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景承起的很早。啌
正如他以前经历的,伤口没有感染,而且貌似还长合了。
所以并不打算去医院。
他先去厨房做好了早餐,又拎着水果去理发店,将其冻上,随后回到家继续做冷饮车。
叮叮咣咣声中,司恬醒了。
睁开眼睛以后,盯着棚顶看了许久,才回过神。
她确确实实穿书了,以后怕是回不去了。
“唉……”啌
努力了那么多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谁心里会甘心?
想到此,司恬起身掀开窗帘,趴在窗户台边往外看,就见景承正在做冷饮车。
冷饮车的外形已经做好了,还有一些细节。
每一块木板,都被磨的十分光滑。
看到景承正在做遮阳的支架,司恬翘翘嘴角。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啌
大不了重新努力!
给自己打完气后,起床洗漱。
见早餐已经做好,忙将饭菜端到炕桌上。
“吃饭了!”
正在干活的景承,耳边忽然传来软软糯糯的声音,心脏猛的乍停了一秒。
随后回头看向厨房,只见漂亮的小女人正朝着自己笑。
手里还拿着一个馒头,甚至周身都荡着一层好看的光晕。啌
景承被晃的只觉得脑子不够用,但还是应了声。
“好!”
随后放下手中的工具,就这么走进厨房,坐在了炕桌前。
昨晚,他失眠到后半夜。
觉得有些事必须解释清楚,才能不被误会。
景承看着小女人吃的开心,真不想打扰此刻的安宁,然有些话必须说。
“恬恬……”啌
“嗯?”
“我有话想和你说。”
听到此,司恬快速的嚼了几口,然后放下筷子。
“好,你说。”
睡了一宿,她也不那么生气了,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处事的原则。
换成她的话,或许也会做一些别人理解不了的事。
例如,重新考大学!考研究生甚至博士。啌
“是这样的……”
景承把自己为什么必须去海市的事,解释了一遍。
“其实钱还完了,我可以不去,但那时候有困难,也是他帮了我。”
说到这,司恬明白了男人的顾虑。
做人要是没有信誉的话,以后谁还跟着他。
想到江城,王涛,还有那三个没出现的兄弟。
当然书里还提到景承身边的很多人,那些人对他都十分忠诚。啌
这份忠诚估计也是他用忠诚换来的吧。
“好,你去吧,但是千万要小心,不能做危险的事,实在不行,你带着江城吧,他鬼精鬼精的,没准真能帮上忙。”
听到小女人的提议,景承认真思考了下,最后觉得有道理。
自己身边总要有个人,否则真的受伤了,或者……死了,要有个人回家报信的。
“好,我今天去找他,问他愿意不愿意去,他母亲的病?”
“听他说好多了。”
江家也很穷,但为了照顾母亲,江城推了很多赚钱的机会。啌
这次估计不会再推了,毕竟家里确实没钱。
“今天我就不去陪你了,抓紧时间把冷饮车做好。”
“嗯!”
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解决问题,而不是大吵大闹,司恬觉得很舒服。
原以为对方会摔门而出,或者不理她了呢。
——
最近两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缘故,奶茶的生意特别好。啌
但到了第三天,一大早起来,天气便开始阴着。
“今天有雨,你也休息一天,不用出摊了。”
景承无声的出现在司恬的身tຊ后,见对方垮着一张脸,好心的提醒。
“生意好不容易好了几天,怎么就下雨了呢!”
她还寻思多攒点钱,买点自己需要的东西呢。
“也不能总那么累啊!”
话到那么说,“好吧,休息就休息,刚好你走的时候,我送你。”啌
原定计划,景承今天下午要去海市。
去海市的公共汽车有很多。
每两个小时一趟。
然为了多陪司恬一会儿,景承打算坐下午的车走。
“对了,一会儿,我做点牛肉酱,你带着去海市。”
几天的时间,司恬终于搞明白,景承的那个兄弟去海市是因为包了一个工程。
工程活很急,甲方要求一个月完成。啌
因为是自己带队,自己找人,作为管理者,景承还是蛮自由的。
工地里也有冰箱,所以司恬这才想着做点牛肉酱。
“好。”
景承欣然同意,小女人的手艺极好,做什么都好吃。
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忙了一上午,终于做好了两瓶牛肉酱,还有一罐炝拌的小咸菜。
工地的伙食不怎么好,但是管饱。
能吃到肉酱和小咸菜,对于景承来说已经很奢侈了啌
“好了,你们坐中午的车走吧,我真的没关系。”
江城很早就带着行李来了。
司恬见此,便催促二人。
“好,那我们走了。”
司恬点点头,也没打算送去车站,她大着肚子不方便。
就送到门口,人才走了没几分钟,那边李大娘跑了过来。
拉住司恬的手就不放了。啌
“恬恬啊,恬恬啊,是大娘不对,大娘不该说那些诋毁你们夫妻二人的话,但今天你一定要帮帮大娘啊!”
司恬被搞的一头雾水,但见对方眸中焦急,只能柔声的安抚。
“李大娘,瞧你说的,我们都是街坊,能帮忙的一定帮忙。”
不过就是句客套话而已,主要是别看李大娘人长的不高,这手的力气还不小。
抓的她手腕生疼啊!
“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恬恬啊,我孙子,我孙子他吐血了。”
李大娘就这一个孙子,儿子儿媳妇上班没时间带孩子,就将人送到她这里来。啌
别看老李婆子人不怎么样,爱嚼舌根,可把孙子却宠的跟眼珠子似得。
宝贝着呢!
好在小朋友没有被他奶奶带歪,品学兼优,虽然才上三年级,却已经当三年班长了。
“李大娘,你慢点说,这样吧,我陪你去看看。”
虽然很不待见老李婆子,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遂即,司恬跟着老李婆子来到对方的家。
房间里,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躺在火炕上,双眸紧闭着。啌
呼吸声沉重,气短!
忽然,猛的睁开眼睛,对着火炕就喷了一口血。
见此,老李婆子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