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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王说说没有听到容瑾桉说这些倒是还好,偏偏容瑾桉说了,容夜河还这样做,显得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来。
  这王说说先前还真的是来看容夜河的身体,但这八卦一传,就满心满眼全把精力放在了那十几个屏风后面的大汉身上了。
  连容夜河说的是什么都记不得,只记得那些大汉穿的是什么衣裳,看向容夜河的目光有多么的“深情款款”。
  等到看完,是一分钟都不在容夜河的身边多待,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走。
  不过一天的功夫,整个京城里面又传了个匪夷所思的新谣言。
  流苏过来和君紫溪说这话的时候,君紫溪正和容瑾桉坐在一起剥着松仁吃。
  看见流苏急急忙忙,一脸喜色的进来,君紫溪手上的动作不停,染着红色凤仙花的指甲衬的君紫溪的肤色白皙,格外妩媚漂亮。
  “什么喜事,高兴成这样。”
  流苏说:“不是喜事,是好事!王妃,京城里面又传了,说那女鬼不是三王爷纠缠的姑娘,是他身边男宠的妻子!”
  君紫溪手上的动作一顿,饶有趣味的问流苏。
  “京城里面怎么传的,三王爷从哪里来一个男宠啊。”
  流苏神神秘秘的打断了君紫溪的话:“不是一个,是十几个!”
  “十几个!”
  君紫溪一惊。
  容瑾桉则是一脸淡定的坐在一旁喝茶,还将剥好的松仁推到君紫溪的面前。
  君紫溪抓了一把,眉眼间显出来八卦的神韵。
  “快坐着,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流苏顺着君紫溪指的地方坐下来了,滔滔不绝的和君紫溪说着京城里面传来的新版本。
  听说御史大夫王说说去王府里面探望容夜河,正好看见容夜河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旁边还有同样衣衫不整的十几个彪形大汉。
  而且这些大汉看向容夜河的眼神,是同样的深情款款,如同对待新婚的妻子一般。
  流苏一边说着,一边学着那些大汉看向容夜河的眼神。
  她学的不大想,反而像是眼睛近视似的,看的君紫溪只想笑。
  那御史大夫是什么人,全京城上下都知道,他的嘴巴是出了名的不严实。但凡是什么事情,让他知道了,不出半天,整个京城上至达官贵族,下至推车小贩,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回,他刚刚从王府里面出来,就告诉了自己的同僚,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和盘托出。
  言语之间还非常肯定的否定了那个女子和王爷的关系,并暗暗地说了可能是某个大汉的妻子。
  也算是容夜河的命不好,偏偏这些大汉里面,有一个人的妻子给病死了。
  这不就给了御史大夫造谣的机会,让他的谣言显得更加的有理有据。
  君紫溪把这些话给听下来,笑的合不拢嘴。
  她指着流苏说:“你的消息来的也是真的快啊,只是不知道要是容夜河自己知道了这个消息,估计更要在床上气的起不来呢。”
  分明是因为害怕女鬼,才找来的大汉。
  被人给唇齿翻张,硬生生给编造了谣言出来。
  流苏说完,便借着要去看炉子里面的羊肉出去了。
  君紫溪摸了几个松仁塞在嘴里面,她自己剥松仁的速度不快,容瑾桉的速度是她的两倍,剥好也不吃,全都推到了她的面前。
  君紫溪见状,干脆就解放了自己的双手,让容瑾桉自己一个人去忙活去吧。
  她说道:“王爷,我算是知道野史为什么这么野了。”
  御史大夫都能把见到的东西给说成这个样子,经过了千百个人讲述,岂不是更加的不成样子。
  君紫溪还真的是说的对,大概过了十几日,谣言传着就变成了容夜河是个只喜欢结了婚的男人,还逼着人家把刚娶的媳妇给杀掉的变态。
  只不过这是后话了,暂时不提。
  见容瑾桉依然是泰山崩于面前面不改色的淡定模样,君紫溪好奇了。
  “王爷为什么不奇怪,难道是知道了吗?”
  她侧头看容瑾桉。
  容瑾桉手下的动作不停,抬眼回给了君紫溪一个笑容,道。
  “我去看望了容夜河,出去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御史大夫。”
  君紫溪明白了容瑾桉没有说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这话是你告诉御史大夫的?”
  容瑾桉点头,喉头滚动,目光带着些紧张的看君紫溪。
  “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太过于狠毒了。”
  君紫溪拍掌大笑,说:“王爷这桩事做的很好,岂是狠毒!他容夜河往我们王府里面放阴魂阵,都要把我们给害死了,我们只是让他丢一丢人,简直是太善良了。”
  容瑾桉闻言,松了一口气。
  君紫溪继续说:“就该这么治治他,也该让他知道,什么事情都得靠脑子,不是靠武力。”
  说罢,她有拿了一把松子放在嘴里。
  她的动作狂放而不显得粗俗,给人一种真性情的感觉。
  容瑾桉加快了剥松子的动作,将手下弄好的全都分给君紫溪。
  一个外边伺候的小丫鬟掀开了帘子,站在门前说道:“王妃,外边来了个男人,说是你的弟弟。现在在候着,要不要他进来。”
  君紫溪道:“我哪里有什么弟弟,赶出去,说我不在。”
  除了在乡下的那些人之外,君紫溪不愿意承认任何一个君家人是她的亲人。
  小丫鬟正准备离开,却看见一个穿着银白色衣裳,腰上系这个红色汗巾的男人进来了。
  他大约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和君紫溪差不多大。
  “我的姐姐诶,我是你弟弟,难道你忘了吗!”
  那男人说完,也不顾小丫鬟的制止,一把把她给推到外边,几步来到君紫溪的面前。
  小丫鬟还要再拦,君紫溪声音带着冷意说:“明月,没事,你先去外边守着吧。”
  小丫鬟应了一个走了。
  男人非常自来熟的坐在君紫溪的旁边,看见容瑾桉,还给他打了个招呼。
  “姐夫好!”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君紫溪的庶弟,君无竹。
  容瑾桉仔细的盯着他的脸看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想起来他是谁。
  “你今天来这里,所谓何事?”
  容瑾桉道。
  君紫溪抬眼看她弟弟,面带嘲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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