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澈儿回来啦。今天澈儿和太傅爷爷讲了在江州的见闻,太傅爷爷夸澈儿了呢。”
“嗯,澈儿真棒。去看宣王爷了吗?”
“去了,先回的宣王府,祖父和澈儿一起去的太傅爷爷府上呢。”
“嗯,澈儿真乖。”
温宁是如此享受和小奶团子在一起的温馨时光,这才是她所渴望的亲情。
“主子。幽冥抓了温老夫人身边张嬷嬷的赌徒儿子,那家伙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张嬷嬷这些年一直都在给他还赌债。幽冥给他设了个局,那家伙就入坑了。”
“看你这兴奋的样子,定是挖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温宁看着满眼星星的幽月。
“主子,真被您说对了。那张嬷嬷说镇国公不是温老夫人亲生的。”
“呵呵,怪不得呢。怎么说。”
“现在这位是原配温夫人的远房表妹,来将军府做客却设计了老将军,据说当初老将军坚决不肯收她,还闹腾了一场,最后因她有孕,老夫人便做主将她抬进了门,老夫人产子之后郁郁而终,为了幼子,老将军才将她抬了平妻。”
“这么大的事情父亲难道不知道?竟然还允许这一家子吸血鬼留在府中作威作福?郁郁而终,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娘娘猜对了。那温江根本不是老将军的种,而且老夫人也是被现在这位下了毒才最终殒命的。”
“呵呵,当真是狠毒呀。鸠占鹊巢、吸血吃肉还不够,还要本宫一家的命。怕是当年父亲母亲的死也不简单。给本宫继续查。本宫要将这些个魑魅魍魉一一挖出来,剥皮抽筋,方能解本宫心头之恨。”
温宁如何能不恨,这是将他们一家当冤大头来耍,想想她就呕得很,自己之前是有多蠢,将一家子豺狼当亲人来孝敬。
“还有,肖嬷嬷早年曾育有一女,对外说是夭折了,幽冥已经查到了对方的线索,应该很快就能将人带回来了。”
“这一家子没一个省油的灯,给本宫挖,我要将他们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幽月领命而去。想想主子和少将军的艰难,心中对温江那一家子也是恨不得千刀万剐。
再有两日,大军归朝,温舒,本宫看你还有何依仗,等温平的军功袭爵、恢复贵妃身份?
那就让本宫看看,你的本事吧。看上官正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护着你。
上官正自然知道温宁回宫了,可他现在再也不需要低声下气的去求温宁出征了,才没有兴致去看温宁那张冷脸呢,虽说温宁的美天下无双,但太冷了,他不喜欢,也消受不了。
后宫现在那么多温软的美人,上官正软玉温香在怀,早就飘了。况且近日连着三位有孕,他更找到了年轻时威武雄壮的感觉,甚至暗暗遗憾,自己之前是有多想不开,非要树立什么勤政的形象,虚设后宫,自古帝王皆后宫佳丽三千,不也照样当明君嘛。
上官正终于体验到了君王至高无上的权威,再不受制于人,所有人都要匍匐在他的脚下。
上官正甚至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再次扩充后宫了,最得他欢心的丽嫔也有孕了,其他几个还真没那么多花样,哪怕是舒嫔,毕竟和小姑娘是没法比的。
上官正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再想个什么由头来促成此事,早朝之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皇上,臣有本启奏。连着一个月边疆已经没有军报送朝了,臣……”
“一个月而已,温家军从无败绩。定是平北将军大败北狄,已经在回朝的路上了。各位还是好好想想,大军回朝之后该如何庆贺吧。”
上官正不以为然的打断了兵部尚书的话。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近来皇帝的心思明显不在朝政之上,无论何事都是敷衍了事。
“臣有本启奏。”
“褚相何事?”
上官正一见褚蒙出列就有些不耐烦。
“皇后娘娘此次出行,皇上可知何事?”
“皇后?不是出去游玩了吗?现在她不用带兵了,还能去做什么?褚相这话问得好生奇怪。朕每日处理朝政,哪儿有时间关心这等小事。”
上官正颇为不屑的回道,老匹夫真耽误时间,有话不能一次说完吗。
褚蒙根本就无视皇帝的不耐烦。
“皇上,皇后娘娘出行江州,惩治了渎职的江州知府,带领江州民众修缮了清河堤坝,挖渠引水,才解了清河百年难遇的洪涝之灾。江州之事的奏折臣早就递上去了,有关新知府任命等事还需要皇上御笔亲批。”
“好,就按丞相说的办。没有其他事了吧?”
“皇上,江州之事牵涉甚广,没有朝中重臣的支持,那江州王义又怎么可能那么大胆子,在任三年吞了朝廷拨付修缮堤坝的上千万两白银。三年哪,多少百姓因为洪水流离失所,甚至失去性命。此事必须要严查,将这些个朝廷蛀虫都揪出来。”
褚蒙义正言辞的言语,惊到了满朝文武,上千万两是个什么概念?这个王义怎么敢!
上官正也皱了皱眉头,但他的关注点显然不一样。
“那银子找回来没有,那王义家中抄出多少?都运回京没有?”
上官正的三连问差点给褚蒙气到吐血。
“王义家中只抄出二百万两,都用在此次堤坝修缮了,详细的开支记录都在奏折里。”
“都用完了?那丞相就查吧。查到谁绝不姑息。”
上官正对银子没了还是在意的,国库现在并不充盈,他的日子过得一点都不自在。
“皇上,二百万两可不够此次修缮的。皇后娘娘还垫了二百万两。娘娘已经将条子递到了户部,等户部拨款呢。”
褚蒙幽幽的说着,看到上官正惊得差点跳起来,他看着怎么那么爽呢。
“什么?怎么那么多?皇后……”
上官正似乎想要脱口而出,皇后有钱,想想场合不对,就生生闭了嘴。
“皇上,温家军出征三月有余,每月都传信要军需军费。三个月总共三百八十万两。还有皇后娘娘也将她垫付五年军费的账本送到户部了,共计两亿玖仟八百万两。”
户部尚书立刻出列,这事都快将他折磨疯了,让皇后娘娘掌兵多好,温家军兵强马壮,列国都闻风丧胆,还不用朝廷出钱。
“什么?怎么那么多?”
上官正终于忍不住从龙椅上跳了起来。
“皇上,每个账本上都附的有盖着玉玺和您印章的欠条。”
上官正忽然意识到什么,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才又坐回龙椅。
“此事,朕会和皇后谈的。无事退朝吧。”
上官正自然知道每次出征前,温宁都会让他在之前欠的军费账单上盖章确认,可他没想到竟然累积了那么多。
更何况他根本就从未想过要还,但这件事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揭穿,他还是有些面子挂不住。
上官正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现在温宁交出军权了,那以后的军费该从哪儿出呢?以前的他不给温宁还能拿他如何?
上官正此刻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直奔舒嫔宫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