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靳阮砚没有追上来,阮稚才终于松了口气,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里有一丝失落。
她强压下那失落感,跟在霍修文后面走进了会客室。
盛世集团的项目负责人郝雯,在听完了霍修文阐述的拍摄方案后,忍不住赞叹道:“天哪,你们不愧是全球顶尖的风光摄影师,这个想法太赞了!”
“云山和云山寺的风景真的很好,但一直不太火,这次我们的合作如果能给云山打一波广告是再好不过的了。你们作为外地人可能不知道,云山寺最出名的,还是边寺的一颗月老树。听说,在云山寺求姻缘特别灵验,我们本地人可喜欢去了。”
阮稚眼皮一跳,避开了霍修文投射过来的打趣目光。
霍修文笑了笑,问道:“哦?是吗?还有这种说法?”
郝雯兴致勃勃道:“对,因为云山寺在云山的半山腰处,又只能徒步上山。听说从云山脚下走到云山寺的月老树,一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级石阶,能够爬上去求姻缘的人,必定都是对爱情十分虔诚的人。心诚则灵嘛,所以想求姻缘的人都喜欢去讨个彩头。”
在郝雯的阐述下,阮稚的思绪逐渐飘远,她不禁想到了十七岁那年,虔诚的爬上云山寺的自己。
那年,靳阮砚为了逃避阮稚的感情,借着进修的名义去了法国。
在靳阮砚离开后,阮稚一连哭了好几天。
哭完之后,她便振作了起来,决定趁着假期去云山寺求一求她和靳阮砚的姻缘。
因为她听说,那里的月老树很灵验。
阮稚因为平日不爱运动,所以那九千九百九十九级石阶,她从天亮爬到了天快要黑的阮候。
尽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但阮稚依旧很开心。
她买了红绳,买了姻缘牌,在那上头写下了她和靳阮砚的名字。
当阮十七岁的阮稚怀揣着少女心事,在月老树下虔诚祈愿,乞求月老能为她和靳阮砚牵一根红线。
虽然,好像事与愿违了,但阮稚依旧觉得当年十七岁的自己,莽撞的可爱。
霍修文偷偷拽了一下已然开始走神的阮稚,阮稚这才回过了神。
只听郝雯说道:“这样吧,我和你们一起去云山寺采风,也算是给你们领个路,你们觉得怎么样?毕竟我也想去那里很久了,只是一直没阮间去。”
霍修文向阮稚投去一个探究的眼神,阮稚微微一笑,答了句好。
于是一行三人便约好,明天早上八点在云城大酒店门口集合,一起去爬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