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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弦站在哪里,用左手轻轻揉着右手的冻疮,有时候又换过去用右手揉着左手的冻疮。
她站在哪里,视线跟着阮渝转,看着看着就看呆。
认真的男人真有魅力啊。
夏弦受不住他穿白大褂里面还搭一件高领的毛衣。
本来医生就是个神圣的职业,再配个高领毛衣,阮渝气质立显,浑身都散发着禁欲的气息。
让夏弦的心简直被撩拨不定。
阮渝初步判定是宋佳佳去旅游的时候眼睛进了海水受了感染,再加上之前眼睛也因为用眼过度伤过一次,那些症状就来的明显了一点,但也没有排除有后遗症的因素在里面。
不知什么时候,至少夏弦没有意识到,他们就已经诊断完毕了,还是宋佳佳扯着她的袖子笑着压低了声音说:“看什么那么入迷啊?走啦。”
夏弦立刻就回过了神,可能是视线太裸.露,连阮渝都注意到了看了过来,夏弦立刻心肝一颤儿,手上加大了力度,抠破的一个冻疮。
那眼泪立刻就漫上来了,可能流血了,夏弦也没管,眼睛红红了,但还是笑着跟宋佳佳说走吧,说着还用另一只手掩住了那只手。
出去等宋佳佳缴费的时候夏弦才看着自己的手,抽了口凉气。
“大虾啊,阮渝说最好住院观察下,你觉得呢?”
“啊。”夏弦还没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开新书啊?”
“我也没想好。”
“那就住吧,看一下,毕竟眼睛那么重要。新书晚点开也没关系,身体更重要。”
宋佳佳想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又点头了,“我的日子怎么过的那么苦呢。”
“不就是少玩点手机电脑,吃的口味淡了点,就几天,还你一辈子幸福。你说对不?”夏弦手上的那个血都已经干涸了,受了冻疮的缘故,做设计本来就不好看的手现在愣是肿成了之前的两倍,丑的很,又疼的很。
“对的对的。”宋佳佳点头。
看完宋佳佳天已经很晚了,夏弦也有点困,在车上问了一句宋佳佳要不要吃宵夜,宋佳佳摇了摇头,还说:“要不我今晚在你家住吧?”
夏弦看着她。
她继续说道:“那么晚了,我行李还在你后尾箱里,要是你送我回去,回来都不知道多晚了。”
夏弦笑着:“那我可以开回我家,你自己开我车回你自己家。”
“得了吧,要是我开了你的车走,你明天拿什么上班啊?”
夏弦揉了一把她的头:“妞儿,赖上我了?”
宋佳佳捂着头,心里都快要冒泡儿了:“我的妈,突然变攻,真是帅惨了我的大虾,给你一支烟你就真的御姐了。”
“收起你的心。”夏弦说,将车靠在了一旁的道上,解下安全带,说:“你等我会儿。”
“你去哪儿啊?”宋佳佳问。
“去买药。”
夏弦回来的时候将手摊开给宋佳佳看:“我的冻疮疼死我了,今天还抠破了一个,血都流了。”
“那么严重,不是有暖气吗?”
“工作室是地下室改的,条件太差,折腾不起暖气。”
“今晚好好用热水泡泡,我的天,那么严重了吗?”宋佳佳吸了口气,“要是我这幅样子还能码字我真的是日更两百都没问题。”
夏弦睨了她一眼,真想把她扔在这。
夏弦继续开着车,宋佳佳突然就问了:“我的天,你今天真是太吓人,你看阮渝的眼神都不带避开的。”
夏弦愣了,“我.操?我那么恐怖的吗?”
宋佳佳冷笑道:“那还不是,像饥.渴的猛兽啊,那道光,直接射到阮渝的身上,滚烫的要给人烧出洞了,反正不是阮渝知不知道啊,我这个旁观者被你光顾的眼神顺带看着也非常的不舒服。”
夏弦羞耻的用手捂脸,“我的天哪……”
让她死了算了。
当晚夏弦用热水泡了手,疼得直呼呼,又涂了药,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夏弦回了工作室之后宋佳佳就开着她的车回了自己家,夏弦用那块布料染了个渐变色跟着样板做了个褶裙,调到自己满意的颜色之后,才拿这个当做颜色样板,并拿着这个颜色跟布料商沟通了一下。
她最近一直来都是出师不利的样子,毕业后遇到的布料商没有一个不在坑她。之前做红马面的时候明明自己染出的颜色是比较深的酒红色,结果大缸染出来的是正红色,那感觉完全不一样,但是几十米的布料就这么下去了改也改不了。跟买家沟通后这批货还是卖了出去,后来补货的时候又重新染了一批,这次居然是艳红色,夏弦不能忍受这样大的色差以及瑕疵,但商家也很无奈的说这不属于人为原因不予补偿,那批布料完全要不得了,但也没舍得扔,还是做了马面用半价挂在店铺上,要是有人真不介意的顺手拍下也算少点损失。
夏弦已经很小心了,刚涉入社会的她根本斗不过那些老奸巨猾的商人,每次跟面料商和染商打交道都弄的她精疲力尽。
夏弦再三跟那边确认后,才将那几十米的布料寄给了他们染。
上一年悲催的事情那么多,今年夏弦只希望可以求个平安。
这边的事情不算紧,夏弦也多了时间追赶她的爱情。
比如说,每天短信问候人家阮渝先生,话语间还附上精美配图。
-阮渝你吃了早饭没?我今天自己煮了粥,味道还不错(配图)
-中午好啊,今天的天空很美哦。
-晚上好,你说我们会不会在电梯里遇到呢?
