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季宴礼就抬脚走进了病房。
司柠也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不想刚到门口,就见赵卉紧紧抱住季宴礼的腰。
她的话也清晰的传进耳朵里。
“宴礼,他们说我们分手了,怎么可能,你那么爱我,不会跟我分手的对不对?”
司柠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呼吸都在发抖。
她想让季宴礼推开她,否认。
可他没有推开,也没有否认。
“嫂子,我们跟你开玩笑的,季队这么爱你,怎么可能分手。”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赵卉看着季宴礼,破涕为笑。
屋内几近凝固的气息被打破,一群人言笑晏晏。
只有司柠被隔离在人群外。
而季宴礼,从始至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司柠不知道自己在病房外站了多久,只有手臂上的伤口刺痛着,疼得她面色惨白。
可还是不肯走,不肯去换药。
她在等,等季宴礼想起自己。
天色渐暗,浓黑成墨。
季宴礼终于从赵卉的病房里走了出来,见到她眼露诧异:“你怎么还在?”
司柠僵硬抬头看他,半天没说话的嗓子哑涩难听:“为什么不否认?”
“你明明跟她已经分手了,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她一双眼紧紧盯着季宴礼,想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可季宴礼沉默了会儿竟说:“柠柠,以后在赵卉面前,别提我们的关系。”
刹那,司柠眼眶滚烫起来:“你……是想跟我分手吗?”
四目相对,气氛恍若凝固。
半晌,季宴礼只说了句:“你想太多。”
“早点归队回家休息,今晚我留在医院。”
说完,他重新进了病房,关上了门。
走廊重归寂静。
司柠僵硬的挪动着步子,走到病房门前。
透过玻璃窗,她清楚的看见季宴礼替赵卉整理着头上的纱布。
司柠垂眸看着自己胳膊上,已经沁出血的绷带,心底一片冰凉。
之后几天,季宴礼都在以男朋友的名义去医院探望赵卉。
司柠根本见不到他。
直到这天,司柠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今天就元宵了,带上宴礼回来吃饭吧。”
司柠也想回去,可想到根本见不到的季宴礼,不想母亲担心,只能拒绝。
“妈,我今天值夜,就不回去了。”
司母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工作重要。”
“对了,你和宴礼订婚也有阵子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最近看了几个好日子……”
司母的话,司柠有些听不清了。
她不确定,季宴礼还会和自己结婚吗?
司柠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妈,这事得和宴礼一起商量,我这儿还有点事儿要忙,下次再说吧。”
然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下班后,司柠一个人回到了两人的家里。
安静,冷寂得可怕。
她想着白天母亲打来的电话,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里面放着的是她和季宴礼的订婚戒指。
只是工作原因不方便戴,就收了起来。
司柠拿起红丝绒的盒子,缓缓打开,想给自己一丝慰藉。
可里面却空无一物!
能进这屋的只有自己和季宴礼。
司柠压下心慌,拿过手机就给季宴礼发微信:“有事想要问你,方便吗?”
屏幕上方很快显示‘正在输入中……’
见状,司柠便继续输入‘床头柜的订婚戒指不见了,是你拿走了吗?’
可还没等发过去,聊天框里先跳出了一张图片。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十指紧扣的手。
而两人中指带的对戒,赫然是她和季宴礼的订婚戒指!
司柠看得有些茫然,想问季宴礼这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一条语音弹出。
司柠点开,却听赵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司小姐,我和宴礼订婚了,请你不要借着同事关系,接近别人的未婚夫,知三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