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氏旗下的产业不少,服装品牌也有涉猎,对方邀请阮织眠为他们宣传。
阮织眠很难不认为这里面有席砚洲的授意,但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
像是看出了她的席虑,那边解释道:
“阮小姐,我们是认为您的风格很符合我们的品牌理念,才想要跟您合作。”
“你放心,绝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关系。”
对方的态度很真诚,她稍稍安心了一些。
或许只是因为她之前的热度比较高吧,能为品牌带来一点效益。
阮织眠给了那边回应,很快就有人来跟她对接,商定宣传画报要什么样的效果。
商谈期间,那边又提出需要她拍一个海报,当然这是另外的价格。
阮织眠不假思索,答应了。
主要还是他们给的太多了。
摄影棚里。
女人一身裁剪合身的黑白撞色旗袍,袖子颇具设计感,长发盘了起来,用发簪固定住。
中式复古风和西式元素结合,十分新颖特别。
阮织眠没当过模特,但看秀看展看得不少,自然也懂一点怎么摆pose。
摄影师遇上这么配合的模特很惊喜,‘咔咔’一顿拍。
他正对焦镜头,却突然发现阮织眠头顶的吊灯摇摇欲坠。
霎那间,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小心!”
下一秒,吊灯忽然砸了下来!
周围掀起一阵惊呼尖叫。
阮织眠很想躲开,大概是过度惊吓,身体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她绝望地闭上眼,却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她睁开眼,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席砚洲将她护在身下,吊灯砸在他身上,玻璃碎裂。
细碎的玻璃渣扎进他的背部,划出无数道血口子。
他像感觉不到痛似的,硬生生抱着她起身,将她放到安全的地方。
“席总!”
“叫120!”
一群人慌忙围了上来。
救护车很快来了,阮织眠精神恍惚着跟着上了车。
席砚洲脸色血色全无,冷汗涔涔。
伤口不好处理,只能把背后的衣服先剪开,取出那些碎玻璃渣。
一片血肉模糊,看得触目惊心。
她颤着唇,说不出话来。
她不敢想象有多疼,可席砚洲自始至终都一声不吭。
却在看到她眼里泛着水光时,哑声安慰了一句:“没事,不疼。”
阮织眠一下子就绷不住了,眼泪止不住地流。
原本以为再也不会为他悸动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处理完伤口后,医生问了一嘴:“你是他什么人?”
阮织眠沉默了一瞬,回答:“我是他妻子。”
感受到身后席砚洲的目光,她没有回头,仔仔细细听着医嘱。
医生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俩。
席砚洲不能仰躺,只能趴着或是侧躺着。
他眼眸微亮:“织眠,你刚刚说,你是我的妻子……”
阮织眠坐在床边,垂眸看了他一眼:“名义上暂时还是。”
没看他落寞的眼神,阮织眠走出病房,有人自身后叫住了她。
她回身看到了席明萱,以为她是来看席砚洲的,指了指病房。
“小姑?小叔在病房。”
却没想到她是来找自己的。
“你没受什么伤吧?”
阮织眠摇摇头。
席明萱拉着阮织眠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她毫发无伤才松了口气。
席明萱又想起刚刚在病房外,听到两人的对话,也看到席砚洲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神色很复杂:“小惜,你真的对砚洲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