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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晚栀如坠冰窟。
  她忽然就觉得手中不是热毛巾,而是一把刺向她自己的刀。
  宋晚栀舌尖心口都在泛苦:“哥……我还以为我们又回到从前了,原来你还是为了言琦……”
  宋铭修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宋晚栀刚压下去的泪意又忍不住上涌:“我也是你的妹妹啊,为什么连你也要这么偏心?”
  “可这本来就是你欠她的!”宋铭修面沉如水,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厉,“你要不同意,以后就当没我这个哥哥!”
  一句话,直接打宋晚栀丢进地狱。
  她脱了力,跌坐在沙发上,连宋铭修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直到第二天阳光带着暖意照射在身上,宋晚栀才回过神。
  她僵硬起身,就看见宋铭修从屋内走出来,冷声问:“想好了吗?要是想不好,你就从我这里搬出去。”
  宋晚栀心口一阵阵泛凉。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疲惫:“你明知道……言琦住在我的房间里,我已经无家可归了……也还是要这样逼我吗?”
  宋铭修沉着脸,迟迟没说话。
  无声对峙间,宋晚栀瞥到门边的战京秋。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对门过来,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她满心酸涩,却还是不死心地问:“战京秋,你也是这样想的吗?想要我搬出这里,想和我离婚……”
  战京秋皱了皱眉:“你哥他只是想要言琦好,你别多想。”
  他没否认。
  宋晚栀心底一片冷凉,浑身的气力都被抽走了一般。
  她红着眼看向自己最爱的两个男人,声音轻如叹息:“如果当初被河水冲走的人是我,你们是不是也会对我这么好?”
  可一提起这件事。
  战京秋就变了脸色,冷冰冰地说:“你才是做错事的那个,别预设自己是受害者。”
  这一句话,彻底把宋晚栀最后的一丝希冀也掐灭了。
  原来爱情、亲情,都只是奢望。
  她转身回房,默默收了套换洗的衣服,离开了宋铭修的家。
  战京秋和宋铭修看着她离开,没有人出声挽留。
  大半个月过去,宋晚栀都住在基地的宿舍里,不是和奔奔训练,就是陪奔奔玩耍。
  她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不管自己伤心还是孤独,都有奔奔陪着她。
  奔奔不仅是她训的犬,更是她的好战友、好伙伴。
  这日,宋晚栀刚结束对奔奔的拒食训练,正奖励它吃好吃的。
  就见战京秋和穿着一身军装的宋言琦一同出现在训犬基地。
  宋晚栀看着他们并肩走在一起的模样,竟然那么般配。
  痛到麻木的心又涌上酸意。
  宋晚栀不愿再看,垂下眸轻轻抚摸着奔奔的头。
  奔奔察觉到她的低落,抬起头舔了舔她的手背。
  这时,战京秋忽然走过来叫住她:“宋晚栀。”
  语气生疏得比陌生人还不如。
  宋晚栀按下心酸起身:“战营长有什么事吗?”
  她冷漠的态度让战京秋心口一刺。
  可他喉头滚了滚,声音有些发紧:“我是来通知你,言琦从今天起就会加入军犬训练基地,正式成为一名军犬训导员。”
  宋晚栀微微一怔,还没回神。
  下一秒,就看见战京秋握住了奔奔的牵引绳:“言琦手上需要一条经过成熟训练的军犬,从今天开始,她来做奔奔的训导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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