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幽月潜入温舒宫中,将凤纹玉佩带了回来。
“怎么这么久?”
“主子,属下到的时候,温嫔正在和一黑衣人说话,那人黑巾蒙面,看不清样子。温嫔很得意说计划很快就成功了。黑衣人问她东西到手没有。她说等她当了皇后,还不是手到擒来。”
幽月思索了一下。
“属下听那黑衣人的口音似是东成人,对,就是东成口音。属下感觉他们说的计划绝对和主子您有关。属下跟了黑衣人一段,他武功很高,怕打草惊蛇,属下就回来了。”
“做得很好。东成人是吗?只要抓住了尾巴,就不愁打不到狐狸。本宫手里能有什么是他们惦记的?还妄想当皇后,这辈子她都没这命了。就让她再得意两天吧。给本宫盯死了她。”
幽月领命悄然退下。
温宁摩挲着手中的玉佩,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不论是玉质还是雕工,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不过自己一直拿了当作对母亲的念想,才贴身佩戴着。
温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正想将玉佩放下,突然灵机一动,莫非……
思及此,温宁直接拿出银针刺破手指,当血滴落在玉佩上的瞬间,那本不起眼的莹白色玉佩突然被血色浸润,绽放出耀眼的红光,那凤凰似活了一般振翅欲飞。
温宁还未从震惊中回神,只觉红光一闪,眉间隐隐一点灼热之感,手中的玉佩竟然消失了。
温宁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额上一只血色的凤凰若隐若现,灵动惊艳,更衬得温宁愈发仙姿玉容。
她惊诧不已,抬手去摸了摸,没有任何感觉。
温宁心中充满了疑惑,更是烦恼该如何遮掩,却见那血凰竟隐去了身形,与先前一般无二。
温宁已经不止是震惊了,这已然超出了她的认知。
忽然温宁又感觉脑海中凭空多了一部功法,九天凰诀,锵锵的凤啸声响在耳畔,一红色身影矫若游龙、迅如闪电,剑意化形,磅礴浩瀚,如海般无边无际,似潮般奔涌起伏。
温宁不自觉的便开始打坐调息,消化着脑海中的一招一式,当真是一部绝世功法,虽只有九式,却又可以无尽演化。
温宁突然发现与便宜师父教自己的武功心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师父教自己的似乎刚刚入门,而这九天凰诀却是无限精妙、无尽高深。
温宁不禁大喜过望,这凤纹玉竟然还有这等妙处。虽然很多事她现在还想不明白,但她相信,那些被隐藏的终究会浮出水面,真相早晚会一点一点被揭开。
想来那黑衣人想要温舒找的就是这凤纹玉吧,而温舒自认有点小聪明,自是不会轻易交出去,她肯定还想要换取更多的筹码,不过,她的如意算盘注定是要落空了。
温宁惊诧之后很快就接受了现实,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她只会凭着自己的努力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然而远在万里之外隐于群山之中的某山谷,突然雪霁冰消,春暖花开。
“凤主终于苏醒了。”
围坐在一起的两男一女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们面前的水晶球正发出夺目的光芒,里面赫然就是温宁开启凤纹玉的一幕。
而某皇宫,一奢华的宫殿之中,一身穿凤袍烟视媚行的女子正侧躺在软榻之上,身边一位小宫人轻轻的为她揉压着头部,另一位跪在她脚边正为她捶着腿。
突然正闭目养神的女子惊坐而起,桃花眼中满是狠厉。
“还是苏醒了吗?哼,废物,真是一群废物。”
两个小宫人吓得赶忙跪地磕头。
女子却是抬手隔空将两人吸起,五指成爪狠狠一抓,两人还来不及求饶便头一歪失去了生机,脸上还都是惊恐之色。
女子一甩手,尸体跌落在地,一道黑影闪过,将其清理出去。
女子幽幽的看着远方。
“那就让本宫看看你的本事吧。”
温宁有每日晨练的习惯,小奶团子也跟着她,温宁已经开始教小奶团子先练习基本功,每日早晚各两个时辰,小奶团子非常勤勉认真。
每日到老太傅那里读书也很用功,学什么都很快,一点就透,很有自己的见地。
温宁觉得如果没有那些个碍眼的人,岁月如此静好,当真是人生 一大快事。
不过可以每日顺手虐个渣,也不错,就当解闷了。
只是这两日这后宫太平静了,有孕的都闭门不出,生怕出纰漏。
那几个争宠的都围着上官正转呢。
关键最闹腾爱找事的温舒消停了,心心念念的盼着温平得胜回朝,她好恢复往日荣光呢。
温宁想看戏都没人演了,倒是有些无聊。
不过也不差这一半天了,大戏即将开锣,暴风雨前的宁静,不过波涛暗涌罢了。
温宁早已安排九幽提前造过势了。
现在街头巷尾都在热议,那声名狼藉的温嫔娘娘马上要重新发达了。
“都听说了没,平北将军大败北狄,很快就得胜归朝了,温嫔娘娘很快就又是贵妃了。”
“你听谁说的?魅惑皇上、教坏太子,就这样的人还能当贵妃?”
“谁让人家有个好兄长呢。我一个远房表妹在镇国公府当差,说是这些日子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忙着准备庆功呢,那温平回来可就要袭爵了。”
“啊呸。什么东西。就那个一无是处的浪荡子还能打仗?以为他是皇后娘娘和少将军呢。”
“嘘,都小点声。不要命了。且等着看吧。若是真的,就可怜了皇后娘娘和少将军了。唉,这世道,好人难哪。”
“哼,皇后娘娘和少将军那么好的人,老天爷是瞎了眼才会让那一家子得逞。”
……
镇国公府,温老夫人这几日那叫一个精神,满府的溜达着指挥下人们挂彩绸、挂灯笼,布置的那叫一个喜庆。
她可是听温舒说了,温宁手里的产业有多挣钱,上亿的银子,那是个什么概念。
温老夫人一想到这些就恨得牙痒痒,温宁这个天杀的,有那么多银子都不肯孝敬她,弄得府里整日紧巴巴的。
温宁还没掌家之前,她把持着府中中馈,镇国公两夫妻出征在外,府中的银子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自从温宁强势收回了府中大权,她的手头就没宽裕过,全凭着之前私下昧下来的银子,还有私吞温宁娘名下的产业,才过得不至于那般拮据。
想想她就后悔当初应该将温宁娘的嫁妆和产业都转到自己名下,才不至于被温宁打了个措手不及。
指着温江那点微薄的俸禄还不够他自己应酬的。
不过好在温舒说了,皇上金口玉言,让温平袭爵,温宁掌握的镇国公府的产业和财产都要尽数接收,那可是泼天的财富。
温老夫人一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就开心的睡不着觉,做梦都是乐醒的。
无数人都在期盼着这一次大战的结果,因为它将改变很多人的命运,殊不知,命运早已掌握在某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