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前世死后化作灵魂跟在季萧寒身边，黎婉如都鲜少看到季萧寒这样的表情。
　　她将手抽回来，抬头望着他：“你不是喜欢叶疏桐吗？我成全你们。”
　　季萧寒蹙眉：“我要说多少次，我和叶疏桐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又怕黎婉如不信，又补充了一句：“或许我曾经喜欢过她，可那都已经是过去了。”
　　黎婉如并不信。
　　就算现在季萧寒这么说，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也会在一起的。
　　有时候她曾经仔细思考过，季萧寒当初娶她是因为责任，还是因为爱？
　　他有没有爱过自己。
　　可看着他的眉眼，又觉得没必要问，毕竟都离婚了。
　　不过季萧寒肯定会代理叶疏桐的案子，叶疏桐之所以这么嚣张也是仗着有季萧寒。
　　既然他眼下这么说，或许可以想办法分开他们。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叶疏桐，那你就不要帮她辩护。”
　　季萧寒看着她，似乎在思索。
　　而这时，忽然传来方逸的声音：“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他的鬼话。”
　　黎婉如抬头，就看见方逸和他的泡面头助理走了过来。
　　泡面头助理翻着白眼。
　　而方逸则挤进黎婉如和季萧寒两人中间，将两人距离拉开，面对着季萧寒。
　　两人身高差不多。
　　“季律师，你别忘了，除去离婚官司，还有一个官司，你和我方当事人存在利益冲突，没什么事还是别再见面了。”
　　方逸挑眉，眼神明晃晃的挑衅。
　　说完就带着黎婉如扬长而去：“泡面头，走！”
　　两人走下楼梯，黎婉如问：“怎么突然冲上来？”
　　方逸一笑：“这不是怕你后悔吗？”
　　黎婉如眼底划过一抹深沉：“放心，不会后悔。”
　　前世，她离婚离得很容易。
　　此刻，心头才终于有了和季萧寒正式离婚的感觉。
　　这么多年的感情，黎婉如好像心都被剥去了外皮，可感觉却浑身轻松了。
　　这时，走下台阶，一辆大众停在她面前。
　　副驾驶的车窗摇下来，驾驶座的聂绪风探出头来：“婉如，事情办完了？上车。”
　　黎婉如转头和方逸道谢：“谢谢你们，再见。”
　　然后就拉开车门离开了。
　　而站在台阶上的季萧寒看到了，眼神幽深。
　　那是……聂绪风？
　　他们两个还有联系。
　　季萧寒心中不舒服，可也只能看着两人开车离去。
　　车上。
　　聂绪风直接问：“离婚办得怎么样了？”
　　黎婉如眉眼放松：“他签字了，接下来，我就要专心忙嘉虞的案子了。”
　　聂绪风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笑：“你别只想着案子，离婚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请客，走吧。”
　　黎婉如察觉到他的情绪，随口一说：“我离婚，你怎么比我还高兴？”
　　说完，车厢内气氛莫名就有些怪异起来。
　　聂绪风也没有回答。
　　之后两人一路相对无言。
　　吃完饭，聂绪风又送黎婉如回兴安岭酒店。
　　回到酒店房间，黎婉如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季嘉虞打来的视频电话。
　　黎婉如调整好状态，眉眼柔和接通，屏幕上就出现一间暖黄色的房间，季嘉虞出现在屏幕上。
　　她笑得灿烂：“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