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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厌白打开房门,阳光照到脸上,他不适的眯眯眼。
  此时已经入夏了。
  “有事吗?”
  “你天天待在房间里,连院子也不出,我可不知道你如此闲的住。”
  殷厌白面无表情的偏过头:“有话直说。”
  殷老将军的脸色瞬间比锅底还黑:“直说?好!殷厌白,你照镜子看看,看看你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从宫里悄悄带回什么了吗?”
  后面那一句话,殷老将军是压着嗓子说的。
  殷老将军一脸严肃:“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搞不好整个殷家都会跟你陪葬,你好好想想吧,别为一个死人昏了头!
  殷厌白敛眸,脸色稍沉:“我不会连累殷家,其他的你用管。”
  “你当真是疯了不成?先不说这个,陶柔那边你怎么交代,刚娶了人家,就将其晾在一边,你对得起人家吗?”
  “陶柔那边我自有打算。”
  “好!我是管不了你了。”殷老将军被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到语塞,转身拂袖离去。
  不远处的角落,陶柔手提着一个食盒,僵在原地。3
  自从那日之后,殷厌白便待在房中,谁也不见。
  陶柔已经来找过殷厌白好几次,但都被拒之门外,这次她也以为会跟上次一样,结果却不小心听到他们对话。
  她还以为殷厌白只是因为谢昭昭的死一时间有些伤心,她自认大度给殷厌白时间接受,却不想到头来只是一场笑话。
  陶柔目光沉沉的盯着那总是对自己紧闭的房门,眼里满是怨恨。
  凭什么。
  殷厌白目送殷老将军离去,准备回房间,余光却瞥见角落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停住脚步,朝那处喊:“陶柔。”
  陶柔从角落走了出来,低着头:“将军。”
  殷厌白看着她,想起殷老将军的话:“刚才的话你应该听到了,陶柔,你走吧,剩下的不用担心,我会派人将你安置好。”
  陶柔猛地抬起头,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将军,这是要赶我走?”
  “当初是我昏了头,才将你无辜的卷了进来,陶柔终究是我对不住你,京城马上就要不太平了,不如找个没人……”
  陶柔哭着打断他:“我不走,我的命是将军救的,就算要死也要跟将军在一起。”
  殷厌白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满脸疲惫:“陶柔,你怎么那么固……”
  说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什么,没在说了,只留下一句:“随你。”
  陶柔手不自觉攥紧,看着头也不回的殷厌白,心中阴暗的想法不断滋生。
  谢昭昭活着的时候,殷厌白还会看她几眼,可为什么谢昭昭死了,殷厌白看都不看她了,还想要将她赶走。
  就算是死了,殷厌白还要将她的尸体搬回来。
  谢昭昭她何德何能,能让殷厌白如此念念不忘。
  而她,在殷厌白最难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照顾他陪伴他,却始终在殷厌白心中占不了分毫。
  她不甘心。
  当年,边疆战事告急,殷厌白领兵出征,到达边疆时,敌人已破城而入,在城中肆意烧杀抢虐。
  陶柔父亲就是在那次的战事战死的,当时她被敌人压在身下凌辱,她绝望之际,殷厌白提着一杆银枪,将她从敌人身下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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