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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司翰低头,装作没看见一般,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丝毫没有被陶泽林的话影响到食欲,开始细细品尝佳肴。
  看见厉司翰的举动,秦舒的心凉了半截,和中午的时候一样,无论陶泽林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厉司翰都不打算出手相救。
  一夜夫妻百日恩,没想到分手后就这么的绝情,要说有错,就一定是因为自己是他仇人的养女。
  尝到甜头的陶泽林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他伸手一把就搂住了秦舒的腰,越发的暧昧。
  他脸凑向前去想一亲芳泽,秦舒能感觉到脸上有对方呼出的热气,耳朵痒痒的,十分不自在。
  早就不应该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工作而已,不是要出卖色相!
  秦舒彻底被激怒了,她抓住了陶泽林的手,用力甩开,“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餐具,看了过来,像是在观看一场好戏。
  秦舒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剥光衣服的小丑一样,“不好意思,各位,失陪一下。”说完,她拿起手抓包,快速的逃离现场,没有再顾及包房里面的场景,这样的气氛,她实在没办法忍耐下去。
  陶泽林意犹未尽,刚刚才占了点便宜,在他的思想里面还误解了,这是厉氏表达自己合作诚意的方式。
  他随即也起身,想追出去。
  经过程阳的时候,程阳毅然起身,拿起酒杯挡在了陶泽林的面前,“陶总,陶总......”然后假装不小心将一杯子的红酒直接就倒在了他裤裆上。
  陶泽林瞬间脸色就不好看了,但是碍于有合作项目在,他没有当场发飙,也暂停了去追秦舒的动作。
  程阳一个劲的假装抱歉,在餐桌上抽取一叠纸巾递给了陶泽林。
  真是扫兴。
  陶泽林嘴里念叨叨的,低头看看裤裆更是糟心,只能先走向了包房里面的洗手间去整理一下。
  现场的其他人都不敢吭声,气氛相当怪异,大家都自觉的低头吃饭,少说话。
  厉司翰将手帕往桌子上一扔,然后起身。
  他用修长的十指扣好身上的西服纽扣,然后轻轻拍打一下身上的尘埃,紧接着就接过程阳递过来的大衣,熟练地穿上。
  给程阳使了个眼色,他就离开了。
  现场的人面面相觑,程阳圆场,“晚餐继续,别停。”他笑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听见程阳的话,大家才缓和一下心情,放心地继续进行这场晚餐。
  秦舒强忍着委屈,她跑到了公共区域的卫生间里,认真的擦洗着自己的双手,脸颊,想洗掉被陶泽林摸过的每一寸肌肤。
  她现在细想起来,陶泽林一定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诱导大家,让大家误解他们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
  他在报复。
  秦舒这些年在厉氏集团一直兢兢业业,她不想在临走前留下不好的风评,这对自己以后的职业生涯无疑就是个污点,越想越觉得委屈,豆大的泪珠再也忍不住,滴落下来。
  厉司翰欺负自己,现在就连陶泽林也这样羞辱自己。
  洗手台上的流水“哗哗......”
  秦舒看着镜子,用手轻轻地朝着脸上扇风,嘴巴嘟囔一下,擦干净眼角的泪珠,稍稍整理一下头发后,长长的吁出一口气,tຊ平复一下情绪。
  走出洗手间,她不打算回到包房里面,看看时间也不算早了,这般天寒地冷的,不如早点回家休息。
  一双强有力的大手一把就将秦舒扯了过去,她一下子没有站稳,直接扑到这个高大身躯的怀里,手抓包跌落在地上。
  他冷冽淡薄的气息扑鼻而来,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心跳,强劲有力地跳动。
  “什么时候搭上的。”厉司翰深邃的黑眸子泛着冷意,压低嗓音,迫切想知道答案。
  秦舒脸色一僵。
  这是在质问她吗?不,这是在兴师问罪。
  跟着厉司翰的日子里面,她的世界就只有他一个男人,纵使他冰冷,但是她也是从一而终,没想到现在会被扣上这样的罪名。
  他最恨别人碰自己的东西,如果不是为了弄清楚情况,估计都不会再和她说上半句话吧?
  秦舒用力挣脱,另外一只手一直在掰动着手腕,她没有正面回答,这彻底激怒了厉司翰,他厌恶至极,接着用力一甩。
  “啊!”
  秦舒撞到了冰冷的墙壁,她感觉到胳膊一阵疼痛,本能反应的扶着墙壁,然后看向了厉司翰,眼前这个男人看见自己被非礼,非但没有替她解围,现在还在怀疑她。
  不爱,就不配有尊重吗?
  秦舒满腔的委屈无处诉说,她目光浅浅的看向厉司翰,然后自嘲讥讽,“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说完她就想离开。
  但是那双深邃的黑眸子始终不悦地看着她。
  秦舒刚抬脚经过厉司翰身边的时候,又再次被紧攥住了手,“回答我。”他没有多余的废话。
  秦舒知道厉司翰的性格,他的东西不喜欢别人去触碰,想一下都不允许,“是勾搭上了,你可满意了?”她太知道怎么可以刺痛他。
  想起这些天受到的委屈,秦舒不在乎再多一条骂名,她现在只想离开,不愿意对着这副冰冷的面孔。
  他双眼充满杀气,凝看着她的脸,然后吐出一个字,“脏。”
  秦舒感觉到心口一阵窒息的感觉,她痛了,她紧紧地攥紧手,指甲掐进肉里面。
  与他对视,在他的眼里完全看不出昔日里的半点情分,甚至剩下的就只有嫌弃和唾骂。
  所以他是相信了,相信秦舒在与陶氏对接业务的这段日子里,搭上了陶泽林,现在觉得她脏。
  可笑又可悲,做他秘密情人的那些日子就不脏了?
  “没想到你早就已经找好了下家,所以不要我的一分一毫。”那双黑眸子染上一层雪霜,他向前挪动一步,将秦舒逼到了墙角处。
  “这么久以来,没看出你有这样的本事。”厉司翰轻蔑地笑了一声。
  他很少笑,往日里都是一副冰冷的摸样。
  但是现在笑得有些渗人,比冷着脸的时候还要吓人。
  秦舒没打算解释了,反正两人已经分手,更加没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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