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不应该是,我让你多休息吗?”
程执没吱声,剥了一个大虾放在宋姝碗里,“回来吃饭就是休息。”
听他这么说,她没再说别的了,“那你下次提前留个字条,不用打饭,我来做。”
宋姝一直觉得食堂做的好吃,现在倒是不存在后世类似地沟油这样的食品安全问题,但是可能心理作用就是没有自己做的吃着舒心。
程执突然想到什么,从旁边椅子上拿起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回来的时候妇联的吴嫂子让我给你的。”
“什么啊?”她放下筷子,接过来,感觉里面装的东西不像是纸张,鼓鼓的。
宋姝拉开线里面有一本小册子,上面画着花花绿绿的小人,往里掏了掏捏到几个有点像橡皮糖的手感的小纸袋。
她定睛一看,小脸瞬间爆红,像烫手山芋一样慌乱扔回去。
这不会是……
宋姝转头看向淡定喝汤的男人,迟疑开口,“你打开看了没有?”
“没有,吴嫂子说给你的。”程执见她那个眼神飘忽的样子,有点奇怪,“怎么了?”
这是给她的?
宋姝迟疑,把袋子递过去。
“这个不是给你用的吗?”
咳。
等程执看见里面的东西面臊的厉害,轻咳一声,把袋子放到一边。
“是给我的,我,我下次用,先吃饭吧。”
就看一眼能看清吗?宋姝表示怀疑,算起这事也不能说完全跟自己没有关系。
她问道,“你知道这计生套怎么用吗?”
程执脸涨得通红,一口饭呛的不上不下,“里面有说明书,我会学习的。”
“哦,那你好好学。”
生孩子嘛,也是他们必须要面对的一个问题。
不知道他的想法,宋姝自己倒是没有不想生的意思,她一向是顺其自然,虽然这几次弄完,都是立马洗澡。
但如果要是怀上自然生下来。
只要不丑都能接受。
至于听不听话的问题,父母的是什么样的人对孩子的影响会很大,一个好的和谐的家庭氛围才能有一个好的孩子。
就目前看,她和程执都属于那种讲道理的。
不知道有了孩子以后什么样子的,大不了她随机应变一下,他要是唱红脸,自己就唱白脸,慈父和慈母不可兼得。
吃饱喝足,这次宋姝自己洗碗,把程执赶去屋里睡午觉。
他训练一早上,又绕路打饭,有点时间先好好休息吧。
宋姝没注意他把袋子悄悄把袋子也拿了进去。
没一会儿,听见有人喊她。
“阿姝。”
程执从卧室伸出脑袋,满头的汗。
宋姝愣了下,擦了把手走过去,“你咋了?”
“小了。”
他的语气里居然有那么一丝丝的他自己的都无法察觉的委屈,脸臊红臊红的。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啥小了?”
宋姝张着嘴,她都不知道说啥,小了咋办?
“啊?那,那你取下来啊!那咋办,勒上了?”
“没,我取下来了。”
“……没断吧?”
程执“……”
对上她怀疑的眼神,他凑近压低声音,和她耳语几句。
宋姝耳尖发烫,“你脏我耳朵了!”
打打闹闹的,程执也没睡午觉,坐了能有十分钟又走了。
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走路状态。
嗯,看样子应该是没事。
晚饭吃的酥饼配椰汁,她找了把大蒲扇在院子里一边吹海风,一边看报纸。
宋姝看的是J市的日报。
报纸上,大事还好,主要是有很多登报断亲。
当时宋家接到风声之后本也打算登报断亲的,连电话都给军区的宋川打过去了。
可宋川就是不同意,她也是一样的想法。
虽然说可以表面断亲私底下往来,可是这事搁谁身上,说要和生养自己的父母断亲,谁能接受?
况且就算断了亲她的去处依然是个麻烦,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也不知道自己那封信什么时候能到?
从J市到岛上来回得半个多月,信走的只会更慢吧。
她想问问程执,但一直到晚上十点都没见人回来。
看来今晚又很忙。
-
不远处的院子里。
秦文书秦政委刚回家,屋里漆黑一片,一看他媳妇还没起床,脸当时就沉了。
“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黑白颠倒,有你这样做媳妇的吗?你要是我手底下的兵,我早就打得你哭爹喊娘的了!”
杨舒梅挣扎着从被窝里起来,皱着眉,“你不是天天在食堂吃了饭吗,叫我起来做什么?”
“那不是因为你做饭难吃!”
“对啊,我做饭难吃,你吃食堂的,那我起来又没什么事情,不如早点睡觉啊。”
听起来很有道理,甚至说是无懈可击,秦文书瞪着眼,“就你有理,赶紧给我起来,不然你这月别拿零花钱了!”
钱是杨舒梅的命门,果然她立马就起来了,去厨房里烧洗澡水。
见状,秦文书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几天一团在船上值班回不了家,你抽空去看看小程的爱人跟她说一声,关心一下,她刚上岛,怕是会不习惯。”
杨舒梅听了突然来了兴趣,“听说他爱人也是城里来的?程执稀罕的不行,她要啥就给啥?”
“不要在背后议论人家,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秦文书顿了顿,“不过你也别和她走太近,去看看表示一下关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