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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音尘把手放在衣服上擦干净,双手接过那支造型别致发簪,“谢了。”
  “害,谢什么,咱们再怎么说也是过命的交情。咳咳咳……”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捂着嘴咳嗽,血液从指缝中流出来。
  萧音尘顺手把簪子插进头发里,轻拍着他的后背:“你别激动啊!”
  她把手帕塞给他,“擦擦。”
  王问鼎朝她摆摆手,扶着树干坐下来,“不行了,人老了,撑不住了。”
  又过了半个月,气温转凉,在一家小客栈里,王问鼎走过了生命最后的旅程。他搬着一把椅子坐在窗前,用空洞的眼神眺望着远方。
  等晚上到了饭点,萧音尘敲门给他送吃的。客房里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她预感到什么,刚推开门,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安详去世的老人。萧音尘的眼眶瞬间红了,她轻轻地把饭菜放在桌上,走到他身旁。
  萧音尘顺着他的眼睛望向远方,一滴眼泪落到腮旁。
  她应照当初的约定,将王问鼎埋在一个风水不错的地方。
  萧音尘抱着一坛清酒在他坟前守了三日,才带着那支竹簪和赤霄剑回到徽山。
  ……
  晋王大婚当夜,她们夫妻两个就在婚房里大打出手,打得不可开交。赤霄剑闪着凌厉的寒光朝着他袭来,裴长策两指夹住冷剑,厉声喊出她的名字,“萧音尘!”
  萧音尘气势汹汹地抽出剑,猛地又刺出一下,但是无论多么刁钻的剑招,都被裴长策轻松化解了。裴长策的手指点在她的手腕上,强行打掉了赤霄剑。
  裴长策一个转身控制住她的身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这种横刀夺爱的畜生……”
  见她还在气头上,裴长策终究没有再强迫她,选择了妥协,“新婚之夜我不与你计较。”
  “本王可以暂时不与你圆房,但是你得给我一件定情信物。”裴长策把赤霄剑踹到一边,搂着她的腰逼迫道。
  “不可能!”萧音尘当时的态度很决绝,想都没想就说了这句话。
  裴长策的心疼得难以呼吸,浑身肌肉都开始痉挛,他忍着疼痛掐住她的下巴。“你若不给,就与本王圆房。”
  他愤怒地去撕扯她的绣着凤凰于飞的婚服。
  萧音尘大惊失色,奈何武功在他之下,被强行拖上了大红婚床。
  “混账东西,放开我!你这个狗东西,我与赵询两厢情悦,你到底出来掺和什么?”她被摁在床上动弹不得,桃花眼尾挂上了泪珠。
  裴长策拉过她的双手按在墙上,“本王不是京城里的公子哥,你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他的呼吸喷洒在萧音尘的脸上,带着灼热的气息。
  她惊恐地别过头,不敢与他那双野兽般的黑眸对视,“凭什么……裴长策,你他娘到底发的什么疯!这凤朝地大物博,什么样的女人你得不到,为什么偏偏就是我!”
  面对她的怒吼,裴长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灼热。
  “萧音尘,你逃不掉的。除非凤国改朝换代,本王不再是这个万人尊崇的晋王——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萧音尘扑闪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气得说不出话来。
  “裴长策,你这个疯子,杀人狂魔,到底为什么要选择我!天底下喜欢你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要——”
  “呜呜……”
  裴长策用手捏住她的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本王是疯子?呵呵,那你也得跟着。”
  “本王真不知道他赵询有什么好的,你就这么对他至死不渝?”
  “是!”萧音尘道。
  “哈哈哈,呵~”裴长策气得浑身颤抖,松开牵制她的手,粗暴地去扯她的衣服。
  等到她鲜艳的婚服被撕成几条,萧音尘这才感到害怕,慌乱地伸手抵抗。
  “不要!”
  她身上只剩下红色的肚兜,雪白的肌肤展露在他的面前,她害怕地缩进被子里。“滚开,我给你……定情信物。”
  裴长策这才停下他的禽兽动作,侧身给她让路。
  在他的注视下,只穿着肚兜的萧音尘从床侧取出一个木箱子。看着盒子里琳琅满目的东西,不知道该送什么给他。
  萧音尘在他赤裸裸的注视下,她把那根尘封已久的竹簪挑出来,小声问道:“这个可以吗?”
  他解开衣服披在萧音尘身上,从她手里把簪子拿过来,“可以。”
  沉默片刻,裴长策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夜已深,不要再胡闹了。你睡床,本王打地铺。”
  “呜嗯嗯……”萧音尘被他祸害得有些害怕,见他退让,也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她如同惊弓之鸟般钻进被子里,露出一双湿漉的双眼盯着他,生怕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裴长策能够倍受世人爱戴,他的品性非常人能及。
  他既然承诺不碰她,就不会出尔反尔。
  他们已经拜堂成亲,萧音尘现在的反抗显得那样弱小无力。
  就像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那一夜萧音尘蜷缩在被子里不敢睡觉,而裴长策则抱着那支发簪一夜未眠。
  荒唐,似乎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
  回忆到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萧音尘闭着眼睛,又想起重生前她吹响的那声竹哨,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但又想不出来。
  “阿音。”
  男人温润的嗓音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床帐被他挑开。
  看到她泛红的眼眶,裴长策一下子慌了神,“不是……你怎么哭了?”
  他低头吻上她的眼角,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珠。湿热的吻从上往下,一直到她的脖子。
  裴长策委屈地在她怀里蹭,“你别哭了,我真的不知道那瓶软骨散是苦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萧音尘一颗支离破碎的心瞬间被温暖,她没想到裴长策会跟她说这茬儿,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
  眼看萧音尘不说话,裴长策的心渐渐冰冷下来,他用撒娇的语气哄道:“阿音别哭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喂你……药。”
  萧音尘伸手在他额头敲了一下,“不是因为你……”
  裴长策的醋意登时就上来了,用手臂搂住她柔软的腰肢,“阿音为什么要为别人哭?你只能是本王的。”
  他低头扫过那被铁链禁锢的手腕,心里闪过异样的感觉。他就是想疯狂地占有她,让萧音尘完完全全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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