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宋瑾面对他说话带刺。
程嘉屿心里不舒服,他好心好意来看她,竟然是这幅脸色。
“那看来是我不该来。”
宋瑾接话:“嗯,确实不该来。”
他转身就走,易倾心赶紧拉住:“宋瑾心情不好,你别计较,来都来了就好好聊。”
傅清与推门进来,看到程嘉屿也在,眉头微蹙。
额头还贴着创口贴:“不是说请我吃饭吗,怎么还请了外人。”
宋瑾赶紧给他拉开椅子,关心道:“伤好点没有?”
“有你给我买的药,好多了。”
宋瑾看了下伤口,已经结痂了,便问昨天他爸有没有罚他,傅清与揉着膝盖:“也就跪了半个小时。”
沈家没找他麻烦,反倒是被自己老爸批评了,说他不务正业在外惹是生非。
程嘉屿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的一幕,觉得刺眼。
以前有他在的地方,宋瑾眼里都是他,哪还有别人。
肯定是吸引他注意的新招数,欲擒故纵。
傅清与朝他抬了抬下巴:“到底怎么回事?”
宋瑾眼底闪过一抹厌烦:“倾心叫来的。”
傅清与皱眉,碍于都是朋友,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顾好也干脆埋头吃饭,不想说半句话,原本是朋友的快乐聚餐,现在死气沉沉,各怀心事。
本来想告诉易倾心她结婚的事,这氛围也不适合说。
手机响了,宋瑾拿出来一看,是顾好发的,说一会儿和傅清与,她们三单独吃个烧烤,不要这俩。
宋瑾回了个OK,出去结账。
“我来吧。”
程嘉屿跟在她身后,准备刷卡,“你们家现在着急用钱,不要乱花。”
又来了。
这种若即若离的暧昧,让人看到希望又抓不着。
以往她为此心动,现在只觉得虚伪失望。
“程少还是离我远点好,我可不想再被骂舔狗、不知廉耻。”
见她给自己甩冷脸,程嘉屿憋了一顿饭的气憋不住了:“宋瑾,你别不知好歹,那天晚上是周昶他们不对,我已经说过他们了。”
“这张卡里有二十万,你先拿去花着。”
宋瑾觉得可笑:“程少以什么身份给我钱?”
“朋友。”
“呵,不需要。”
宋瑾结了账,转身准备走,程嘉屿一把抓住她:“那谁给你的钱你要,傅清与?怎么,准备去给他当舔狗?”
“你们宋家亏了那么多钱,你爸还能安然无恙从局里走出来,是傅清与帮的忙吧。”
“你也不看看,宋家现在倒台,你拿什么配洲长儿子。”
宋瑾挣了下手腕,没挣脱。
“放开我。”
挣扎中,她瞥到沈渊站在不远处看着她,那眼神凌厉冰冷,让人心惊。
周京墨双手插兜:“啧,真是一出好戏。”
沈渊看向他:“好戏?”
“一个大小姐,自甘下贱去倒贴别人还不要,真是一副好牌打得稀烂。”
白瞎了那张漂亮脸蛋。
周京墨言语鄙夷:“宋家现在遭逢大难,她脑子里还是只有这些情情爱爱,追人追到这,废物。”
人一旦自轻自贱起来,别人也不会看重你。
沈渊面色难看,浑身散发着寒意,盯着那道纤细单薄的身影。
今天早上还躺在他怀里,现在就纠缠旧情人去了。
钱到手就想找第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