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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照顾生病的妻子,本就是职责所在。
可他们不一样。
沈清歌缓过气,也就有精力去讽刺祁云墨:“祁律记性就这么差?”
“非要我不停提醒你,才能记住我们正在办理离婚。”
祁云墨本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更不用说,这样的话他最近在沈清歌这里听了不是少,早就免疫。
此时此刻,也只是淡然从拿过毛巾,给沈清歌擦着手。
“看来你恢复不错,都有力气继续讽刺我了。”
沈清歌没想到他这么坦然,不由得一噎。
她有些别扭地抽回手,背过身去,顺势给祁云墨下了逐客令:“只是发点小烧,不麻烦祁律在这里照顾我了,慢走不送。”
可但凡祁云墨有一次肯听她的话,都算是稀奇。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再度响起:“外头下暴雨,半条路都淹了,我走不了。”
北山地势本就低陷,又是水乡,经常被大雨封路也是正常。
沈清歌闻言,身形不由得一僵。
她回头,不由得拧眉问:“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这附近是居民区,人家都没剩几户了,自然也不会有酒店。
祁云墨要是不能走的话,不就只能住在她这里了吗?
而男人沉默,正好印证她的猜想。
沈清歌不顾脑中涨痛,倏地坐起身来,指向外头:“老宅里没有你的房间了,我们现在住在一起也不合适。”
“你去外头问问,看有没有人能收留你几天吧。”
听到这番话,祁云墨眸光暗沉。
他沉声提醒沈清歌:“谁会这么好心,让一个外乡人在家里住五六天。”
“更何况……”
祁云墨话顿了顿,抬手拿过床头柜上的退烧药,递到沈清歌面前。
“你高烧还没完全消退,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沈清歌眸光落在那两盒药上,并没有伸手去接。
她莫名回想起还不知道真想的时候。
那时她还想挽回这段婚姻,也以为祁云墨心里多少会有一点她。
可她发烧进医院的时候,只得到祁云墨的一句:“小姐我们认识吗?”
这句话,沈清歌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不吃药,重新躺回床上,给祁云墨丢下句:“我要睡了,随便你吧。”
之后,她就合上了双眼。
房间里静谧。
半晌之后,才传来祁云墨的一声沉叹。
沈清歌听见房门关合的声音,知道他已经走了。
她缓缓睁眼,眸底不由得闪过一瞬动容。
但这点不该有的情绪,也很快被沈清歌压了下去。
祁云墨带给过她的伤害,远远不是他给的这点小恩小惠能够弥补的。
沈清歌逼迫自己不要去乱想,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生病的疲劳涌上,她就又睡了过去。
就这样过了三天。
沈清歌站在屋檐下,看着院落里的积水不由得拧眉。
大雨还在下,完全没有消退的迹象。
而她和祁云墨一起被困在这里,也有整整三天了。
两人交流很少。
但沈清歌是不愿意和他说话,而祁云墨是本身就话少。
只是祁云墨……最近会莫名关心她。
沈清歌眉头越拧越紧,身后传来祁云墨的声音:“午饭做好了,先吃饭吧。”
任谁都没想到,看起来清冷贵公子模样的祁家大少爷,竟然还会做饭。
但沈清歌并不在意这些东西。
她缓缓转过身,看向祁云墨:“等到雨停,我们就回江城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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