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居然是我弟弟,我还以为是哪个远房亲戚呢。我活了十来年,从来没有见到过一次。”
君无竹脸上有些挂不住:“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和姐夫成亲的时候,我还见到过你呢。你忘了,当时我在那边送你来着。”
君紫溪道:“还真的是忘了,宾客那么多。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怪我的吧,毕竟我这么多年了,只见到过你一回。”
君无竹还没有来的及说话,容瑾桉便淡淡的开口了。
“这可不是。俗话说得好,亲戚亲戚,不走动就不成亲戚。十来年没有走动过,一上来直接见面,让人认也认不出来啊。君少爷,你说是吧。”
君无竹脸色讪讪,只能顺着容瑾桉的话说是。
随后他对君紫溪说:“不过姐姐,咱们还有句话,叫做打断骨头连着筋。咱们好歹是姐弟,就算是多年不见面,也不能断了我们的血缘。你说是吧。”
“你想说啥,直接说吧,不用在我这里弯弯绕绕的。”
君紫溪一边说,一边去看自己的衣裳,桃红色衣裳上绣着桃花的暗纹。
这样tຊ好的衣裳,原主十几年来从来没有穿过一次。
她的声音变得更加的冷,任谁都能听得出来里面的不耐烦和冷漠。
“你也不用在这里说别的话还刺激我,好像我只要不帮你,就不是个有感情的人似的。你在这里道德绑架谁呢。我可是一分都不欠你们君家的。”
君无竹有些慌了,他抬起屁股重新坐了一下,对君紫溪说。
“不是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好好说。”
“那你就直接说,你想要做什么。”
容瑾桉打断了他的话。
见场面这样,君无竹咽了口唾沫,再抬起来脸的时候脸上带着些笑容。
“这不是因为我们爹爹出了些事情,被皇上个关到牢里面了。你说咱们家里面全靠着父亲,要是父亲有点事情,咱们可是怎么办啊。”
“而且爹爹现在年纪大了,要是在狱中出了点事情,我们也不好说。想着你在太后面前得脸,还是王妃,就在皇上面前帮咱们爹爹说两句话。说不定你这么一说,咱们爹爹就能出来了呢。”
“你爹为什么会进大牢里面。”
“这……这不是爹爹他不小心办错了一件事情,其实没有那么严重的。稍微求求情,立刻就能放出来的。”
君紫溪冷眼看他,难道君家的人都当自己是傻子吗?
“那你的意思,是皇上闲着没有事情干,非要把没有什么大错的君大人给关到大牢里面,是吧。”
君紫溪说。
这可是一个高帽子给扣了下来,就算是君无竹再没有脑子,也知道这样的话不能说。
他赶紧摆手对君紫溪解释:“不是这。我可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啊。”
“其实吧,是咱们爹爹答应了给一个人当官,收了人家点小钱,但是不多。后来这事情就被皇上给知道了,非要把爹给关起来。不过姐姐你放心,我都去问了,这事可大可小,你要去皇上面前哭一哭,说不定皇上就把爹爹给放出来了呢。”
君无竹用尽力气的忽悠道。
君紫溪道:“真的吗?”
“真的。”
君无竹将头点的跟棒槌一样。
君紫溪说:“既然这么好说,那么为什么你不去皇上面前说呢。”
“这不是因为皇上不大认识我。”
君无竹悻悻的说。
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容瑾桉开口了。
“君少爷,你让我的王妃做的事情,可是一点都不实诚啊。你说这件事情不算是难事,但是按照我们的律法,卖官可是个大罪啊。”
“你让我的王妃去给你的父亲求情,是不是要我的王妃去告诉皇上,这件事情是她主张的。”
君无竹尴尬的笑:“姐夫你这么说,这不是太严重了。”
容瑾桉打断了君无竹的话:“我可不是你的姐夫,不要乱叫。”
君紫溪也说:“我是不认你这个弟弟的。我要你们养育的时候,你们把我给送到别的地方,让我自生自灭。现在你们要到我了,就要来求我了。这不是好笑的吗。”
君无竹说:“姐姐,你说这就是冤枉我了。爹爹当初不是非要你去外边,不管你,是因为你的命不好,和尚给你算了个卦。说是要你在家里面,对家里面和你都不好。”
“没有办法,为了能够让你好好的活着,我才不得已把你给送到外边去的。你想想,你也是我们家的人,我们怎么舍得住你呢。”
君紫溪一笑,说:“你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还得好好的感谢你们,你们让我给活下来了?”
这君无竹还真的是好厚的脸皮,明明是他们君家不要自己,偏偏扯一个幌子过来,打着为自己好的旗号,让自己给他们拼命。
君无竹没有听清楚君紫溪的意思,还以为君紫溪心里面有些松动了,要帮自己做事,赶忙顺着君紫溪的话说。
“不用,不用。只要姐姐知道我们的心意,就行了。快些去皇上面前求情,我们也好让爹爹赶紧回来。”
君紫溪扬手将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给打下来,茶杯落在地上,起来了好大的声音。
君无竹被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
“你要是有点心思,就感觉走,要不然等我骂起来你,别说我不给你面子!你要是现在走,我还当做你是个陌生人,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非要在我的面前说这事,我就只能让人把你给打出去了。”
她去外边为君家当牛做马,好让这个抛弃妻女的男人回到家里面,和他的小妾庶女们团圆。
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君紫溪气的脸色都是白的。
容瑾桉见了,赶紧给她顺气,在她的耳边说:“别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气到了自己,这不是让君家人高兴。”
君无竹听到了容瑾桉的话,脸色吓得惨白。
他心里想走,但是想想自己在牢里面的父亲,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
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家里面全仗着父亲才能好到现在。要是等到父亲死了,那他还能有几天的好日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