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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鋆的父母给她留下了一些人手,其中潘叔和潘婶是这些人里领头的。潘叔是长年跟在爹身边的侍从,而潘婶是随着娘从所古族来到中原的,后来与潘叔成了亲,依然继续忠心耿耿地为冀鋆父母做事。淣
  如今,在潘叔明面上的身份京城一家首饰铺子的掌柜。暗地里,代冀鋆父母还管着酒楼、书店等其他几个产业。
  潘婶虽然来自所古,又是四大圣女身边的人,但是所古的蛊虫比较奇特,对禀赋、悟性等要求甚高,不是人人都能随意掌握,运用自如更是不易。因此,潘婶对蛊虫的了解虽然比较多,但却谈不上用蛊高手。
  不过,在拿到冀鋆中毒后放出的血后,潘婶觉得,有点象所古族一种迷惑人心智的蛊毒,但是又看着不象。
  冀鋆吐槽:这话说的,我是听,还是不听?
  不过,潘婶又出个主意,这个主意比较笨拙,但是实用:移蛊。
  于是,潘婶对冀鋆的放出的血液进行一番处理,然后,又让冀鋆如此这般一番操作。
  冀鋆默默道歉:潘婶,你是行走的“蛊”典,我收回我的轻视。淣
  关于卓姨娘的侄儿卓悦,潘叔从丐帮那里打听到一些消息,但是,有些还要确认一番。
  相比较之下,洪逑仁的失踪,就显得有些棘手:
  冀鋆已经知道洪逑仁是跟着太子一行人在去南疆的路上,突然失去了音讯。
  一开始,冀鋆想可能因为太子等人在某处对当地的地势地貌不熟悉,误入密林深处,或者是跌落悬崖峭壁之下,南疆瘴毒诡异,毒蛇出没,寻找起来自然非常的艰难凶险。
  而皇上派去的人,或者是找错了方向,越找越错。或者是有人虚与委蛇、应付了事,没有尽心尽力的寻找。再或者是寻找的人也生死未知,从而让皇上止步。
  那么,冀鋆想,只要他们通过江湖的法子,找到一些能人异士,找到当地的熟悉地形地貌的人,进行细心和耐心的搜寻,应该会是有结果。
  但是,没有想到潘叔又说,后来,皇家寻找一番之后,不知为何就突然之间停止了动作。而目前看洪培菊的样子,也不愿意再提及,只有杨氏还不肯死心。淣
  甚至坊间悄悄流传一种说法,说太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惹怒了圣上,于是太子及其随从被圣上故意派出去。然后在路上被灭了口……
  冀鋆刚穿越过来不久,原身和她自己对这种宫廷,朝堂的争斗,都一无所知。她也不知道这种说法可信的程度有多高,或者就是一个烟雾弹?从而使事实的真相扑朔迷离?
  但是冀鋆总是觉tຊ得,随着时间的流逝,杨氏如今对儿子生还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但是,她却从未放弃寻找儿子,她不能接受她的儿子就这样的人间蒸发,无影无踪。
  既然她已经答应了杨氏,她就尽可能的给杨氏一个比较接近真相,或者是说,比较能够让杨氏接受的这么一个答复。
  正月十三这天,玉颜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小胖羊带给她的无尽的烦恼:小胖羊在他她那里吃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而且,吃饱了睡,睡醒了吃,一不给好好儿吃,一不好好儿哄,就咩咩咩地叫,根本不分白天黑夜。
  最关键的是每天都要排很多很多的,又黑又臭的——羊粪。
  无论玉颜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让小胖羊排出白色的羊粪。小胖羊排羊粪,还经常猝不及防,随时随地,不分时间场合。淣
  搞得玉颜的丫鬟们每天手忙脚乱,为了收拾羊粪,一个个累得腰酸背痛,叫苦不迭!
  不出意料地,玉颜的小院子变得非常的臭!
  玉颜非常气愤,她这一天又向杨氏哭诉说,冀鋆在骗她的钱,又想敲诈她的钱,求杨氏帮她朝冀鋆要使小羊排除白色羊粪的方法。
  杨氏无奈,只好把冀鋆姐妹叫来。
  冀鋆冀忞带着芍药海棠一进门,看这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羊吃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了!你还想咋的?”冀鋆朝玉颜翻了个白眼。
  冀鋆一身锦缎,狐狸毛领大氅,插着一只金丝八宝攒珠钗,眉眼如画,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端的好看极了。淣
  “母亲,我……”玉颜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又急又气,一时梗住说不出话来。
  “冀大小姐,那为什么我们小姐按照您说的做了,羊还是不排白色的,”沉影沉着脸上前,匆匆一福,接着道:“白色的,羊粪!”
  芍药觉得沉影有点气势汹汹,疑惑地问她:“你生啥气?你脑子里进了很多水啊?羊能排白色的那啥,是因为,还得喝我家小姐特制的药水啊!”
  “什么?”玉颜这下也不哭了,指着冀鋆大喊:“你个骗子!你为啥不告诉我?”
