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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眠坐到茶几上,抱着双臂看他:“司总喜欢吗?”
  她要感谢顾择溪。
  今天在骑马场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她,司煦,从一开始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强行相交只会两败俱伤。
  七年的付出,七年的交付,虽不是那么容易从她心里抹去的,但她可以选择自己之后该过怎样的人生。
  不管怎样选择,她都不能在选择沉溺过往,让自己整个人废掉。
  从今往后,她不会再被司煦牵着鼻子走了。
  相安无事最好,如若不能,她也不会是软柿子认他捏。
  司煦勾唇,笑容略显恶劣:“姜秘书从哪里学的这么野,如果不是早就腻了,我说不定还真就要吃回头草了。”
  “司总说话真是有趣。”姜眠皮笑肉不笑:“你都腻了,我怎么能不腻,你想吃回头草,我还不想被吃。”
  两人目光交汇纠缠在一起,空气隐隐弥漫着火花。
  姜眠从茶几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麻烦司总老实点,不要再打扰我睡觉了。”
  她再次回了卧室。
  司煦看着关上的卧室门,眼里是慢慢的征服欲,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姜眠再次找回了自己最初的样子,而她最初的样子,最令男人欲罢不能。
  这次姜眠戴上了耳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早上。
  她准时七点钟自然醒。
  刷牙的时候想起外面还有个炸弹般的存在,她嘴里含着牙刷出去看了一眼。
  司煦侧身在地毯上一动不动地躺着。
  姜眠放心了,回去继续洗漱。
  洗漱完再出来,她用脚踢了踢男人的大腿:“司总,已经早晨了,您该起床了。”
  司煦没动静。
  姜眠继续踢他。
  还是没动静。
  姜眠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赶紧弯腰仔细看他的脸。
  男人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眉头紧紧皱着,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这是发烧了。
  姜眠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看来她还是太不理性了。
  司煦酒精过敏,喝了酒身体免疫力会变低,现在入了秋屋里冷,司煦在地上睡一晚上发烧几乎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姜眠大脑飞速运转了一下,解开帮着男人双手的领带,把他拖到了次卧的床上。
  她有照顾生病的男人的经验,给他量了体温,看温度不算高。
  嗯,肯定是死不了。
  直接往他嘴里塞了片退烧药,然后就出门上班了。
  在公司门口,她碰到了言佑。
  小姑娘怀里抱着个保温饭盒,正朝司煦每天来的方向张望着。
  看到姜眠,她热情地打招呼,“姜秘书,早上好啊。”
  “早上好。”
  “昨天在骑马场多谢你了,姜秘书真的是太帅气了,可惜你不是男的,不然我都想嫁给你了。”
  小姑娘是个嘴甜的,她想说好听的话能一股脑说出一大堆。
  在这点上姜眠自愧不如。
  她绞尽脑汁说好听的话,也只是让对方觉得尚可,达不到心花怒放的程度。
  “姜秘书,你快上去吧,外面怪冷的。”
  姜眠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是在等司煦吧。
  可惜她是等不来的。
  她肯定不能说司煦正在她家里的床上躺着睡觉,让她别等了,那她是疯了。
  所以,她想了半天才说道:“言小姐,您也上去吧,司总来了看到肯定会心疼的。”
  言佑眉眼一弯。
  对啊,她就是要让司煦看到了心疼。
  “没事,我不怕冷。”
  言佑不听劝,姜眠还能说什么?
  她不再管言佑,上了楼。
  一个小时后,言佑抱着保温饭盒满脸失落地走进了秘书室。
  秘书室里的秘书们顿时如临大敌。
  “那个,你们谁能联系到我的阿煦吗?”
  秘书们面面相觑。
  大小姐,您都联系不上,她们更不可能联系上好吗?
  言佑见没人理她,委屈地扁嘴:“阿煦到现在还没来公司,你们不担心吗?”
  担心个屁,司煦是她们老板,又不是男朋友。
  周莞嘴角扯起僵硬的笑容:“言小姐,司总可能是昨晚通宵工作了,需要补觉,您别担心。”
  言佑接受了这个可能性,点了点头:“那我再等等看好了。”
  她离开去了总裁办。
  秘书们都想吐槽,但也只是各自在心里吐槽,不敢凑在一起吐槽。
  毕竟,她们之间存在竞争关系。
  姜眠一直低头处理工作,用冷静的面容掩藏心虚。
  快午休的时候,姜眠接到了司煦的电话。
  电话里,男人怒火中烧。
  “姜眠,我命令你立马给我滚回来。”
  姜眠起身去了茶水间。
  关好门,她低声说道:“司总,我听您声音中气十足好,想必烧应该退了,您直接来公司吧,言小姐一上午没联系到你都哭了。”
  “别跟我废话,立马滚回来,再给我带份吃的。”
  男人火速挂了电话,姜眠无奈,只好回去了。
  司煦裹着被子靠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神色恹恹的,姜眠进来把打包的饭菜放到茶几上:“司总,公司里有很多工作等着你处理,您感觉好点了下午就去公司吧。”
  言外之意,别赖在她家里。
  司煦假装听不出来,掀起眼皮眼神凉凉地看她:“给我烧点热水。”
  姜眠沉默了几秒钟,转身去了厨房。
  等她烧完水出来的时候,司煦已经吃上饭了。
  姜眠把水杯放到他跟前,坐到了他对面。
  两人谁也没说话。
  这算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两人难得如此平和地面对彼此。
  姜眠盯着男人有些毛躁的头发,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片段。
  有时候回忆就是在人好不容易把心修复好以后,冒出来再次撕裂开来的。
  司煦礼仪很好,吃东西细嚼慢咽,举止优雅。
  他吃完,拿纸擦了嘴,看向姜眠目光中带着审视。
  “司总,您再这么盯着我看,我要怀疑您是要吃回头草了。”姜眠用幽默的口吻提醒男人。
  司煦轻嗤一笑:“自作多情是病,得治。”
  姜眠忽略心中一瞬间的刺痛感,淡笑着开口:“司总放心,我已经治好了。”
  这话中的深意男人再明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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