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贺丞袀哪还看得出刚才醉酒的模样。
只是他骗了季清舒，季清舒也在骗他，她故意让贺丞袀撞见这一幕。
季清舒掩饰好嘴角的笑意，她退出了骆暮白的怀抱。
她装作不满道：“你骗我！”
骆暮白好笑的看着她的表演，也不拆穿。
贺丞袀周身冷气直冒，往日的邪气只剩下一片冷寒。
“你想要离开卫府，也是因为他？”
季清舒没有像从前一样反驳，点头应道：“自然。”
话落，贺丞袀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贺丞袀怒极反笑：“他知道你从前是什么样的人吗？他知道你从前为了活命委身一个阉人吗？他知道你对一个阉人百般渴求吗？”
他这番话，势必要扯下季清舒身上的遮羞布。
这可惜，他失算了，骆暮白知道季清舒的一切，知道她的一切过往。
季清舒听到他的话也不恼，她真心实意道：“所以啊，他比你好千倍万倍。”
贺丞袀冷冷的看着她，向她伸出了手：“过来，这次我不会追究你的任性。”
季清舒却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弯了眼。
“贺丞袀，你在和我说笑话吗？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贺丞袀指向她身后的骆暮白：“那你不在意他吗？”
明晃晃的威胁，偏偏季清舒就吃这套。
她在意骆暮白，自然也舍不得他被自己连累受伤。
屋内不知何时被贺丞袀的手下包围。
季清舒目光微沉：“放他走，我和你回去。”
“你没有和我……”
贺丞袀话还没说完，就见季清舒取下了头上的发簪，抵在了自己的喉间。
“贺丞袀，放他走。”
贺丞袀冷着脸，抬手挥了挥手，屋内的人为骆暮白让开了一条道路。
骆暮白离开时看了一眼季清舒，他无声道：“早点回来。”
季清舒若是真的想走，早就走了，她只是想留下来报复贺丞袀。
她想让贺丞袀也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
一切都是做戏罢了。
待人走后，贺丞袀迅速靠近季清舒，他逼问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季清舒放下了手中的发簪，没有说话。
贺丞袀却絮絮叨叨：“我看他也不怎么样，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离开。”
“你从前不也总是抛下我吗？”
贺丞袀瞬间哑然，季清舒继续追击。
“他就算再不好，也比你好，他永远不像你这般无心。”
屋内陷入了死寂。
贺丞袀不再说话，他一言不发的握住季清舒的手腕，将她再次带回了卫府。
季清舒也不反抗，她直接将贺丞袀当作了空气。
在被她连续无视了整整三日后，贺丞袀终于忍无可忍。
“季清舒，你到底想要怎样？！”
季清舒只是瞥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仿佛贺丞袀不存在一般。
贺丞袀攥住她的双肩，强迫她看着自己。
“季清舒，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说话。”
季清舒终于给了他不同的反应：“让我走。”
“不可能！”
贺丞袀依旧没有弄清自己对季清舒的感情，可让他放她走，绝不可能。
就算她如今心不在他身上又如何，只要人在他身边就好。
季清舒将他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忍不住讥讽。
“贺丞袀，没想到你也学会了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