  冀忞不满地嘟起嘴:“玉颜姐姐好没道理,当初,当着夫人的面,你问我堂姐,要羊排白色的那啥,要吃什么,我堂姐全告诉你了,毫无保留,你又没问羊应该喝什么!”
  玉颜气得七窍生烟!她确实没问,谁能想到,到了冀鋆这里,吃和喝是分着的!
  杨氏直摇头,只感到头疼,拍着玉颜的手安慰道:“你们也是的,玩心太盛,没见过白色的羊粪就觉得稀奇,别难过了,等下,请冀大小姐告诉你方法。你们啊,等看过了,就再也不会看了!”淣
  “母亲,不是为了看。”玉颜撒娇道:“是为了美!你看雨珗,抹了白色的羊粪后,皮肤都细腻光滑了!女儿脸上的痘印正好需要,要不,女儿何苦遭这个罪!”
  洪培菊曾经叮嘱过杨氏,一定要对玉颜另眼相看一些,因为玉颜的容貌,可以为侯府带来大的利益。
  因此,平日只要玉颜说什么东西对自己的脸有用处,杨氏也会优先给玉颜。
  不料,雨珗闻言从座位上一下子站了起来,顾不上礼仪地大声道:“玉颜,你说清楚,谁把羊粪抹脸上了?”
  “当然是你啊!那天,美琳也要抹羊粪,结果被你赢走了!”玉颜理直气壮地道。
  “你——”雨珗气得跺脚,刚要反驳——
  美琳缓缓站起,向杨氏福了福身,莞尔一笑道:“母亲,这从何说起,女孩家的脸面如此重要,女儿怎么可能把那腌臜的物事抹上去。”淣
  “啊!你们不承认了!你们几个勾结起来骗我!母亲,您要给我做主啊!呜呜呜!好几个丫鬟都看到了!能是假的吗?”
  玉颜又哭上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杨氏连连安抚也好像不管用了。
  芍药忽然恍然大悟地上前道:“啊!原来那几个是玉颜小姐派去的啊!我还奇怪呢,那天,我们在丹桂苑,正跟我们小姐、雨珗小姐和美琳小姐寻欢作乐,不不不,朝欢暮乐,不对,是吃喝玩乐!有几个丫鬟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个,一个个贼眉鼠眼,鬼头鬼脑,獐头鼠目,七荤八素!她们还狐假虎威,鼠目寸光,狼狈为奸!弄得我们心烦意乱、心如刀割,如惊弓之鸟一般!雨珗小姐和美琳小姐也跟着闷闷不乐、愁云惨淡、愁眉不展、晕头转向!”
  “啊?”雨珗脸上挂着两滴小泪珠,一脸迷糊地望向美琳:“咱们?是这样?”
  美琳:“……”我能说什么?我能开口么?我笑的前仰后合,捧腹大笑,乐不可支,笑里藏刀,肿么办?
  琉璃和璟淑低着头,看不出表情,但是微微耸动的肩膀提示着二人在忍着笑意。
  宝茳则是一脸的皮笑肉不笑。淣
  冀鋆尴尬地冲众人笑笑:“咳咳,刚教了她几个成语,她没学明白,用的不当之处,多担待,多担待!”
  “没啥!小姐不用感到当之有愧!我襟怀坦荡!”芍药大气地一摆手,表示很有担当的样子。
  沉影一旁眼睛里直冒火苗苗,胸脯起起伏伏,不用说,那些个什么“鼠头鼠脑”里面,有她一个!
  好一会儿,沉影强作平静地道:“那你们那天说什么白色羊粪,做香膏是怎么回事?”
  芍药眼珠转转,想了想,做了然状:“你说这个啊!唉!你们听错了,是“养分”!不是“羊粪”!你们脑子真是进了水!真是进了水!“羊粪”和“养分”分不清楚!这两个东西,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啊!”
  “你说什么?”玉颜尖叫起来!
  冀鋆见状跺脚做痛心状:“怪我,怪我!我也不知道玉颜姐姐是为了香膏里的养分啊!其实,很简单,我那里有个西域商人卖的药水,羊喝下去之后,只要排白色的粪便的时候通常会流下眼泪,这个眼泪里面的养分可以滋润面容,让面容白皙光洁!别哭了,我过会儿把药水给你,好不好?”淣
  芍药有点不高兴地道:“小姐不用过意不去,是她们不求甚解,一知半解,三心二意,不懂装懂!跟咱们没有关系!不过,看在她们七颠八倒、七拼八凑、七手八脚、七嘴八舌、七上八下的份上,咱们就不用兔死狐悲了!”
  冀鋆强忍着要打人的冲动,咬着后槽牙道:“少说两句吧,你想让小姐我把人都得罪光啊?”
  “好嘞!”芍药痛快地答应,然后拍着胸脯保证道:“长江后浪催前浪,不好好学习啥也赶不上!小姐,我以后不乱用成语了!我改用唐诗了!”
  玉颜:“……”气死人不偿命是怎的?你是为了气我才生的吧?
  众人:“……”看人家的丫鬟,出口成章,虽然,这个“章”,差强人意,但是,还挺爽,哈!
  冀鋆:“……”还行,有点良心,没打算把我这个前浪拍在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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