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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谢诗兰连忙应。
  没一会儿,江姨娘收拾妥当,道:“我们走吧。”
  谢荣庆突然道:“娘,我就不去了。”
  “为何?”江姨娘问。
  谢荣庆道:“你就和父亲说,我因为二哥而伤心闭门。”
  景国公偏爱谢荣声、谢荣庆和谢诗兰,一直都希望他们三人和睦相处,若是听到谢荣庆因为谢荣声而难过,他对谢荣庆必然更喜欢。
  江姨娘笑了,道:“荣庆,你果然比你二哥聪明。”
  谢荣庆笑笑,道:“娘,你去吧。”
  江姨娘果断道:“娘就和诗兰一起去了。”
  “嗯。”
  江姨娘母女二人一起来到萱静堂。
  传旨公公已经离开。
  姜元意、谢容玄、景国公、王氏和谢清清坐在正厅喝茶。
  “江姨娘来了。”姜元意小声道。
  谢容玄道:“我看到了。”
  “她这时候来做什么?”
  “不知道。”
  姜元意诧异地看向谢容玄。
  谢容玄侧首问:“怎么了?”
  “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谢容玄调侃:“原来爷在你心中就是神明一般的存在啊。”
  “你少乱说。”姜元意软软道。
  谢容玄望着姜元意,眼中是温柔笑意。
  不远处的谢诗韵看到这一幕,翻个白眼,嘀咕咒骂几句。
  景国公并不知道谢容玄这边的情况,他这几日受够江姨娘的胡搅蛮缠,现下对她都有些不耐烦:“江姨娘,你怎么来了?”
  江姨娘直接道:“妾来向国公爷认错的。”
  景国公纳闷。
  江姨娘态度诚恳道:“是妾关心则乱,为了荣声的事儿大吵大闹,给国公爷和夫人带来了麻烦,自己跟着昏倒,醒来后,荣庆给妾捋清事情经过,确实是荣声错了。”
  姜元意和谢容玄对视一眼,二人真佩服江姨娘能屈能伸。
  王氏立马皱眉。
  谢清清受不了江姨娘这般假模假样,懒得看她。
  景国公却是极吃这一套,问:“荣庆劝说的?”
  江姨娘和景国公从小一起长大,最清楚景国公的痛点在哪儿,她继续道:“是啊,他向来对兄弟姐妹感情深,现在他正在房里不吃不喝,内疚自己没有发现荣声走错路,要不然,也不会——”
  “这怎么能怪他呢?”景国公不知不觉上了套。
  江姨娘难过道:“他就是自责。”
  “那也得用饭,赶紧派人送饭菜过去。”景国公关心道。
  “国公爷送的饭菜,荣庆一定会吃。”江姨娘不忘捧景国公。
  景国公听的舒坦。
  江姨娘深情又内疚地望着景国公:“国公爷,妾……”
  “什么都没别说了,我知道你都是为孩子。”景国公道。
  这、这……这就没事了?
  姜元意又一次亲眼看到景国公对江姨娘的无敌宠爱。
  王氏气的不得了。
  谢清清暗搓搓地骂。
  谢容玄习以为常。
  谢诗兰不由得扬起下巴,得意的不得了,好像完全忘掉她亲哥已经在牢中。
  景国公道:“好了好了,也中午了,一起用饭吧。”
  一群人围坐在一起。
  江姨娘闹过这些日子,今日终于恢复善解人意的样子。
  景国公身心舒坦,对江姨娘越发亲近。
  王氏几人看不惯。
  姜元意时不时瞥一眼,直到用完午饭,她和谢容玄回到慎行院,才道:“世子爷,江姨娘好厉害呀。”
  “是你公爹太蠢了。”谢容玄道。
  姜元意皱眉:“你怎么能这么说父亲呢?”
  谢容玄侧首问:“觉得我不敬重他?”
  姜元意点点头:“有点。”
  “他都不尊重自己,我何必把他放在眼里?”
  确实。
  景国公独宠江姨娘这么多年,差点宠妾灭妻。
  恰好谢容玄不是一个刻板守礼的性子,他没有暴打景国公都已经十分守礼了,可她还是提醒道:“在外面,不能这样喔。”
  “你倒是会管教我。”谢容玄笑看姜元意。
  姜元意弱弱道:“我没有。”
  谢容玄问:“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怕别人笑话你。”
  谢容玄心里顿时温暖,道:“知道了。”
  姜元意见谢容玄脸上有些疲色,问:“累吗?”
  谢容玄道:“也不累。”
  “还是休息休息吧。”姜元意扶着谢容玄。
  谢容玄重新坐到床上,见姜元意没有说话,他问:“你是不是又担心了?”
  姜元意问:“担心什么?”
  “谢荣声走了,谢荣庆又来了,谢荣霖怎么袭爵位?”
  “我才没有担心呢。”
  “真的?”
  “嗯,你之前说过,谢荣声和谢荣庆自己会作孽,我们拭目以待就行了。”之前姜元意还对谢容玄的话有所怀疑,经过谢荣声一事儿,她相信谢容玄会处理好这些事情。
  谢容玄想说什么,但是突然间就困了,虚弱道:“我累了。”
  “那你睡吧。”姜元意道。
  谢容玄缓缓躺下,闭目就睡着了。
  这么快?
  姜元意伸手给谢容玄把脉。
  前几日缓慢进展的脉象,这两日又有堵塞。
  怎么会这样?tຊ
  姜元意不得不埋头继续研究药方子。
  江姨娘这边和景国公和好后,二人常住怡禾馆,把从前对谢荣声的重视,都转移到谢荣庆身上。
  谢诗兰又嘚瑟起来。
  王氏和谢清清生气了好几回。
  谢容玄依旧不在乎。
  姜云意跟着不在乎,她还在发愁药方没什么用,于是她又带着春桃出府挑选医书。
  春桃抱着六本医书道:“世子夫人,京城乱七八糟的医书都被我们买光了。”
  姜元意瞥眼春桃怀里的书:“跑了几条街,才买这么几本。”
  “嗯,那我们现在回府吗?”
  “回府。”
  “可是只有六本书……”
  “先看着,不行的话,就派人去外地买。”
  “外地?”
  “嗯,不能放弃。”
  二人坐上马车,姜元意从春桃怀里拿过一本书翻看。
  春桃发现封面不太一样,问:“世子夫人,这是什么医书?”
  姜元意答:“东夷族医书。”
  “东夷族,那不是咱们的敌人吗?和世子爷打过仗呢,不要看他们的书,坏人的书!”春桃嫌弃道。
  姜元意笑了,道:“天下有好人和坏人,天下医书也是,东夷族的很多医术都写进我们大靖的医书中,确实治愈不少人的。”
  “这么厉害?”
  “不过这里很多病症,我都看过。”姜元意想看不一样的。
  “世子夫人真是博学多才、才高八斗呀。”春桃趁拍马屁。
  “就你会说。”姜元意笑了笑,低头看书。
  许久后,马车停下来。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
  “怎么回事儿?”姜元意问。
  “奴婢去看看。”春桃道。
  “我们一起。”
  “还是奴婢先看看吧。”春桃上次被谢容玄罚去柴房待一晚上后,整个人都机灵不少,知道万事以世子夫人为先。
  姜元意笑道:“好,你去看看吧。”
  春桃利落下马车,很快就兴高采烈地跑回来道:“世子夫人,喜事,大喜事!”
  “什么大喜事?”姜元意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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