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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云瓷,你疯了!竟敢私藏暗卫!”陆砚辞震惊不已,这三人的身手绝对是顶级。
  钟灵阁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
  云瓷根本不屑解释什么,只用警告的眼神看向陆砚辞:“钟灵阁不是你随意撒野的地方!”
  “你在威胁我?”陆砚辞惊呆了。
  前两次在云瓷这里碰了一鼻子灰,他仍旧是认为云瓷只是一时赌气,等想开了之后就会求着他原谅。
  可现在,陆砚辞越来越觉得摸不透云瓷了。
  “二郎,云瓷会不会被人给利用了,难怪她急着要将钟灵阁给单独辟出来,也不知是什么目的?”叶嘉仪小声嘀咕。
  她压根就没有将这三个黑衣人放在眼里,冷声说:“钟灵阁也是陆家的地盘,陆家的主子姓陆可不是纳兰,你们最好识趣些,别有眼不识泰山。”
  经叶嘉仪提醒,陆砚辞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指着三人说:“还不快退下!”
  三人身形笔直,纹丝不动。
  实际上是打心眼里就没瞧得上这位世子。
  “纳兰云瓷,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想在陆家存活下去,就要乖乖听话,否则这世上根本没有你的容身之处!”陆砚辞看着云瓷那张冷艳绝尘的容颜,到底还是心软了三分。
  他就再给云瓷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只要云瓷日后乖乖将继承的所有唐家家产交给他,陆砚辞就决定让云瓷以陆二少夫人的身份继续活下来。
  否则,休怪他无情。
  云瓷长叹口气,望着眼前的一对卧龙雏凤,真想掰开他们的脑袋瞧瞧清楚,到底里面装了什么。
  哪来的自信呢?
  “陆砚辞,你真不会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简单过去了吧?”云瓷双手环起,讥讽道:“据我所知,皇上只是下令退朝,可并未说不再追究,你如今和寡嫂纠缠不清欺辱我这个嫡妻是不争的事实,我要是你,就乖乖夹起尾巴做人,而不是在这继续纠缠不清。”
  陆砚辞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蠢货!你既已知我是太后救命恩人,就该知道,你羞辱我,便是在狠狠的折辱太后!”
  云瓷懊恼原主,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会看上这么个蠢货?
  “你敢入宫告状,我绝不饶你!”陆砚辞威胁。
  云瓷往前一步,气势丝毫不次对方,反问:“不饶又如何?”
  “你!”
  陆砚辞对上云瓷的视线,不知为何气势上一下子少了大半截,他仔细回想起来云瓷的话,心里不禁渗出冷汗。
  今日早朝上皇上的确没有表明态度。
  可赵王临下朝前却是对他讥讽一番,话里话外便是在替云瓷打抱不平。
  “二郎不用担心,朝中还有父亲为你说话,后宫还有我长姐呢。”叶嘉仪提醒对方。
  叶家人脉很广,肯定能帮衬陆砚辞。
  闻言,陆砚辞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他的视线落在了云瓷身后的几个暗卫身上,这些人身手了得,轻而易举的将他的贴身侍卫全都打倒,说不定就是出自宫里。
  难道是太后给的?
  陆砚辞扶住了叶嘉仪,压低声音说:“现在的确不是找她麻烦的时候,你姑且忍一忍,等事情平稳些,我定会给你做主。”
  “二郎?”叶嘉仪略有不满,她这些天满脑子都是下跪给云瓷赔罪的场面。
  想到这,她就恨不得杀了对方。
  今日她故意来挑衅,就是要让陆砚辞严惩云瓷,替自己讨个公道。
  “嘉仪,来日方长。”陆砚辞在叶嘉仪耳边说了好些软话,叶嘉仪这才大度的点了点头:“我听二郎的。”
  “嘉仪,委屈你了。”
  陆砚辞正要搂着叶嘉仪离开,云瓷却在身后呵道:“将这些狗腿子给我扔出去!”
  话落。
  三名暗卫手法利索的将一个个侍卫全都踢出了钟灵阁。
  “啊!”
  “砰!”
  惨叫声响彻云霄。
  陆砚辞见状回过头狠狠的瞪着云瓷:“纳兰云瓷,你别过分!”
