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筱大脑缺氧快要昏厥过去的前一秒,江北穆松了手。
他推开她,令她赤裸的背重重嗑到浴缸。温筱呛了口水,刚扶住浴缸边缘要爬起来,余光看到江北穆解了裤绳。
“再怎么样,你现在也只属于我。”他覆上她的背,手紧紧按住温筱欲逃跑的手,强势相扣,从她身后进入。
温筱疼得一颤。
每一次撞击,内侧那个未能妥善处理的刺青半成品,都会连带引起拉扯的疼痛。
他在她身后俯首,吻上她的背,如同十年前她勾勾手让他帮忙处理舞裙系带,他在她背上落下的那个隐秘的吻。
招惹了一条疯狗,不付出些血肉,岂能全身而退?
后来做了多久温筱已经记不清了,浴缸、阳台、落地窗……她感觉疼痛越来越尖锐,腿间有腥热流出,想求饶时,已经意识一沉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里,温筱掀开被子,看到刺青处已经妥善包扎过,私密处也像是上过了药,虽然还有不适,但已经缓解很多。
看到她醒了,护理按铃叫来医生。
医生叮嘱她:“刺青过后要避免剧烈运动,也不能沾水。另外平常的话房事也不宜太激烈……”
温筱挤出一个笑:“好。”
房事激不激烈也不是她能决定的,江北穆随时都有可能发疯。
待医生交代好后离开,温筱自觉没必要为了这么点事浪费医疗资源,爬了起来说要出院,被护理拦下。
护理也不说话,只在她试图行动时沉默地跟在她身后,或者在她想要做一些叛逆的事时坚决表示不允许。
看了看门外的两个保镖,温筱感觉自己被软禁了。
她蹲在门口,试图向路过的护士求助,却听到她们在议论自己隔壁的病人。
“不是江氏那位亲自送来的吗?”“只是犯了胃病,那位立马派人安排了高级病房住院,可娇贵着呢。”
温筱便大概对隔壁的身份有了猜测。
心道跟着江北穆的女人还真是惨,三天两头都进医院。安排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敲打她?
正要起身,身前阴影覆盖下来。
一个同样身着病号服,看起来就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朝她伸出手,“腿麻了吗?”
温筱打出生起就不太喜欢别人俯视自己,自家里破产后,对这样不友好的视线也变得更加敏感。
她避开她的手站起身,直到站起来后比她高了半个头,心里才舒坦几分。
“谢谢,我在这里听八卦呢。”
小白花朝温筱笑:“我叫蒋言。你不要听她们胡说误会,我只是机缘巧合救过伯母,对他有恩,江北穆真正喜欢的是你。”
温筱高高挑了挑单侧眉毛。
由于身高优势,她可以看到蒋言白得血管都十分明显的脖子下,用银色链子串起的,是一颗漂亮的粉钻戒指。
应该是江北穆拍下的那颗两亿的粉钻吧?
原来不是江北穆的随便一个女人,是正宫啊。
其实冷静下来仔细想想,陈越从不是肆意羞辱他人的人。
他的教养向来良好,那番话与其说是说给江北穆听,不如说是一石二鸟。
既暗示了江北穆不要为了这么小的事和陈家对上,又提醒了温筱江北穆在乎的另有其人甚至最近准备订婚,让她不要一头栽进去,失了身还要失心。
她到底和他恋爱三年,甚至都快要走进婚姻,本不该那样猜忌他。
只是她变化太大,不太相信这世上还有不变的东西。
见温筱不说话,蒋言注意到她的视线,有几分羞怯,把戒指往病服里收了收,又问她,“你想去看看伯母吗?伯母就在隔壁尚德疗养院。”
温筱才回过神。
她知道江北穆的妈妈。
江北穆是单亲家庭,由他妈妈江若梅一手带大,日子过得只能说勉强够填肚子,好在江北穆争气,年年都拿奖学金,基本不用江若梅操心。
但温筱出国的时候就已经听说,江若梅身体越来越不好,如果没有合适的配型,很难活得过两年。
既然现在还健在,那么应该是换到那条骨髓了吧。
你瞧,世事多不公平,她打点学生会替他疏通奖学金,提供机会让江北穆到自己身边帮些小忙支付给他高额佣金,最后出国前托了妈妈帮江若梅找配型,还留下了一大笔医药费。
只是因为没有顾及他的自尊心,也没有回应他无处安放的倾慕,就遭到了他如此报复。
同样有恩的蒋言却被捧在手心。
温筱收回视线,不想见江若梅,但想出去透透气。
她扫两眼门口的保镖,“他妈妈不一定想见我。”
蒋言拉住她的手往外走,保镖没拦。
两人一路散步,走下楼,到了清幽的回廊,蒋言靠着扶栏坐下,扔下一个炸弹。
“你还记得齐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