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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迷雾重重的感觉让时砚礼烦躁不已。
他站在走廊给助理打电话:“去给我查孟眷和周婉玉从小到大所有的资料,重点是六岁那年,务必事无巨细。”
助理应下,说出最新调查的情况:“时总,那两个男人还是一口咬死是眷小姐指使的,但我查出给他们打钱的账户是国外的,目前还没查到账户主人。”
时砚礼的眼神像淬了毒:“继续查。”
挂断电话,他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攥紧了手机。
如果真的有人骗他……
突然,一个护士急匆匆跑来,对着时砚礼喊:“时、时先生,周小姐醒了!”
时砚礼一愣,随即跟着她去了重症监护室。
医生给周婉玉做完检查,说:“目前没有什么大碍,接下来就是要好好休养,尤其是腿。”
“我的腿怎么了?”周婉玉脸色惨白,豆大的泪水直往下掉。
时砚礼进来时正好看到,他焦急地过去握住她的手:“怎么了?你哪里疼?”
周婉玉哭得撕心裂肺,挣扎着起身靠在他的怀中:“砚礼哥哥,我的腿……我是不是要变成残疾人了?!”
时砚礼顿了顿,沉声道:“婉玉,我一定找最好的骨科医生给你治。”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突然想起那天,孟眷哭着求他找医生来,说她还要跳舞。
周婉玉抽噎,样子楚楚可怜:“砚礼哥哥,到底是谁害我?”
时砚礼心底莫名划过一抹怪异,他没有细想,但孟眷的名字卡在嘴边,怎样都说不出。
片刻,他眸光晦暗,缓缓道:“还没查到。”
周婉玉微怔,眼底的狠毒转瞬即逝,没人看到。
时砚礼将她扶躺回病床上,温声道:“你好好休息,不用想其他的,交给我就行了。”
“砚礼哥哥……”周婉玉柔柔地喊了声,乖巧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她只要让时砚礼觉得心疼,觉得愧疚,就能永远把他捆在身边,而嫁给他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至于孟眷……
看着时砚礼离开病房的背影,周婉玉沉下脸色,她安排的那两人难道出了什么差错?
她看了看自己被石膏包裹的双腿,眼神冰冷,但很快,她就露出了一个阴狠毒辣的笑。
周婉玉醒了后,孟眷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时砚礼。
不用备受折磨,让她松了口气。
但一想到时砚礼正在细心地照顾另一个女人,她的心底还是隐隐作痛。
护士来给孟眷换药时,给了她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我知道凶手是谁,来找我。周婉玉。”
孟眷怔住,周婉玉查到害她的人了?
没来得及多想,她拄着拐杖,直接去了周婉玉的病房。
推开门,周婉玉眉眼盈盈地看着孟眷,亲密地喊:“眷儿姐,你来了。”
孟眷攥着那张纸条:“凶手是谁?!”
“这个呀……”周婉玉抚发,“凶手,当然是你呀。”
“你说什么?!”孟眷一怔,“不是我!”
周婉玉笑了笑:“是不是你不重要,但我说是你,那就是你。物证人证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乖乖认罪不行吗?”
孟眷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是你设计害你自己的?!”
周婉玉的神色瞬间阴狠:“是我又怎么样,谁会相信我会把自己搞残废呢?呵,当然,要不是那两个废物办事不利,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突然,她一把攥住孟眷的手腕,压低了声音:“不过我也没有白残废,你看,砚礼特意为我报仇,让你和我一样了。孟眷,你不光失去了砚礼,还再也不能跳舞了,你比我痛苦得多!”
孟眷的胃里一阵翻涌,她觉得恶心,想也没想就甩开周婉玉的手。
可她分明没用多少力气,可周婉玉的身子却直直往后仰去,重重地滚下了病床!
紧接着,身后传来暴怒的一声——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