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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庭生夫妇跟萧庭桓夫妇还有武氏,都觉得这是对tຊ侯府的大好事。
  只有萧庭纬一人,觉得顾北初这是在炫耀,炫耀她们顾家的财大气粗,折损了他们萧家的颜面。
  不过他自己的想法,没人在意。
  越氏拉着顾北初一个劲地夸奖,说得了一个好孙媳。
  把萧庭纬气得牙根直疼。
  翌日一早,蘅芜苑门口,站满了人。
  除了萧宴之,侯府其余的小辈都过来了。
  她们在自己母亲那听说了顾北初请了先生,教授她们课业跟本领,特来感谢。
  人群中一个个都带着笑脸,只有一人。
  便是萧庭纬的庶女萧宴莺,林姨娘所出,这几日萧庭纬一直宿在林姨娘的住处,因萧庭纬对顾北初的怨念,直接影响了萧宴莺对顾北初的形象。
  觉得她此番作为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本不想来,是一母同胞的哥哥萧宴文拉着她来的。
  说什么人要知道好歹,更要知道感恩,顾北初是为了她们好,理应过来感谢。
  她觉得自己哥哥就是个势利眼,谁有钱就觉得谁好。
  "你给我安分点,莫要惹了长嫂不快,长嫂出钱出力,给咱们请了这么好的学究跟师傅,我们要对长嫂抱着感恩之心,莫要将父亲那些私心之言听进去。"
  萧宴文是二房的第二个儿子,过了生辰便是十三岁,况且之前还跟学究学习过一段时间,是个知道是非好歹的。
  自顾北初要查账开始,父亲便处处看她不顺眼,也是能猜出个七八分,加之,前两日,父亲被祖母责罚,便印证了他的猜测。
  是父亲在外胡来,被人查出来,所以才如此跳脚。
  顾北初查出来却没有追究,父亲还揪着不放,他也深觉父亲所为不对,可他只是一个晚辈,劝过也不会听。
  他便就不再劝了,只是希望自己的妹妹跟母亲不要被父亲带跑偏,生了不敬之心,寒了人心,所以才再三叮嘱。
  “哼!”
  萧宴莺冷哼一声。
  “你就是个势利眼,瞧着她得了权势,又有钱,便觉得父亲说的都是错的。”
  瞧着萧宴莺被父亲洗脑洗地,自己脑子都没了。
  萧宴文无奈叹气,劝也劝过了,说也说过了,可他这个妹妹就跟脑子抽了一般什么也听不进去。
  瞧着周围的兄弟姐妹一个个笑意晏晏地盯着蘅芜苑的门,恨不得此时飞进去感谢的样子,他就心塞。
  她怎么有个这么蠢的妹妹。
  瞧瞧其他的兄弟姐妹,都知道院内那个没有露面的人,才是他们姐妹日后的靠山跟底气。
  只她一个,哭丧着脸恨不得要开口骂人。
  瞪了她一眼后,便转头看向别处。
  他现在只盼着这个妹妹能管住嘴,莫要跟父亲一样张狂的不可一世,连累他也不受人待见。
  “小姐,各房的小姐公子,听了您给请了先生的事情,都聚在门口等着感谢您呢。”
  顾北初刚起身,月影便上前来报。
  “来多久了?”
  “刚卯时,二房的清少爷,南少爷,语小姐便带着其余几个公子小姐过来了,后来四房的朗少爷跟然小姐也带着四房的几个少爷小姐过来了。”
  “嗯。”
  “世子呢?”
  “听说昨夜那位高热不退,世子陪了一夜,寅时三刻才睡下,此时应还在那位那。”
  “请大夫了吗?”
  “府医瞧过了,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寒气入体。”
  “看来咱们家的府医不得力呀,一个小小的风寒,都拖了这么久还高热呢......”
