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墨白挑眉,手轻轻扣了一下桌子,不慎着急的问道。
“柳师他们怎么说?”
花娘蹙眉,小心翼翼道,“属下问过了,他们没有在华凌阳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不会有问题!”
秋墨白点头。看向一旁蹙眉的余锦之。
“余大人,就拜托你了!”
余锦之翻了个白眼,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才勾唇道。
“最近很忙,案子很多!但既然咱们秋公子都拜托了!本官肯定义不容辞!”
秋墨白白了他一眼。
“记得走后门!”
刚站起身,还神清气爽的余锦之瞬间嘚瑟不起来了!指着秋墨白好半天,才哼唧唧的从后门走了!
嘴里还嘟嘟囔囔。
“这上午才是华凌轩!下午就是华凌阳!这安国公府就不能消停会?”
秋墨白眯眼,手指轻扣一下桌面!显然也在想,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谢明珏想看热闹,倒不方便这么大摇大摆出去看。干脆和余锦之一起从后门退了出去。打算在街上绕两圈,在过来看热闹!
等人都走了,秋墨白道。
“花娘,一切等余大人到了,配合就是!其他的不用管。”显然是不打算出面。
花娘也镇定下来,蹙眉想着。
“主子,这次的事,势必会影响咱们得生意!”
秋墨白勾唇,看着花娘,“水满则溢!盛极必衰!花满楼鼎盛很久了!已经被人盯上了,不如趁着这次,避避锋芒!”
花娘眼睛亮了亮,“属下明白了!”话落退了出去。
秋墨白继续算账。
不多时,有人敲门。秋墨白头也没抬,让人进来。
听到人进来,却半天不出声。
秋墨白抬头,就看到一个楚楚动人的美人站在那里,期期艾艾看着他。
他挑眉看着对方。
“莲月姑娘?”
她就是这次要被拍卖初夜的花魁。
“有什么事?”
莲月抿唇半晌,终是忍不住上前一步,问道。
“公子。是我不美吗!琴棋书画不好吗?为什么是我?”
秋墨白放下手中毛笔,身子向后,靠到椅背上。淡淡看着她。没有说话。
莲月看他如此,又上前一步。眼里蓄满泪。
“为什么是我被卖?明明我还可以做别的!我,我也可以代替莲嬛去太子府!或者去别的大人府里,做内应……”
秋墨白眯眼,然后忽然笑了。
“你知道花娘最喜欢桂花香吗?”
莲月愣了一下,“额,是吗?那又如何?”
“花娘是花满楼的掌权者!这整个楼里,所有姑娘都知道回避!只有你,从不知道收敛,和花娘用一种香!”
“都没有人提醒你。说明女人的人缘你没有。女人的直觉你也没有。甚至,自知之明也没有!”
莲月一僵!
“花瓶,我太多了!真的不缺你一个!”
莲月脸色煞白,“公子!我……”
秋墨白淡淡道。
“退下去吧!估计,我们不会再见了!”
莲月失魂落魄走出门。
“来人!”
长英进门。
“和花娘说一声,把她送到北方的店里去吧!她已经不适合呆在汴京城!”
“是!”长英赶紧退了下去。
“长雄!”
从暗影里,走出一个人。躬身抱拳道。
“主子!”
秋墨白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和,面沉如水道。
“去查查,莲月怎么会知道莲嬛入太子府的事!”
“还有!往太子府送人的计划暂停!”
长雄拱手,也不问缘由,点头应是,瞬间消失在原地!
另一边,余锦之回去换了官服,带着人匆匆赶到了花满楼。
花娘领着他们,直接到了三楼。将闲杂人等清场后,整个花满楼都安静下来。
华凌阳被花满楼的人按住,不让他乱动。张宇,躺在一边,胸口插着一把刀,明显已经死透。
仵作查看张宇伤势,也确定就是胸口那把刀所赐。
案件也十分简单。因为很多人都看到了,是华凌阳捅的张宇。
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们俩外,还有一个坐在门口的王权。
“不对,还有花满楼的柳氏三姐妹!是他们,肯定是他们!”华凌阳眼神有点凌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们还拿着鞭子抽我!抽的我浑身是伤!我怎么可能杀人!”
不等余锦之问,柳氏三姐妹就走上前来,屈膝行礼道。
“参见大人,我们三人是看到张公子进来后,就出去了!我们出门的时候,张公子还好好的!”说着,三个姐妹都委屈抽泣起来。
“不信,您可以问王公子!”
“再说,我们没有抽华公子!”
“对啊,我们只是卑贱的贱籍女子,怎么有胆量用鞭子抽贵公子!”
“他们抽我了!不信,你们看我身上!肯定都是鞭伤!”
众人看过去,华凌阳好好的!衣衫虽然有点乱,但露出来的皮肤,一点伤都没有。
为了没有纰漏,余锦之还命人给华凌阳检查!结果也是完好无损。
余锦之蹙眉,又看向王权。
“她们说的是真的!你进门是在她们之后!那个时候,张宇还没有死?”
华凌阳赶紧看向王权,眼里都是请求!
王权哆哆嗦嗦,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低下头,咬牙道。
“是!三位姑娘走后,我才进的房间!那个时候,张公子刚被刺!张公子还站着呢!应该还没有死!”说完,忍不住抖了抖!
华凌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王权说了什么。声嘶力竭道。
“你胡说,你胡说!你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王权神情慌张,吓得后退一步。“我没有,我没有!”
余锦之又让人看了看那把匕首。也确定是华凌阳的。
人证物证俱在。没啥可疑之处。
余锦之抬手,对手下道。
“好了,留一部分人,把现场在查看一下,其他人,把这几个人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