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租借灵堂里,人们来来往往,几乎时时刻刻都能听到哭声。
很多人路过温汐然的灵堂时,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年轻的男生。
看起来很怪异。
温汐然的葬礼没有一个人来。
盛景行守了整整三天。
直到温汐然要火葬的那一天,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
盛景行僵硬的回过头,发现是那天目睹温汐然跳楼的钢琴女孩儿。
她走进来,将花放下,拜了三拜。
盛景行不认识她:“你是?”
“我是一班的薛晴。”薛晴自我介绍道,“这两天还在上课,又去了一趟警局,一直没时间来。”
“没事。”盛景行没建议,他抬头看向冰棺,轻声说,“能有人来看她,她就很开心了。”
两人并肩ʝʂց沉默地看着温汐然遗体。
过了良久,薛晴突然开口:“其实,我和小然以前是初中同学,不过我的家庭情况比她好一点。我高中走艺术生路线,所以渐渐和她疏远了。”
盛景行闻言微微动容,他还不知道温汐然初中的事情。
既然薛晴和温汐然是初中同学,那么她撒谎的可能性就很低。
难道那天真的……
盛景行心里谴责自己,哑着嗓子说:“其实那天,我在教室里……”
薛晴一愣,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在同一个高中里,薛晴是听过温汐然和盛景行的传言的。1
本来她还庆幸老同学能找到一个保护自己的人,可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薛晴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对不起。”盛景行低声道歉,“汐然应该是听到了我说的话,才决定……”
‘跳楼’两个字没有说出口。
但他依旧觉得嗓子被刀刃剌过,撕裂般疼痛。
薛晴尴尬地捋了捋头发,小声说:“不要这么说,我相信小然依旧和她的奶奶相遇了,她们会幸福的。”
盛景行也希望如此,只是他自己无法原谅自己罢了。
这时,殡仪馆员工走来提醒:“火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要把温汐然的遗体带走。”
盛景行点点头。
他和薛晴全程陪同。
在推进去之前,盛景行握了握她冰凉僵硬的手,看着她的面容依依不舍。
可是时间不等他。
时间一到,工作人员就将她推了进去。
火焰燃烧着,燃烧了她,却无法溶解他冰封的心。
……
七年后,沪市。
一辆高级轿车停在了金槐剧院门口,侍从上前打开了后门。
一双长腿迈了出来,来者一双乌黑的星眸,泛着迷人的色泽,他此刻微微抿着薄唇,一副严肃之色,正是二十五岁的盛景行。
他身为现任盛家掌舵人,长相外貌皆优,是无数少女的暗恋对象。
也是娱乐圈的风云人物!
不过刚站出来,哗啦啦的快门声响起,闪光灯不断。
盛景行从车里取出一捧鲜花,一步步走上楼梯。
娱记连忙冲过去递上话筒:“盛总!今天这捧鲜花是不是送给薛小姐的!”
“盛总,你每年都会参加薛小姐的演出,是不是好事将近!”
盛景行面无表情地在保镖护送下进了剧院。
全程一言不发。
直到到了剧院后天,见到薛晴,他才有点表情。
“好久不见,景行。”薛晴笑着迎过来。
盛景行递上鲜花:“祝你演出顺利。”
薛晴接过:“谢谢。”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突然后台闯入了一批人,造成了混乱。
薛晴皱了皱眉头,她说:“我过去看看。”
“我也去吧,刚好去观众席。”
薛晴点头。
两个人转过一个弯,就看到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突然,人群里传来一声惨叫:“温汐然!这东西不能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