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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炙热的气息撩的人身子酥麻。
  陈妙下意识的想躲开,可又怕挣扎会打翻了手里的泡面,只能硬着头皮站着,但好在,他很快就松了手,拿起杯子接了点热水,喝了一口。
  男人的表情从容淡定,仿佛方才摸到她的手,都是无意之举,反而是她想多了。
  他看向她,“这么晚了还没吃?”
  “嗯。”她垂着眼帘,打算上楼,又听见他说,“祭祖的事情你不想去,可以不去的,我可以帮你跟他们说。”
  “不用了,你自己不也要去吗?”
  她一时嘴快,说出口,见蒋祎洲眼神一暗,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她好像无意间提醒了他也不是蒋家人这回事。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她是想表达,他自己都身不由己,又何必帮她去说。
  但她刚才那话听着,就好像是在说:你不是蒋家的人,你不也要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蒋祎洲的脸色绷着,他放下水杯,“善意的提醒你一句,在这个家里知道的任何秘密,都当做不知道。”
  他撂下话,迈步就往tຊ楼上走。
  陈妙的心头噎着,闷闷道,“都说了不是那个意思。”
  算了,误解就误解吧。
  她上楼,吃了两口泡面,门口突然又有人敲门。
  陈妙以为是陈璇。
  一开门,门口的地上放着牛奶和曲奇饼。
  谁给她拿的?
  她往楼下瞄了眼,并未有人影。
  陈妙拿起饼干,难道是蒋祎洲拿来的?
  也只有他知道,她还没吃饭了。
  握着手里的曲奇饼,她心里有一丝丝暖意。
  因为要开车去八十公里外的地方祭祖,又必须早上六点就到那边,因此蒋家第二天的早餐五点就准备好了。
  陈妙被陈璇催着起床,坐在餐桌边还忍不住打哈欠。
  她这一声哈欠没注意形象,嘴张的挺大,还发出声响,蒋爷爷一看就不乐了,板着脸,虽然没说什么,可那脸色比外头阴沉的天还要黑。
  陈璇会看脸色,当即踢了陈妙一脚,让她注意点形象。
  陈妙只好收敛点,默默喝了点牛奶,争取当个透明人,也不动筷子夹其他的糕点,只吃面前的那点坚果。
  而陈璇夹了一块水晶虾饺到蒋媛媛的餐盘里,一脸慈母笑,“媛媛,你爱吃的虾饺,我让人专程从广州的茶餐厅买回来的,你多吃点。”
  蒋媛媛板着脸,没回应,也没吃那块虾饺。
  可陈璇也不在意,又给她添了一点果汁。
  陈妙忍不住看向蒋媛媛的餐盘,满满一盘子东西都是陈璇给夹的。
  这么一对比,自己的餐盘里除了那两颗坚果就没啥了。
  陈妙心下一酸。
  不知道的,以为她才是陈璇的继女呢。
  她喝了口牛奶,压下心里的酸涩。
  而此时,老爷子突然发话,“伟明,我一会坐你们的车过去,老路有点事,回家去了。”
  老路是蒋老爷子的专车司机。
  蒋伟明一愣,有点为难,“可我那车已经……”
  媛媛和陈妙都要坐他们的车过去,已经是坐满了,哪里还容得下老爷子。
  老爷子瞬间不高兴了,“怎么?是没我的位置?”
  “哪能啊。”陈璇忙按住蒋伟明的手,笑着说,“一会您就坐我们的车,正好媛媛也在,路上还能陪您聊聊天。”
  蒋伟明看向陈妙,“那陈妙……”
  大家都看向陈妙,仿佛她是一个难解决的包袱。
  陈妙挤出笑容,特‘懂事’的说,“我打车去就行了。”
  届时找个车坏在路上的借口,她也能借此免了今天的行程。
  蒋伟明皱眉,“那怎么行呢。”
  “坐我的车吧。”蒋祎洲开口,慢条斯理的放下餐具,擦拭了下嘴。
  几个简单的动作,大概是因为他坐的笔直,又有着矜贵的气质,给人一种特别儒雅的感觉。
  蒋祎洲的提议,算是解决了这个难题。
  蒋伟明笑着道,“可以,那妙妙就坐你小叔的车吧,家里又不是没车,打车像什么样子。”
  陈妙攥紧了筷子,扯了扯嘴角,不得已的点头。
  让人煎熬的早餐结束,蒋老爷子在蒋媛媛的搀扶下,上了车。
  陈妙跟上蒋祎洲的步子,本想坐在后座去,却不料他早一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还说:“我没有给人当司机的习惯。”
  陈妙无语,只得钻到副驾驶。
  一上车,某人在车子启动前,先给了她一袋东西。
  陈妙不解的打开袋子,里面竟然是热气腾腾的三明治、咖啡,以及各种小零食。
  蒋祎洲单手转动方向盘,见她盯着吃的半天没动作,“没下毒,放心吃。”
  陈妙看他一眼,男人正全神贯注地开车,眼睛里都是专注。
  他穿着黑色的衬衣,没系领带,握着方向盘的手腕上戴着名表,男人那白皮冷感的肌肤,让他整个人看着特别清冷。
  他不笑的时候,小孩子都能给他吓哭。
  陈妙拿出三明治,“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饱。”
  她心里酸酸胀胀的。
  蒋祎洲看了她一眼,“就你的饭量,那几个坚果,能喂得饱你?”
  陈妙:……
  她不满,咕哝一句,“这话说的我不爱听,我饭量很小的好吗?”
  蒋祎洲笑了。
  这笑声,简直就是侮辱性极高。
  紧接着,他单手解了领口的扣子,嘴角轻弯,“那我每次带回来的零食,谁吃了的?”
  “零食跟饭量有什么直接关系吗?吃零食的胃跟吃饭的胃不一样。”她说着,咬了一口三明治,疑惑的问,“刚才在餐桌上没看见三明治啊,你让家里的阿姨做的?”
  他笑了下,没接话。
  陈妙看他意味不明的笑,再看看三明治,难不成是他做的?
  她马上否了自己的猜测。
  咋可能。
  管他谁做的,好吃就行。
  她吃饱喝足后,便有了困意。
  快四十分钟的车程,陈妙一路睡过去。
  这也避免跟蒋祎洲相处的尴尬。
  可令她更尴尬的是,他们到蒋家村时,一下车,一老人走来,说,“祎洲啊,今年带媳妇来祭祖了?”
  陈妙:……
  您老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他媳妇有这么漂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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