-阮渝,我今天吃了XX家的鱼,味道很不错,你可以去试试看呢。
-阮渝这是你的工作号吗?那我有幸可以拥有你的私人号吗?
种种的这些短信骚扰,连夏弦有时候就羞耻的难以自持。
偶尔阮渝也会回她,但时间长了,阮渝只是看了也并没有回复。
只是这真的是工作号,一般都是以工作的事情谈得多,现在夏弦这样做,手机老是响,总让他觉得是有病患出了问题。阮渝后来也直接甩了个私人号给她。
夏弦那天简直高兴的要蹦起来,喜滋滋的加了之后,连呼吸都变的紧促进来。
她这是终于拿到了私人号吗?
夏弦抿了抿唇,继续打到。
-晚上好呀,阮先生,我觉得我们可能要做很久的邻居了,那是不是可以时刻来串下门培养培养感情呢?
-就先培养邻居之间的感情。
阮渝洗完澡出来,看着那两条短信,蹙眉站在那儿好久。
-有空的时候串下门也可以。
阮渝回复道。
夏弦给他的短信设置了特殊的铃声,只要他一有消息就会开始响。
看到阮渝的短信之后,更是笑得连眼睛都美了。
-太好了,我一直都很有空的。
-晚安啊阮先生。祝你做个好梦。
最近夏弦一口一个阮先生的叫着,连着阮渝都看着有些心肝颤儿。
-晚安。
突然换了称呼真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夏弦并没有在意,只是觉得自己最近甜蜜的跟泡在蜜糖里一样,整个心都柔软的不成样子。
夏弦酝酿了一个陈年计划,这个计划还差点氛围,所以一直都卡在三分之二处。
第二天晚上夏弦就没忍住去敲了阮渝的门。
“邻居来串门了,可以进来吗?”夏弦虽然见到阮渝还是会紧张,但胆子还是比之前大了很多。
阮渝的脸就近在咫尺,夏弦背在后面的两只手都在发麻,她依旧给眨了下眼睛。
阮渝皱了下眉头,但也开大了一点门放了她进来。
“其实也没什么事,”夏弦进来自顾自地说道,然后从手后面拿出了一份蛋糕,“就是今天工作室妹子请吃甜心的时候,我觉得这个蛋糕还挺好吃的,也不是很腻,你应该会喜欢吃,就给你带了份儿。”
夏弦看着她,手里捧着蛋糕盒,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阮渝看着她的眼神,知道她连他拒绝后该怎么回复他的话都想好了。
阮渝晚上是不吃甜食的,但最终还是收下了。
夏弦笑着出了他家的门。
走回自己家的时候,夏弦在心里默念。
阮先生,就算你可能会像布莱斯一样扔掉朱莉送给他的鸡蛋。
但也请别让我知道。
好吗。
夏弦不去想阮渝将蛋糕干什么了,但夏弦最近见到一个东西就会不自觉的想起阮渝,比如要是阮渝穿上这件毛衣,或者这东西很适合阮渝,真想……
夏弦摇了摇头,表示不能再想了。
那天夏弦去工作室的时候,甜甜笑得比哭还难看,夏弦捏了捏她的脸蛋:“怎么了?”
“收到了几个差评,不开心。”
夏弦笑了:“又是工期问题?没事啊甜甜。”
甜甜摇头,豆哥沉着脸直接过来说了:“红马面的那批布料掉色。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夏弦脸上笑容就僵了,反问了一句。
“我洗了好多次,换了好多次水,洗出来的还是红色的。”豆ᴊsɢ哥的手还是湿了。
夏弦坐不住了,她气的浑身发抖,连手机都快要握不住了。
“我去看看。”她咬着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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