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澜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高一和李赫的那第一次之后会浑身疼痛。
因为。
李赫在床上就是个疯批。
没错。平时人模狗样的,到了床上…
他就不是个人。
沈宜澜看着镜子中自己脖子和胸前那一块块的红印,气不打一处来:
“李赫你是属狗的?逮着人就啃??”
李赫赤裸着上半身,擦着只吹了半干的头发。水珠从他的鬓角一直滑落到下颌,而后又落到他完美的腹肌上。
这个人仗着自己带着出差的行李和换洗衣服,今晚就赖在沈宜澜的公寓里不走了。
她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划过自己略带自然卷的头发。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耷拉着,面带笑容的装作没听到她在说什么,看上去非常享受。
她不禁感叹,李赫的头发怎么这么多啊。
突然他转身对她说,眼神里透着无限的宠溺:
“宝贝,你要不别住在这里了。”
“为什么啊?”沈宜澜随意地问着,还在站在镜子前观察胸前的那些红印。
不知道粉底液能不能遮住?我是不是只能穿高领毛衣了?沈宜澜烦躁地想着。
突然她感到一阵酸疼感再次袭来。李赫这个狗东西,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能这么发疯?想到高中时的那次也是疼到不能自已,沈宜澜就有点怒火中烧。
她艰难地爬上床。疼到有点站不稳,她急需要找个地方靠一靠。
李赫跨着他那两条大长腿也上了床,躺在她身边:
”我觉得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太安全,”他停顿了一下,“要不你住到我家去吧?”
沈宜澜噗嗤一声笑了:
“这有什么不安全的?我记得有人说过我白给也没人要的。”
李赫变了脸色,他知道她又在挖苦他了。
“我高一搬出宿舍开始就住在这里了。六年了什么事也没有,放心吧。”沈宜澜笑着继续安慰他道。
或许是她提到了高中的事,李赫突然想到她所遭遇的一切都和他脱不了干系。他伸过手紧紧抱住沈宜澜,几乎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对不起宝贝,我是个混蛋。你要不打我一顿吧?”他用鼻尖蹭了下她的鼻子,试探性地问道。
沈宜澜真的觉得好笑。那个时候的事情她早就已经不介意了。可是李赫总会时不时地提起,然后再把自己大骂一顿。
没错,他就是这么喜欢作贱自己。
“真的可以打吗?”她假装认真地问道。
“可以。“李赫斩钉截铁地回答她,眼神真诚得她直想发笑。
“那我打了啊!”沈宜澜举起手,眼看着就要往李赫的脑袋上抡去。
李赫迅速双手抱头,闭着眼不敢看她。
她大笑一声,手轻轻地落在他那一头乌黑的头发上,像撸小狗小猫似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傻瓜,都过去了。”
李赫怔了怔,突然就扑过来抱住她,温热的手扶上了她的背。沈宜澜似乎觉得身体也没有那么酸疼了。
接着他的吻又像雨点般的落在她的脸上,唇上,颈上。他呼吸沉沉的,咬着她的双唇又重又野蛮。
被李赫吻得快要呼吸不过来时,沈宜澜双手捧起他的脸微微推远。她看到他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痴痴地望着她,好像一条听话的小狗在寻求主人的呵护。
“李赫你就这么喜欢我啊?”
“我爱你宜澜。”他喘着粗气深情地对她说道。
李赫吻得她更深了。不留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同时,他又开始摸索着解她的睡衣扣子。
“不要…我还疼…”沈宜澜轻轻伸手制止了他。
“哦好的。”李赫像被父母批评的犯了错误的孩子,马上就放开了手。
那晚沈宜澜头一次被李赫深拥着睡去,睡得特别踏实。
第二天早上,沈宜澜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李赫躺在她身边,单手撑着他那张帅气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几点了?”虽然今天是周末,她还是问了下时间。
“六点。”
“六点?六点这么早!李赫你不睡觉在干嘛啊?”
“我在看我的睡美人。”
她真是要被李赫气笑了。这么恶心的话也只有他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口。
李赫伸手抚摸着沈宜澜的脸,把她的碎发一缕缕的放到耳后。她看到他的喉结滚动着,散发着浓浓荷尔蒙的味道。
“明天一个月的期限就到了,你就不担心我给你判了死刑吗?”李赫赤裸的上身让沈宜澜有点害羞,于是她扯着被子岔开了话题。
“我还需要担心吗?”
那张帅气的脸庞立刻笑成了一朵花,眉眼间都洋溢着说不出的幸福。
还真是不要脸的自信啊。
“所以我的睡美人现在还疼吗?”李赫歪着头问道。
“哪里疼?不疼了啊。”她纳闷。
刚说完这句话沈宜澜就后悔了,因为她立刻意识到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不要…”
她迅速闷头钻进了被窝,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李赫的吻又如狂风暴雨一般,排山倒海地向她袭来。
李赫真的是个疯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