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
叶颜歌刚到房门外,就听到苏氏的谄媚声传来。
“老爷,如今南姐姐走了,你平日里又忙,这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务还是需要女人打理。”
白父端着茶杯没有作声,苏氏就在旁伺候捏肩捶背。
白芷柔在旁,也帮着一起说话:“阿父,阿母也是想为你排忧解难,如今姝姬还未及笄,主母就这样放任不管,这往后没人教导定会被人耻笑。”
“你不如趁此机会,把阿母扶正。”
母女两一唱一和,说的白父有些动容,但想到在外的名声,他还是有些顾虑。
“你们说的并无道理,可如今南昭刚走,这传出去我老脸往哪割啊?”
苏氏一听这,不乐意了。
开始拿出帕子哭哭啼啼:“老爷,我委屈点不要紧,那芷柔怎么办?上次刚被害进慎刑司,以后都不知道怎么活。”
白芷柔也开始落泪:“姝姬妹妹命好,主母还留了这么多嫁妆下来,未来也定能寻个好夫婿。”
母女两做出一副孤苦无依的样子。
白父听的头痛,好言好语的说着:“芷柔你这说的哪里话?你妹妹有的,你也当然会有,都是姐妹,为父替你做主,南昭的嫁妆,你届时也拿一半。”
屋外的叶颜歌心冷似冰,再也听不下去,一把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
屋内人大惊,声音静了一瞬。
白父见到女儿,拿出长辈的威严横来:“姝姬你怎么这么无规无矩,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叶颜歌目色淡淡睨了过去,如今,白府,她只有自己了。
“那阿父?你当初还是学门寒子时,是阿母接济你,与你不离不弃。”
“而现在呢?你扶摇直上,背信弃义,现在还在这联合她们妄想私吞我阿母的嫁妆!”
白父气的脸红脖子粗,将茶盏狠狠往案上一砸,拍案起身。
“现在你阿母不要你了,你还敢忤逆为父?是不想呆了吗?”
叶颜歌看着一旁的苏氏母女,漠然的勾起殷红唇:“没有阿母,这个家我一点都不稀罕呆。”
她撂下这句话,大大方方转身踏出了屋门。
早从白夫人给白三小姐置办那套私宅时,她就想到迟早会有这天。
行李不多,一个小时,就收拾好了。
可就在她将那三十六抬金银珠宝,往外抬的时候,苏氏又出来阻拦。
到嘴边的肉,她哪有松口的理由?
她带着二十个强健的家丁,手拿着木棒,刀剑兴师动众的围了上来。
“人你可以走,东西你得留下。”
叶颜歌冷笑一声:“苏姨娘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遭报应。”
在战场上,和敌军对垒时,那都是实打实的刀剑相向。
而宅院里的这些脏事,她属实是厌恶。
苏氏满脸的小人得志:“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命,走出这扇府门了。”
说完,她狠狠瞪了眼家丁,大骂:“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绑起来!我要她插翅难逃。”
家丁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直冲上来。
叶颜歌扫了眼他们,从腰间将玄铁鞭甩了出来:“你们最好一起上,省得浪费我的时间。”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