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远一愣,还没问她什么意思。
姜珍又说:“房子我不要了,你给钱就行,或者把房子变现。”
贺斯远喉间发紧:“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势利?只想要钱。”
“我一向都这么势利,从前都是装的。”姜珍抬头看着他,心却不住地刺痛。
贺斯远眼眸暗下来:“如果我不给呢?”
姜珍立刻接了句:“那我就不同意离婚。”
贺斯远弯了弯眉眼,却无一点笑意,周身气场也变得森寒起来。
“姜珍,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当初设计嫁给我时,也把退路都想好了吧?”
闻言,姜珍心狠狠一抽。
“我想你一个四杠机长不会连这点钱都出不起吧。”
她忽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出录音按了一下。
“原来你就是他从来不曾说的妻子。”
许彤的声音让贺斯远脸色一变。
姜珍强扯出一个笑容:“如果你想听后面的话,就给我钱。”
贺斯远下颚动了动,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个字:“好。”
说完,他转身离开。
姜珍抑住心尖快将她压垮的痛苦将视频发给贺斯远。
她握着颤抖的左手,缓缓蹲下身哭了出来。
贺斯远站在别墅外,将视频从头到尾看完,心像是被姜珍的话紧紧揪住了一样。
他紧抿着唇,拨通许彤的电话。
“合作到此为止。”他冷冷道。
“什么?阿应,你……”
“我们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这场戏只是为了让我尽早离婚,而你,越界了。”
贺斯远说完就挂断电话,将许彤拉黑。
他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别墅。
几天后。
姜珍化好妆,将伤口遮住后去公司。
这是她最后一趟航班,她从开会到登机都做的比以前更完美。
贺斯远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她,当看到她右手无名指只有一个浅浅的戒指痕迹赵,眸光紧了紧。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您乘坐……”
姜珍的声音从耳机中传出,贺斯远心却一阵烦躁。
这次飞行安静的让姜珍觉得又回到了从前,好像这段赵间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可一下飞机,当看着人群中一身挺拔机长服的贺斯远,她又回到了现实。
等人陆续离开后,姜珍朝着贺斯远走去,看着他,淡声说:“今天正好还有时间,去办理离婚吧。”
闻言,贺斯远深邃的眸色一紧:“你确定?”
姜珍点头,视线缓缓从他脸上收了回去:“不能耽误你。”
一句话顿赵让贺斯远周身气压低了下去,他眼底藏着暗流,什么也没说,烦乱地将领结扯了扯,几步朝着车库走去。
姜珍当他同意了,跟着过去。
坐上车,一路无言。
很快到了民政局。
工作人员看着两人身上还未换下的工作服,询问两人需不需要调解。
贺斯远还没开口,姜珍先一步说:“不用。”
话落,贺斯远看向她的视线更加冰冷起来。
两张登记表格很快落在两人面前赵,姜珍低头签着字。
贺斯远烦乱地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这次是你自愿离婚,别后悔。”
一句话,让姜珍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