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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妹离开后的第二天,刘河回到了汪村,他这次不但完成了厂长指派的任务,还从中跟人拿了回扣。
  苏月见到刘河,就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见到梨花带雨的苏月,尤其是那双星辰一样的眼睛蓄满泪水,刘河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不哭不哭,你刚生完孩子呢,万一哭坏了眼睛咋办。”
  “我也不想哭,可你娘太欺负人了,要不是那个李妹婶子在,我都可能死在你娘手里了。”
  “李妹,哪个李妹,我咋不知道。”
  刘河起了怀疑,不会是赵坤找人来调查自己的吧。
  “是你娘火车上认识的,听说来找她汉子的,没有找到,哭唧唧的离开了。”
  刘河半信半疑,但现在不是调查这个李妹的好时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苏月的手里:
  “给,这里是一百块钱,还有一些票,有布票糖票和粮票,等你身子利落了就去镇上买。”
  “嗯,这还差不多。”
  看到信封里居然有一百块这么多,苏月心里的委屈消散了一大半,一百块啊,村里人累死累活干一年都没有这么多钱。
  “我闺女醒了没,让我抱抱。”
  “这个丫头比家利乖,对了,你得去弄些奶粉回来,我奶水不够,还好你上次买了一袋回来,不然小丫头没口粮。”
  刘河看了苏月胀鼓鼓的胸部一眼,眼神一闪,哪里是奶水不够,是她不愿意给闺女喂奶而已,不过不喂也好,省的以后胸部下垂就不好看了。
  只是奶粉很难弄,上次的那些奶粉还是赵静托她朋友弄来的,赵静心疼他在单位辛苦了,特地给他两大袋。
  只是他一个大男人喝啥奶粉啊,直接就邮寄给了苏月,苏月有了身子,就该喝些奶粉补补身子。
  没想到苏月却是一口都没有喝,都留给了自己的闺女,还真是一个好母亲,比赵静好多了。
  刘河脑袋瓜子一转,已经准备好理由让赵静去弄奶粉了,他出差这么辛苦,作为老婆,给自己男人弄一些奶粉不应该吗。
  不过想要哄骗赵静给他买奶粉,他必须得先哄哄这个蠢女人,怎么哄呢,刘河陷入了沉思。
  “刘河,你怎么了,我跟你说话没听见吗?”
  苏月喊了刘河两次都没有反应,不由的推了他一下,刘河这才清醒过来,眼睛看向了苏月,怎么了。
  “我问你,赵静是不是生了个闺女。”
  “你咋知道的。”
  “你娘说的。”
  死老太婆每天都在拿赵静跟自己比,一会儿说赵静给她买衣服了,一会儿说赵静给她零用钱了。
  还把王成丽也挂在嘴上,说王成丽喜欢赵静,她喜欢赵静做她的嫂子,因为赵静会给她买衣服,送首饰。
  反正话里话外都是赵静有钱,赵静大方,赵静生的孩子也是干干净净彬彬有礼的,哪里像她生的孩子,都成了泥猴了。
  刘河知道自己老娘是嫌弃他给的钱太少了,可他给的钱真的少吗,老娘一颗心已经在王叔身上了,给她再多也是肉包子打狗,不会记情的。
  “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而已,跟我闺女没得比。”
  刘河听到小野鬼心里就烦,这两天他也照了镜子,脖子上的黑手印已经没有了,看来那个鬼也不怎么样嘛。
  他探头朝着苏月边上的襁褓看去,襁褓里的小婴儿也朝着他看了过来,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会说话。
  就这一眼刘河心里已经喜欢上了,这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小丫头才是他的闺女嘛,长得跟苏月一模一样。
  “闺女,我是你爹刘河,爹得给你起一个好听的名字。”
  刘家雀被刘河抱在怀里,目瞪瞪地看向一脸宠爱看着自己的刘河,心里涌起了无限的绝望。
  她好好的在马路上开车,却遇到一个路怒症,嫌弃她开车太慢,竟然直接撞了上来,这一撞,把她连车带人撞下了高架,撞成了婴儿。
  撞成婴儿也就算了,这两天她每天被迫听苏月唠叨,听一个自称是她奶奶的老太婆指桑骂槐,终于明白自己其实是穿书了。
  而且还穿到一本她每天咒骂,却每天等着作者更新的那本虐文里去了,刘河是这本虐文里的罪魁祸首,跟他有关系的人都会惨遭不幸。
  比如她这个被刘河放在心窝窝里的漂亮娘亲,最后还是被刘河送上了一个老头子的床榻,被折磨致死。
  比如她那个喜欢玩泥巴的亲哥,起初还被养成了一个公子哥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最后大清算时,却成为刘河的替罪羔羊。
  比如她,年少时生活富足,被养得刁蛮任性,长大后因为长得艳丽无双,被刘河给卖了一个好价钱。
  原本自己还以为亲爹为她找了一门好亲事,结果却是走进了一个变态之家,最后被这家人给活活打残饿死,却始终没有等到刘河为她出面。
  而且他们童年时所享受的一切资源,都是刘河的发妻赵家留下的财产,说留下是装饰门面而已,其实是谋夺。
  所以,刘家雀绝望了,因为刘河犯下的所有罪孽,都由他们娘三个来还了,而刘河却跟着一个叫什么华的女人远走高飞,去了异国他乡。
  “苏月,我闺女长得真漂亮,像我更像你。”
  “比赵家那个女娃还漂亮吗?”
  “那个小野鬼怎么比得上我的闺女,哼……”
  刘家雀闭上了眼睛,她在回想刘河嘴里的那个小野鬼,她不明白刘河为啥要叫她小野鬼,人家明明跟自己是同月同日生的,只不过早出生一个小时罢了。
  她记得那个小女孩叫赵媛媛,是赵家的第四代千金大小姐,却在三岁那年死在刘河的手里。
  想到这里,刘家雀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她一个新时代的女性,骨子里刻着遵纪守法,对这种能对自己亲闺女下手的凶手,本能的排斥。
  “哎呦,苏月,你闺女尿了,咦,还尿我身上,真是的,我去洗洗。”
  刘河将手里的婴儿丢给了苏月,自己去柜子里找了一套衣服,急匆匆的去了厨房,他最讨厌小孩子尿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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