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她迅速用被子裹紧自己,望向放在枕头边叠的整齐的衣服。
他将衣服全褪掉了!
她究竟睡的有多死,这都没发现!
脑海里不住的去幻想他扬眉,修长的手指擦过她皮肤,触感微凉。
温知窈脸通红,拼命制止自己乱想。
他竟还将她衣服叠的非常好看,就放在枕头边。
“窈窈。”
门外何如月敲门,温知窈慌的迅速穿衣,“姐姐先别进来,稍等一下。好,好了。”
走进来,何如月没空观察她红的厉害的脸,“那边来人说,陛下想听你唱歌,让你去唱一晚上。”
温知窈烦的皱眉,神经。
“我不去。”
“我的好娘娘,你不去明早怎么解释,得去。又不要你真唱一夜,在那坐坐就行。”
何如月叹气劝慰,“你与裴恕如何,不影响你一手勾搭着那蠢货。尹殷被你迷昏头的样子,谁瞧不出来。”
斋戒了,不可沾女色。
尹殷估计是想床上事了,又只能用这个办法。
“瞧,又来请了,我刚才借口你身子不舒服,现在连借口都没。”
门口传来阵脚步声,何如月走过去开门,“公公,娘娘起了,这就去。”
“好好。”
何如月不信男人的鬼话,裴恕这种不算男人的东西,更是妖魔鬼怪。
窈窈依靠他施舍善心得什么时候是个头,他腻了呢?
至少还有别的选择。
“人都来请两三回了,咱们不去,不给御前伺候的人面子,以后也难做。”
何如月压低声音,边扶温知窈下床。
温知窈想想,点头。
她一直想插人手进御前,只不过没挑到称心忠诚的,暂时搁置了想法。
若将御前人变成自己的,岂不是更快。
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她摸摸肚子。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饿。
腰都粗了一圈,她夜里还总觉得有些饿。
估计是冬天想吃热乎的东西吧,温知窈鼓鼓嘴没管,收拾好后上了轿子。
“娘娘,陛下睡了,您在帐帘外唱即可。”
老太监捏着嗓子,话语中把她当成青楼女子一般。
殿内昏暗,只点了些蜡烛,模糊中有人睡在龙床上。
温知窈随口应付了两声,老太监满意的关门下去。
殿内时不时传出尹殷的鼾声,她有些犯困的坐在桌前,点着脑袋。
上下眼皮打架,她猛的向下垂头,下巴被手扶住。
“唔!”
凉的她一下清醒,长睫眨动抬头,“掌印?”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身侧,垂下的眸色中不辨喜怒,身上带着夜的寒气。
温知窈讨巧的去亲亲他掌心,男人收回手,面上明晃晃的嫌弃。
“后日庆典的礼服,特地来伺候娘娘试一下。”
他臂弯处搭着件华服,淡金色的,混进针线中的金丝在烛火下,熠熠生辉。
“现在?”
被人拉起来,温知窈惊的扶住他胳膊,看着修长的手指解开腰间的系带,“各宫都试过了,若是要改也只有今晚。”
“我,我没什么要改的,都是量身做的,应当合适。”
压低的嗓音弱弱,外衣落在地上,一件件露出洁白的里衣。
殿内燃着炭火,此刻烧灼的温知窈喉咙发干。
“里衣就,就不用换了吧。”
她略带哀求的牵牵他腰间,他手不停,解开她衣裳,茭白的身姿全然展露在面前。
窗外风雪交加,金銮殿中,温香在怀,男人一言不发。
温知窈心脏扑通狂跳,不时往里看,尹殷还睡着,但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醒。
外面人若是听不到她唱歌的声音,会不会进来。
她仿佛半只脚踩在峭壁边,差半寸就要下落,手不自觉抓紧他袖口。
软弹的雪铺贴近他怀中,小东西哪里都不大,裴恕拿起旁边的裹胸布。
女子的胸部被视为恶鬼的果实,对神明不敬。
所以庆典都得束胸。
微微的束缚感让温知窈轻嘤了声,被他转过身子,背身向他。
他手指的寒凉在脊背上划过,从后颈向下,屈指刮过。
猛的,温热的唇落下。
“唔!”
她慌忙捂住嘴,男人湿热的呼吸交叠在耳侧,吻她的肩。
将她抵在与桌子之间,躲闪不得。
自蝶骨吻下去,大手掐住她细软的腰身,感受到她止不住的颤栗。
“别,陛下在里面……”
“臣以为,娘娘就是乐意在陛下前与臣苟且。”
她努力侧身,抬手抵住他唇的小手发颤,嗓音酿着软意,一双大眼睛含水。
如春日的波光粼粼,朦胧娇怜。
“你生气了?”
他只有惩罚她的时候,才会这样。
裹胸的白布松散,他拉高她,手绕到她背后重新系好。
“有些紧。”
趴在他肩上,她小声开口。
后面非但没松些,反而勒的更紧,疼得她想咬他耳朵。
“臣也睡不好,不如娘娘从明日起,来琢园唱曲子。”
“我不会唱曲子,灵族人的山歌都是采草药时,或是农忙时唱的,怎么都觉得我们会唱那种曲子。”
“但我有安眠的香料,掌印需要吗?”
裴恕侧头,粉嫩的唇瓣开开合合,在距离他唇半寸的位置,时有时无轻擦过。
眼眸抬起又垂落,试探而讨好。
身上热的发烫,小脸也红红的。
很努力的想哄他,但显然太过蹩脚。
不过愚蠢而不上台面的尝试,倒是可爱。
“试衣服就好好试,娘娘抱着我算什么。”
什么嘛!
温知窈立刻松开手,在心里埋怨这种恶人。
平时的衣裳她都穿不明白,这么复杂的衣饰她更是迷糊,乖巧的站好被裴恕穿着。
金粉色的华服,上面绣着朵朵莲,华丽中不缺乏淡雅,姐姐上心了。
“臣伺候的娘娘喜欢吗?”
知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他就是非得逼她,温知窈咬唇嗯了声。
“那明日娘娘沐浴净身,需要臣吗?”
眼前人微俯身,与她平视,本凉冷薄情的眸中倒影跳动的烛光。
显得恶劣。
“掌印日理万机,有功夫管我吗?”
恃宠而骄,蹬鼻子上脸的本事还不小。
纯粹的白,在这个染缸里变成五颜六色。
裴恕打算亲手染脏她,这个过程他发觉自己似乎蛮享受的。
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她光着脚往前半步,踩上他脚背,细软的胳膊环住他脖子。
“别生气,我不想来的,这宫里我就只有掌印,掌印不管我,他们都可以使唤我。”
说的委屈兮兮,可怜死了,裴恕欣赏了会儿,这副假模假样。
见他不说话,温知窈刚要吻上去。
“窈窈?朕怎么睡着了,说好听你唱曲子的。快过来,朕好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