  云瓷心里本就堵着口气,她指尖指了指陆砚辞:“从今日起此人若是敢擅闯钟灵阁,不必顾忌身份,一样给我丢出去!”
  “是!”
  “纳兰云瓷!!!”陆砚辞红着眼咆哮。
  云瓷却是多一眼都不愿意看对方,正要派人关门,却看见顾嬷嬷冲了过来,大半个身子卡在了两个门中央,正舔着脸朝着云瓷恭贺:“二少夫人,您大喜啊。”
  云瓷挑眉。
  “刚才宫里来了旨意,纳兰老爷已经被无罪释放了。”
  此话一出,门外门内皆是震惊。
  “这怎么可能呢?”陆砚辞也不信,皇上明明对纳兰信动了杀心,怎么可能无罪释放?
  “顾嬷嬷,你会不会是听错了,纳兰信贪赃枉法无恶不作,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释放?”叶嘉仪拔高了声音,也全然忘了她还要故作娇弱模样,整个人精神的很。
  顾嬷嬷强挤出笑意:“错不了,错不了,纳兰大人已经官复原职了,这会儿正在回府的路上呢,外头都传开了。”
  至于后半句话,顾嬷嬷没胆子说,只是朝着陆砚辞递了个眼神:“二少爷还是去老夫人那一趟吧。”
  一句二少爷让陆砚辞眼皮猛跳,当即顾不得许多去找陆老夫人。
  叶嘉仪见状赶紧跟了上前:“二郎,你等等我。”
  顾嬷嬷还留在原地,对着云瓷说:“二少夫人,老夫人请您去一趟呢。”
  若是刚才,云瓷肯定不去,可现在么,这么好的看戏机会岂能错过?
  “夏露,咱们去给祖母请安。”
  夏露麻溜的搀扶着云瓷。
  大堂上
  陆老夫人的脸色阴沉沉的,被她邀来的陆家几位晚辈此刻硬着头皮坐在椅子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不已。
  “祖母。”陆砚辞赶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桌子上供起的牌匾,上头清晰的写着敬伯府。
  “这……”
  “这是皇上刚才派人赐下的,即日起,咱们国公府的爵位没了。”陆老夫人语气低沉,看着桌子上的牌匾,整个人都苍老了十几岁。
  陆砚辞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
  “祖母,这是不是有误会?”叶嘉仪跟随而来,满脸焦急:“皇上不都已经不追究了么,怎么会突然贬了国公府?”
  陆老夫人看了眼叶嘉仪,被她满头珠翠晃的险些睁不开眼,那身锦衣华服更是刺眼。
  今日种种全都是因为叶嘉仪一时口快惹出来的祸端。
  被陆老夫人瞧的心底发憷,叶嘉仪躲在了陆砚辞身后。
  “祖母。”云瓷爽快明亮的声音响在了大堂上,和众人阴郁相比,她此刻的笑容根本遮掩不住。
  陆老夫人眉头皱的更紧了。
  “云瓷,你没看见祖母不高兴了吗,陆家被贬,你怎么还能笑出来呢,简直太没良心了!”叶嘉仪没好气的训斥。
  云瓷弯了弯唇:“父亲沉冤得雪,我自然高兴,至于陆家被贬,起因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罪魁祸首并不是我,有些事不及时解决,在外界看来终究是陆家矮了一截,皇上今日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若真要追究起来,世子,不,应该是二郎早就入进大牢了。”
  “你!”叶嘉仪被怼的心虚,转头就对着陆老夫人说:“祖母,这事儿肯定有误会,我这就回叶家一趟。”
  陆老夫人呵道:“站住!”
  叶嘉仪不解的回头。
  “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还是别掺和了。”陆老夫人没了耐心,要是叶国公有法子,也不至于让陆家丢失了国公府的爵位。
  现在比丢爵位更恼怒的事是纳兰信被无罪释放,还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官复原职了。
  这说明什么?
  陆砚辞正是因为大义灭亲举荐了纳兰信才会被册封国公府世子,如今纳兰信被沉冤得雪,说明陆砚辞对纳兰信所做的种种,都是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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