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五天,宋姝跟杨舒梅天天往山里跑。
家里菜地里的黄瓜,茄子,丝瓜都出了苗,西红柿长得慢发了一点点芽,屋顶上的长得也是绿油油的一片,种的韭菜长得是最快的。
要不说割韭菜,这韭菜长的快不说,把上头的掐了吃了,没几天又冒出来了。
抽空把笋子都用坛子都腌上了,还多做了一坛子八宝菜。
程执做的椰子花盆被她实战失败了。
土放进去再浇上水椰子壳就容易烂,试了一个她就放弃了,剩下的全部做成椰子风铃串上贝壳挂在檐下。
院里从山上移了两棵茶,有一米多高,叶子很大,要不是闻着一股茶香,她都没认出来。
之前种的三角梅在她天天浇水的照顾下,居然真的活了,放在屋里扦插的四株,只有两个冒了根,其他两个没活成。
但是宋姝已经很满意了,她这个只有理论没有实践的半吊子,能有一个活了都够开心很久了。
小鸡依旧饿的凶,何大嫂来给他们下来最后判决。
八成都是公鸡。
宋姝知道的时候心凉了一半。
期间船又来了一趟,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她多买了些萝卜白菜土豆这样能放的菜,买了很多屯在家里,从老乡家里换了一只母鸡回来下蛋。
她对院里的小鸡已经不抱希望了,养肥了就吃肉。
本来还想进趟山,家里柴火不够用了,可惜一场大雨把宋姝的想法浇灭了。
都说一场春雨一场暖,宋姝早上起来的时候看着院里湿湿的顿时不想出门了。
秦政委去Y城出差,杨舒梅也跟了去,她不晕船,走的时候问宋姝要带什么。
她翻了票和钱,拜托捎点干货回来。
到院子里检查了一遍,石子没有被冲掉,树也都好好的,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宋姝琢翻了两块布和棉花准备给自己做个内衣,这个年代里头都是纱布侧扣的,她不是很习惯想往里加点棉花。
刚弄好收进衣柜里头,何秀梅来串门。
“你这小院弄挺好啊,改明我也弄点石头来,免得这院子一下雨到处都是泥巴。”
宋姝给她倒了杯茶,“我上回弄还剩了好些石子,嫂子你拿回去弄吧。”
“不用,那玩意海边上多的是,让那臭小子给我帮忙一弄就成。”
何大嫂喝了口水,“我来是跟你说,你这两天把门窗关好,下了雨,老鼠的多得很,你注意点。”
“老鼠?”宋姝一身鸡皮疙瘩起来。
何大嫂算是过来人了,提起那个也起有点害怕。
“一下雨,天暖了那东西就多,听人说去年养猪场那边半夜爬进去了一只大老鼠,可吓人了,你往院子里可得多撒点雄黄、石灰粉什么的。”
宋姝连忙点头,一会得把房间的角角落落都撒上,她最怕这些东西了。
听说南方的耗子大的能有一米多,饿极了会咬人。
送走了何大嫂,她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撒上了雄黄,尤其在门窗这样的地方,仔细检查了一遍。
厨房粮食也不敢放在地上了,找根麻绳穿起来挂高,扫地时还认真瞧了瞧没有疑似老鼠屎的东西,这才放心。
回到房间,宋姝想试试自己做条睡裙。
她其实有两条睡裙,一条白色的,一条深绿色的,她最喜欢的深绿色那条。
结果程执那天晚上一扯拉,大腿那块破了个大洞,她气的咬了他好几口。
本来想补一下,她缝了一地成了个大蜈蚣,更难看了。
还是重新做一件,夏天也到了,多件换洗的也成。
用尺子比划了半天,也没太明白。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事,宋姝,你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犹豫再三,决定先试着给程执做件睡觉穿的背心,练练手,翻出他以前的衣服,比着做,缝缝补补半天,别说还真让她弄出来了。
拿起来看了看还挺像回事的,因为考虑是睡觉穿的,她还特意往大做了一码,可以说考虑的非常周到了。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到了傍晚刮起了风,雨打在玻璃上作响。
降了温,就想吃口热乎的,宋姝做了酸汤扯面,又上锅蒸了个蛤蜊炖蛋,调了酱汁往上头一浇,热气腾腾。
吃完天就黑下来了,晚上没有娱乐活动,就只能早早上床
后半夜,雨越下越大,跟破了天样的,不要命的下,宋姝突然被一阵吱吱吱地挠门声吵醒,瞬间睁开眼睛。
一想到一米长的大黑老鼠,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踩着拖鞋宋姝小心翼翼开了卧室门,眼前漆黑一片,打开手电筒,越往外走动静就越大,手心里全是汗。
什么老鼠能有这么大的动静。
周围安静的可怕,那个声音伴随着雨声越来越急。
咔哒——
突然门开了,看见程执的那一刻,宋姝真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程执?”
再往他脚底下看,松了口气。
没有老鼠。
程执也没想到宋姝这个点了还站在客厅,略微一想,便反应过来可能是被自己吵醒的。
“本来下午就能回来,刮大风给耽搁了,抱歉,吵醒你了。”
宋姝帮他把身上的黑色雨衣脱了下来,外面雨很大,程执里面的衣服都是湿的,脸上都是水,
“不是的,我是以为有老鼠才起来看。”
好几天不见,他好像黑了点还瘦了,脸上还有晒伤,说不上来,她突然有点心疼。
“晚上锅炉里还烧的有水,我去添点,你先洗个热水澡。”
“吃饭了没,厨房剩的有面。”
简单的两句话,程执整个人都柔和下来。
下了这么大雨,好多人都留在部队那边,但是他想回家。
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心里变了。
冒着大雨深一脚浅一脚跑回来,在看到家的那一刻,突然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但是又为自己突然回来吓醒她觉得愧疚。
之前突然离开,现在突然回来,自己连招呼都没打,尽管这是他工作的性质。
可他对宋姝仍旧觉得亏欠。
“你先睡去吧。”程执把身上有些潮的衣服脱下。
“我自己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