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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脚边是早就看不出模样的蛋糕。
她整个人怔在原地，抬头看向楚穆雪，想要说些什么。
可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不知道如何开口。
楚穆雪皱眉看着她的样子，眉间是挥不去的烦躁。
他就不该一时心软让她进来。
想到这儿，楚穆雪冷声开口：“东西送到了，你走吧。”
说完，他转身上了楼。
而江辰在原地杵了很久，然后走上前将那地上的蛋糕捧起来，慢慢走出了厉家。
傍晚的夜风清凉。
江辰站在厉家门口，扭头看着二楼楚穆雪房间的窗，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出来倒垃圾的几位佣人瞧见她这望夫石的模样，嗤笑出声。
“你看她那又蠢又丑的模样！”
江辰回神，认真反驳：“我不丑。”
听她这话，那些佣人笑得更加欢快：“我看不止是丑，还脸皮厚，厉小少爷虽说是个私生子，出身不太干净，但人家现在好歹也算半个继承人，可你呢，又蠢又胖，帝都谁能看得上？”
江辰本不想搭理她们，但是听见她们这样说楚穆雪，却忍不下去：“你们不准说他！”
可她的话并没让佣人住嘴，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不只是说楚穆雪，把江辰也数落了一番。
江辰忍不住，朝着他们冲去就要教训他们。
一时间，尖叫声响彻了厉家。
楼上，听完管家的汇报，楚穆雪脸色了下来。
刚到门口，就见和佣人打在一起的江辰。
“江辰！你在做什么！”
男人冷冽的声音，让江辰的动作一顿。
她回眸就看见楚穆雪铁青的脸，像个被家长发现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忙收回了手：“她们说我丑，还说你……”
那些诋毁侮辱他的话，江辰说不出口。
而楚穆雪却只是冷着眉眼，沉声开口：“道歉！”
江辰愣了下，背脊却挺得很直：“我不要。”
“我说了，道歉。”楚穆雪厉声命令着。
江辰身子一颤，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莫名感到陌生。
良久后，她眼圈微微泛红：“你变了。”
楚穆雪一噎，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四目相对，气氛陷入了僵持。
一旁被打的佣人不甘心的低喃：“你说厉小少爷该不是喜欢那个丑女吧？”
“哪里是喜欢啊，是不敢，谁不知道厉小少爷被她父亲看上，若是能有苏家的帮助，他何愁成为不了厉氏的掌权人。”
佣人的嘀咕虽然声音小，可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
楚穆雪垂着的手攥紧，他一个人努力了这么多年才到现在的位置，怎么就变成靠别人的帮助了？
江辰自然也听到了她们的话，见楚穆雪被这样议论，她转过头就要训斥那些佣人。
他现在已经变的这么好了，他们凭什么还要这样说他！
可叱责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身后楚穆雪冰冷的声音响起：“她们说得对，你是很丑！”
一瞬间，涌到嘴边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江辰怔怔回身看向楚穆雪，一双眼里是说不出的情绪：“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