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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沁窈皱着眉,萧皓年的眼神看得她全身都不舒服。
她收回了手,搓了搓手臂:“我怎么会记得你?我是贼你是官。”
虽是这么说,柳沁窈却又觉得此刻似曾相识,像是做梦梦见过一般的感觉。
萧皓年再想说什么,柳沁窈却扔下一句“我去把大夫叫回来”后走了。
喉间的一声“阿容”终是停在了嘴里,他怔怔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心中一片空荡。
为什么柳沁窈会在夷安?为什么她不记得他了?
那生疏的目光就像刺扎进了萧皓年的心口,而这种痛比刀砍在身上还要痛苦千百倍。
他指腹摩挲着,似乎是在回想刚刚抓住柳沁窈的那一瞬间。
另一边,柳沁窈差人把刚走到山腰的大夫又给叫了回来。
她将一包银子扔到他怀里:“这几日你就待在山上吧,万一他要死了,我来不及叫你。”
“……”
大夫拿着银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我的家眷……”
“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告诉你家里人了。”
听了这话,大夫后脊梁又是一冷。
他真害怕柳沁窈派了个不会说话的去跟他家里人说一句他被山贼扣着。
万一他们去报官,这些人恼羞成怒杀了他可怎么办。
柳沁窈哪里会去想大夫有多担心自己的小命,她望向京城的方向,眼中多了分惆怅。
或许她从未想过羽鸣山近百人现在只剩下了她一人。
另外……
柳沁窈垂下头,从腰间抽出一个未展开的纸鹤,眼尾泛了红。
五千只纸鹤,其实她已经快折满了,虽然先前折好的不知道还在不在,但娘还会回来接她吗?
若娘回去了,没有看到她怎么办?
房内。
几番思索下来,大夫还是将希望放在了萧皓年身上,盼着他好了赶紧让他脱离苦海。
给萧皓年重新包扎好了伤口,他道:“公子,等你恢复后可一定要将这些山贼抓起来,别让这一方百姓担心受怕了。”
萧皓年却拧眉问道:“这里山贼头目一直是柳沁窈?”
大夫摇摇头,直叹气:“哪儿啊?以前头目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现在的姑娘是当初被劫上山的,那时还受了伤,想不到伤一好……”
对于柳沁窈成为贼头一事,他也是难以置信。
明明看着是个十七八岁的柔弱女子,却把几十人个男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当初的一点怜悯都变成了害怕。
大夫的话让萧皓年担心之余起了疑。
这里距京城足足有近四天的马程,而柳沁窈没理由来这儿。
可她受伤被山贼劫上山,又不记得他,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忽然间,脑海中闪过萧王氏的脸,萧皓年面色一沉。
莫不是她做了什么?
是夜,雨开始淅沥沥的下起来。
柳沁窈站在房外,犹豫了一会儿后才踏了进去。
萧皓年早就听见了她的脚步声,但等了半日都不见她进来,还在门口徘徊了许久。
心随着她的靠近微微一滞,连同耳力都越发敏锐起来,生怕错过柳沁窈的一个字。
原本带着的几分气势在触及到那如墨的眸子后顷刻垮了,柳沁窈心莫名一顿。
她深吸了口气,平下心绪,缓声开口:“萧皓年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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