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甫月笙的出现,刚才紧张的氛围烟消云散。
傅乐霖也提了一句,“三皇女偷偷跑出宫?”
试图降低存在感的皇甫芳华笑了笑,语速很快,“没有没有。”
皇甫月笙也插上一句话,“是吗?真的假的。”
“真的。”
皇甫芳华现在就想把皇甫月笙的嘴拧成结。因为她根本无法想象她会怎样装疯卖傻到处说他们的事情。
刚才系统提示,温华臣和傅乐霖的好感度下降到40%。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满好感度后还会发生变化!
温华臣面如冰霜,傅乐霖目带怒火。
皇甫芳华并没有因为好感度下降而生气,相反她很高兴,温华臣一定是在意她,否则不会冷着脸。
别看现在傅乐霖和皇甫月笙感情好,只要她勾一勾手指,他马上屁颠颠的回来。
“姐姐和傅二公子刚才在哪里放纸鸢啊?”
皇甫月笙也问她,“妹妹怎么和温太傅在这边呢?太傅,你在偷偷给三妹补功课吗?这么偏僻的地方不适合讲课呢。”
温华臣强颜欢笑,“我也是出来踏青,只不过碰巧遇到了三皇女,和她闲聊了几句,想不到被傅二公子误会了。”
“误会了什么?”皇甫月笙认真思考着,过了良久才吐出一句话,“三妹有未婚夫了,温太傅又是个正人君子,说两句话又有什么,乐乐,你太大惊小怪了,她们之间清清白白的。”
温华臣心神一震,皇甫芳华有未婚夫,如今崇仰他,那么以后呢?这份见不得光的感情,就是阴沟的老鼠。
“姐姐说得对,我和温太傅只是说两句话而已。”
傅乐霖咬牙切齿,“我就没见过哪个人说话会坐到一块去……”
皇甫芳华赶紧打断他的话,“傅二公子,你一直诋毁我和温太傅的清白究竟想干甚?让我们感到难堪你才开心事是吗!”
“我……”傅乐霖第一次被她说这么重的话,一时哑言。
皇甫芳华和他吐槽过陆内言多么不好,说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他。
曾经无话不说,到如今的冷脸,她在维护另一个男子,所以她当他是什么……
傅乐霖对她很失望。
皇甫月笙发觉傅乐霖不开心,“乐乐,你别难过,我知道你说的都是事实,你没有说谎。”
温华臣目光瞬间变冷。
皇甫芳华嘴角抽搐,“二姐姐,你怎么就听了他说的话呢,连我都不信了?我和太傅真的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你们别多想。”
该死的皇甫月笙,这番话就直接肯定了她和温华臣有猫腻。
皇甫芳华悄悄观察一旁身材修长的青年,发觉他脸色愈发冰冷。
【温华臣好感度下降15%。】
【温华臣好感度下降15%。】
【温华臣好感度下降10%。】
【温华臣好感度下降10%。】
【……】
一阵机械声音在皇甫芳华耳边蹦迪。
完了!
因为皇甫月笙几句话,这几个月都白干了,温华臣的好感度直接到负数!
皇甫芳华咬咬牙,“二姐,我和温太傅真的只是说两句话而已,你不要污蔑太傅的名声!”
皇甫月笙没有理她,小心翼翼地揪住傅乐霖的衣袖,放轻了声音哄道,“乐乐,你别不开心了,就算所有人都不信你,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走吧。”
傅乐霖嫌弃的扯开被她揪住的袖子。
他再也不想看见皇甫芳华了。
想起来,皇甫芳华被关禁闭之前,对他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的……
如今撞破她和温华臣的幽会,他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她正在讨好另一个男人,为了保护他甚至和他恶言相向!
傅乐霖冷着一张脸,越走越快。
皇甫月笙小跑着跟在他后面,“乐乐,你走慢点。”
回到马车这一边。
傅乐霖直接钻进去,扔下一句话,“我要回家了。”
皇甫月笙举起手中的纸鸢,傻乎乎的说,“这个纸鸢我带走了喔!”
“随便你!”乐霖语气很不耐烦 。
皇甫月笙也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帘子放下之后,挂在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
傅乐霖现在一定很失望,心里一定很嫉妒,温华臣最在意自己的脸面,如今被人撞破了他和皇甫芳华的私情,以后断不会再跟皇甫芳华来往。
她就是有点担心傅乐霖的嘴巴了,说不准哪天就说不出话了。
皇甫月笙身体放松,后背靠着软枕,现在的她就是个“傻子”,就算说出惊世骇俗的话,也没有人会计较。
林子里面。
温华臣语气疏离,“三皇女,在下还有事,恕不奉陪。”
“温太傅,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若不是你约我到此处……”
“三皇女!注意你的言辞!”
温华臣眸子沉下,分明就是她约他到这里见面,如今被人发现,竟然把过错推到他这边。
皇甫芳华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他那眼神十分冷漠,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
“太傅,我……”
“告辞!”
温华臣干脆利落转身。
皇甫芳华愤怒地跺脚,气急败坏道:“系统,为什么皇甫月笙过来的时候你不出声提醒我?”
等了很久,系统才出声,他的声音透出一股困倦,【我没能量了,就没有能力帮你探测周围的情况!】
“什么!能量!?”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系统需要能量。
【因为我们是这个世界的外来物,天道的力量一直压制着我,我也需要能量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这个能量也就是你完成任务后才有,如果可以蹭到女主一点气运,这个能量可以用很久。】
“是这样啊!!!可恶!”皇甫芳华握紧拳头,“我一定要把皇甫月笙身上的气运通通偷过来!”
傍晚。
皇甫月笙回到宫中,赶紧叫人找来制作纸鸢的材料。
沈千琊过来。
桌面上放着一个缺了翅膀的纸鸢。
少女手中拿着一张纸,认真看着上面的图案。
她没有发现沈千琊走过来,把纸放下时,对上一张俊脸,吓得瞳孔一缩,“父,父后!您什么时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