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枳鸢不理解,怎么状况就变成了这样?
虽说宴巍舟没有像之前那般歇斯底里是好事,但这又何尝不是发的另一种疯?
是因为她刚才容忍了宴巍舟的拥抱,所以宴巍舟就得寸进尺吗?
宁枳鸢气得脸通红,想来想去还是气不过,直接扇了宴巍舟一个巴掌。
“啪!”
宁枳鸢手都发麻,羞耻道:“宴巍舟,不许对你姐姐做这种事!”
宴巍舟全然没有羞耻心,也不觉得痛,只是淡淡说。
“姐姐,你脸红了。”
“闭嘴!被你气的!”
“嗯。”宴巍舟舔了舔唇角,似乎意犹未尽。
宁枳鸢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顺着气,欲言又止。
“……宴巍舟,你今天回来是想做什么?”
“你觉得呢?”
“回答我。”
“说实话吗?我想烧了宁远楠的东西。”
宁枳鸢身子一僵:“……为什么?”
宴巍舟伸手托住宁枳鸢的脸颊,指腹在她唇上轻轻摩挲,那上面鲜红的是他的血,是他的印记。
“因为我爱你,我无法容忍你眼里有另一个人。”
宁枳鸢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眸,疯狂的占有欲一瞬间侵袭过来,与过去一模一样。
不可以,不可以让宴巍舟一直这么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
宁枳鸢抓住宴巍舟抚摸她的那只手,正色道。
“宴巍舟,你听我说。”
“好,你说。”
“宁远楠对我来说是重要的亲人,你和他是不一样的,不要和他比。”
“不一样?是说我没有他重要是吗?”
“不……宴巍舟,你不要钻牛角尖。”
“关于你的事,我无法容忍任何杂质。”
“总之,你不要多想,你是宴巍舟,他是宁远楠,我没有把你当做他的替身!”
至少,从两年前开始,就不再是了。
日光从窗户落进来,宴巍舟的眼眸隐在昏暗中晦暗不明。
宁枳鸢握紧了他的手:“巍舟,你不要因为冲动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宴巍舟扯了扯唇角,撕破了伪装。
“你为什么不能丢掉他的一切,宁枳鸢,你是为了他而活的,对吗?”
宁枳鸢脸色一白,摇头:“……不、不是的。”
过去是的,现在又多了一个目标。
这句话的可信度显然不高,宴巍舟声音有些冷:“你说这么多,从来都只是为了保住他的东西,是不是?”
宁枳鸢脑子乱作一团,不知自己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在生意场上可以口吐莲花,是因为她可以说出违心的话语。
可面对最亲近的人时,宁枳鸢是茫然无措的。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摇头,哑声说:“不,宴巍舟,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宴巍舟捧起宁枳鸢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宁枳鸢,我不要和宁远楠同等,我只要成为你的唯一。”
“你想要留住他的东西,我就会反过来把它们全部毁掉。”
“宁枳鸢,你是选择亲手扔掉,还是由我来动手?”
宴巍舟眼中似有骇人的巨浪,一下又一下冲击着宁枳鸢的心脏。
宁枳鸢嘴唇蠕动着,眼神却尤为坚定。
“我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