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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祈远微微一怔:“德叔说笑了,我如今孤寡家人一个,何来的孩子。”
德叔听罢不住摇头:“以小姐的姿容家世,找个赘婿并不算难事,您余生还长着,总不能孤孤单单一辈子吧?”
“小姐若能找个人成家作伴,老爷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德叔说着,眼神不住瞥向江屿:“依老奴看,江公子就很好,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华有才华,最重要的是,江公子待您既温柔又有耐心,打着灯笼都难寻!”
谢祈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此时江屿正坐在树下写春联,斑驳树影摇晃下,忽明忽暗的身影好似一株挺拔的青松。
他眉目疏淡,坐姿端方下笔遒劲,江屿认真的时候,那双极美的凤眸分明清冷肃厉,却又在抬眼垂眸之际撩人生情。
看着这么个极品的男人,谢祈远心绪莫名有些紊乱。
见她盯着江屿出神,身旁的德叔发出几声打趣的低笑:“小姐,动心了可要抓紧啊,已经有好些个街坊受女儿所托来打听江公子了。”
谢祈远忙为方才的失态找补道:“我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年纪大了又无权无势,江公子哪能看上我?更何况还是寻常男子都不能接受的入赘……”
“德叔你可千万别去他跟前胡说,以免他还惦记着我救他之事,以为我挟恩图报违心应下了。”
她话音刚落,亲见江屿手中那支毛笔从他根根分明的指节滑出,墨渍将上好的书法晕的一塌糊涂。
江屿方才那般淡然悠远的模样瞬间撕得稀碎。
谢祈远心头颤了颤,这么远的距离,她还刻意压低了嗓音,难不成……
他竟有这般好的耳力?
抱着侥幸的心理,谢祈远立刻去看江屿的表情。
却见他也抬眸凝着她,眸中盛满了复杂的情绪,花形艳色的唇瓣轻启:“入赘有什么不好,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谢祈远心头仿佛被什么烫了一下,局促的连手都不知往哪儿放。
恰逢下人提着两个灯笼正要去挂大门,她连忙夺过了灯笼:“让我来吧,手上沾点红,来年不用愁,过年就得图个好兆头。”
说罢,她快步跑了出去,仿佛身后有恶犬在追。
看着这一幕,德叔神情复杂的望向江屿:“很久没见小姐性子这般鲜活过了,我家小姐在感情之事上也就主动过那么一回,却没得到好的结果……”
“或许在将军府的那段经历,会磨灭她心中不少热情,若是江公子也有意,我家小姐便劳烦您多多费心了。”
江屿微微颔首:“德叔放心,我知晓谢祈远是个好姑娘,她若愿意,我定会全力爱她,护她。”
与此同时,另一边大门——
谢祈远硬着头皮爬上木梯,接过下人手中的灯笼往大门上挂去。
奈何她个儿不够高,垫着脚才堪堪够得着,还得尽力对准挂钩。
下人看得心惊肉跳,赶忙劝阻:“小姐,要不您先下来,让小的去挂吧,灯笼您也摸着了,来年一定红!”
若非方才急着脱身,谢祈远也不会来逞这个能,于是顺着台阶道:“也好。”
就在她将灯笼递给下人时,木梯忽然一歪——
强烈的失重感令谢祈远失了声,于是连人带梯都向左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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