  这么一看,那位怕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明知萧宴之有正妻,还整日将人困在身边,不过也好,省了她烦心。
  “既然风寒久久不好,就让府医好好照看。”
  有那位在,想必萧宴之也是没有心思用功了。
  既然他不中用,就从家里的男子中挑一个中用的吧。
  穿戴整齐后,顾北初出了蘅芜苑的门。
  等在门口的众人,瞧着顾北初出来,笑着道:“长嫂安好,我们一早过来,特向长嫂致谢,多谢长嫂为我们请来先生,教授我们功课。”
  顾北初扫过众人,虽说这侯府在才华上差了些,但外貌上可是旁人不能及的,男的帅,女的美,样貌个个上等,不得不赞叹侯府的底子,这许多人,居然没有一个长歪的。
  迈着轻巧的步伐走至人前,轻笑道:“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太客气了。”
  “既然我进了侯府的门,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话虽这么说,但我们还是感激嫂子为了我们着想,请了这么好的师傅来教授我们,我们感激不尽。”
  府中出事,原本长辈们都已经放弃再请教书先生,就等着家里几个年龄大的哥哥们秋闱中榜,可几个年龄大的哥哥们,什么水平她们也不是不知。
  虽说功课不错,但若是要中榜入仕怕是还差上一大截呢。
  现下倒是不用担心了。
  顾北初给请的可是岭南宣家的学士,那可是人人博学多才,学富五车学问世家。
  有他给他们授课,中榜指日可待。
  “你们若是真想感谢我,就好好学,来日秋闱中榜,便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顾北初含笑地瞧着众人,一副全是为了众人好的模样,又收获了众人的一波好感。
  “是,谨记长嫂教导。”
  “行了,既然都到齐了,咱们就一同去祖母的院子请安吧。”
  顾北初是侯府小辈最大的,又给了他们实惠,自然是什么都听她的,听她说一同前往寿安堂请安,立马给她让出一个道来,让她走在最前面。
  一众人行至寿安堂,瞧着顾北初跟家中的小辈一齐到了。
  越氏笑着说:“今日倒好,你们倒是聚得齐。”
  “祖母,我们今日是特意早起,到长嫂的院子,谢长嫂给我们延请名师授课之恩的。”
  二房的嫡长女,武氏嫡出的女儿萧宴语笑着上前说道。
  昨日母亲耳提面命地告诉她,要同顾北初交好,她本是觉得父亲说得对,她是侯府的女儿,何必讨好一个商贾之女,但母亲跟她分析了当前的形势。
  她虽是侯府的女儿,但父亲是个游手好闲的,未能承袭爵位,出了这侯府,顶多算是个高门里的女儿,连那些勋爵人家的庶出女儿都比不上。
  顾北初掌着家又是个大方的,若是得了她的青眼,将来若是有好人家上门,也能多得些嫁妆,日后也能也能在夫家直得起腰来。
  “你们是该谢谢这位长嫂,不仅给你们延请名师还给你们每人准备了上好的笔墨,就是为了要你们安心钻研功课。”
  “祖母这话重了,我是他们的长嫂,自然是要为他们的以后着想。”
  客气了一番后,顾北初又说起了给各房涨份例的事。
  萧庭生虽说是侯府的侯爷,家里的银钱都来自他的爵位,但只要银钱进了侯府,所有的钱财便归了侯府的公账。
  到了公账,要花银钱自然也是有数的,不过就是比旁人多些,因为作为侯府的侯爷,少不了要宴请应酬。
  所以家中银两大部分都是给了萧庭生这个侯爷的,每月单他个人就有五百两。
  顾北初觉得,这已经很多了,但为了表示一视同仁,便象征性地给定下了每月给六百两,毕竟现在侯府势微,还得罪了皇家。
  京中之人都是势利的,自然来往也就少了,要那么多银钱也没用。
  穆氏是府中的当家主母,原本是每月有一百两银子。
  至于萧宴之,他虽顶着世子的名头,但并无实权,也无职位,之前每月是二十两银子的月例,日常都是靠着穆氏接济,还有平常长辈们给的压岁钱。
  萧宴悠是侯爷嫡女,月例银子多一些,有十五两。
  二房,四房夫妻,月例是四十两银子。
  嫡子十五两,嫡女十二两。
  庶子每月十两,庶女每月八两,各房姨娘每人八两。
  老太太是诰命夫人,朝廷的月例自己收着,公中,每月给二百两。
  因着侯府欠朝廷银钱的事情,大家的私房钱差不多都被搜刮一空,基本上现在府中的,属于兜比脸还干净的状态。
  顾北初除了给侯爷外的众人,按照之前的比例,每人给涨了百分之五十,她原本是想着给涨一倍的,但看过账本之后,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
  侯府的人口太多了。
  若是涨一倍,她还不知道要往里添多少钱。
  便就抠门了一回。
  顺便还让月影给顾家递去了消息,按照侯府每人的份例,给家中的姐妹们也涨一涨月例。
  她觉得家中姐妹的月例太少了。
  顾家虽然不是皇亲国戚,也不是官宦之家,但从不缺银钱,不能让家中的孩子在外缺了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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