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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对面就是一面成人高度的镜子。
  他们的姿势暧昧撩人,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
  那一瞬间傅昀尘忽然get到了这面镜子的妙用:“……”啊呸!
  下一秒,傅昀尘清晰地看到少女变得尖锐的牙齿刺进他的脖颈中。
  他瞳孔骤然一缩。
  一种异样的,酥麻的快感从脖颈传遍全身。
  傅昀尘情不自禁仰头,伸长脖颈。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引诱姿态。
  就好像在说“请尽情享用我”。
  姜杳也很爽。牙尖刺入他血肉的那一刻,从未有过的舒畅感席卷了她,令她贪婪地想要吸食更多。
  但姜杳并不确定这会不会对傅昀尘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于是姜杳克制地松开他。
  阖目缓缓倚靠在墙上轻轻喘息。
  傅昀尘:“……”他爽得很。
  他闭了闭眼,静静消化着销魂蚀骨的快感。片刻后,他神情复杂地望着同样闭眼的姜杳,喉结轻轻滑动。
  灯下,少女脸色红润,似蒙了一层白纱。
  她安静地阖着眼,神情魇足,嘴唇红得过分,皮肤也变得更白了些,是类似于冷玉的莹润的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昀尘觉得她变漂亮了很多。
  竟叫他看得失神。
  “姜杳。”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安静的休息室里,姜杳慢吞吞睁眼,疑惑地“嗯”了声。
  “弯腰。”顾昀尘声音沙哑磁性。
  姜杳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
  男人冰凉的指腹轻轻抵上她的唇肉,停留了很久,很久。
  久到姜杳感到微妙的不耐烦时,傅昀尘才克制地收回手,他别开眼,说,“有东西。”
  “什么。”
  “我的……血。”
  就连对话都让傅昀尘感到暧昧。
  他垂了垂眼。
  姜杳并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哦。”
  姜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轻盈,尤其是,不再有饥饿或是饥渴折磨她。她从未感到如此满足。
  “你有什么感觉?”姜杳觉得自己爽了,也有义务关心下血包的身体健康状况。
  傅昀尘似笑非笑看她。
  姜杳被他看得心虚,“很……很痛苦么?抱歉啊。”
  虽然她真的很爽。
  对于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傅昀尘的痛苦之上这件事,姜杳觉得很抱歉,但她要把傅昀尘变成她长期血包的想法丝毫没有动摇。
  “我是你第一个么?”傅昀尘语气怪异。
  姜杳“嗯”了声,“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傅昀尘垂眸,“别找别人。”
  姜杳:“嗯??!”
  傅昀尘一字一顿重复,桃花眼划过某种姜杳看不懂的情绪,他说,“别找别人。哥哥给你做血包。”
  姜杳觉得傅昀尘是个好人。
  很感动,于是发自内心说,“哥哥你真好。”
  傅昀尘很不要脸地认下了,“姜杳,这世上也就哥哥这么对你掏心掏肺,你换别人试试。”
  姜杳更加愧疚,“哥哥,我请你吃猪肝吧。”
  傅昀尘面无表情:“我不吃内脏。”
  姜杳:“……”
  “那你有没有不适的感觉?”姜杳还是担心她吸太多了。
  还是那句话。
  傅昀尘他爽得很。
  “……”
  傅昀尘面无表情说,“很痛,四肢乏力,头昏眼花……”
  “所以啊。”他叹气,“这罪哥哥一个人受就得了,别再祸害别人家的好孩子了。”
  姜杳:“……”
  “我的血什么味道?”傅昀尘很好奇。
  听姜杳说很香?
  “很香,很甜。”姜杳舔了舔红唇,意犹未尽,“还有一点话梅糖的香味。”
  回到包厢,姜杳拿起菜单,十分阔绰地说,“服务员,圈起来的这几个菜都要。”
  傅昀尘扫了眼,嘴角的笑容缓缓凝固。
  什么玩意儿?
  十分钟后,顾云琛看着满桌壮阳补肾的菜陷入了沉思:“……”
  顾云邺挑眉,“这是什么菜?”
  “鹿鞭炒生蚝。”
  “这个呢?”
  “牛鞭炖鸡肾。”
  顾云邺:“……那这个呢?”
  姜杳看了眼说,“哦,那个是羊肉枸杞粥。”
  傅昀尘松了口气,这个还算正常……正常个屁!
  顾云邺的表情变得古怪,他和顾云琛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说,“乖乖,这些菜你点给谁吃的?”
  “他啊。”
  姜杳指了指埋头摁手机的傅昀尘。
  “咔擦——”
  顾云琛微笑着掰断了一根筷子,他笑得优雅,“抱歉,不小心。”
  “傅昀尘,你最好解释一下……”他顿了顿,语气沉凉,“你脖子上的痕迹怎么来的。”
  姜杳动作一顿。
  “蚊子咬了。”傅昀尘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痕。
  “那个蚊子是叫姜杳么?”顾云邺拍桌而起,怒道,“你他妈个死禽兽!傅昀尘,你是把我们当傻子是吧?蚊子咬的?你他妈骗三岁小孩呢?”
  傅昀尘:“……”
  顾云琛慢条斯理卷起袖子,对姜杳道,“杳杳,一会儿记得躲远点。”
  姜杳懵逼了tຊ。
  “砰!”
  “等等等等——”
  姜杳挡在傅昀尘身前,“三舅舅,五舅舅,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什么?”顾云邺冷笑,凤眸乌沉,“乖乖,你让开,这个变态居然敢打你的主意,看我不揍死他!”
  傅昀尘漫不经心勾了勾唇。
  他轻轻把姜杳带至身后,声线有种奇异的温柔,“乖,别怕。”
  “……你会被打死的。”她还得重新找血包,很麻烦。
  傅昀尘笑,“没那么脆弱。”
  十分钟后,姜杳发现自己多虑了。
  即便对面是两个人,傅昀尘也丝毫不落下风,他神情懒散,始终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但偏偏每次都正好躲过攻势。
  一串急促的电铃声突兀响起。
  姜杳垂眸,见手机屏幕上备注“祁总”,她懒洋洋打了个哈切,“傅昀尘,有你电话。”
  傅昀尘屈臂挡住顾云邺的拳头,挑了挑眉,“你帮哥哥接吧。”
  “还哥哥,你他妈多大岁数了,要不要脸!”顾云邺咬牙。
  傅昀尘当他在放屁。
  吸了傅昀尘的血,姜杳很乐于替他做一些事。
  她划开接听键,把手机贴至耳边,声音轻软而明快,“喂?”
  手机那头安静了很久很久。
  姜杳觉得奇怪,又说,“喂,有人在么?”
  良久,听筒传来男人低哑的,压抑的一句,“杳杳……”
  姜杳一愣。
  手脚忽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发凉,发麻。
  她抿唇,“你认错人了。”
  男人轻嘲,“是认错人了,抱歉,你的声音……和我的爱人太像了,但她已经过世很久了。”
  姜杳眼皮半阖,“还有什么事么?”
  “没事,傅总忙的话,我回头再打给傅总。”男人把她当作助理了,以为傅昀尘在忙,不方便接电话。
  与此同时,帝都。
  祁致站在落地窗前,眸中微光明灭,手机早已息屏,他阖了阖眼。
  良久,他低笑,“真是魔怔了……听谁都像她。”
  “祁总,有消息了,郑老先生的藏品中有血钻。”秘书道。
  祁致“嗯”了声,“订两张去京市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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