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找不到反驳贺晏的话，他攥紧了双手，脸色也变得越发苍白。
　　是了。
　　他就算是把我和他五年的相处回想一遍。
　　也根本找不到爱我的影子。
　　似乎堂而皇之接受我的爱意，而不付出，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我越想越觉得后悔。
　　或许当年和江序认识在一起，都是一场错误。
　　贺晏整理了一下衣服，脸色冰冷。
　　“如今十安死了，你就算是再后悔也没办法弥补，你要是真的对她于心有愧，就好好调查她的死因，也要保护好程叔叔。”
　　“不然她在九泉之下，绝对不可能原谅你。”
　　贺晏说得对。
　　我死死盯着江序。
　　恨不得把这张脸永远刻入脑子里。
　　我若是有下辈子，也再也不想和江序碰见。
　　或许是真的把贺晏的话听进去了。
　　江序下午的时候，买了一些姜矜矜喜欢的东西，敲响了她家的门。
　　姜矜矜看见江序来了，是真的高兴，迫不及待往她怀里扑。
　　但这次，江序躲过去了。
　　他伸出手稳住姜矜矜的身子，语气有些冷漠。
　　“我今天来，是有话想跟你说。”
　　他看向姜矜矜的眼里，带着一丝怀疑。
　　“你那天，为什么要去看程十安她爸，是不是打算告诉他十安的死讯。”
　　姜矜矜眼神微闪，瘪着嘴，似乎有些委屈。
　　“阿序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那天遇到他只是一个巧合。”
　　“再加上我因为从前的事对他很愧疚，就想道个歉。”
　　“但没想到他看见我之后好像很生气。”
　　“我还因为这件事摔了。”姜矜矜伸出自己的手，白皙的手臂上果然是有一条擦痕。
　　看起来触目惊心。
　　江序的眼神缓和许多。
　　姜矜矜佯装天真无辜道，“怎么了，是不是程叔叔看到我不高兴，他生气了吗？”
　　“这样，从今往后我就避着他，或许他不看着我，心情会好点。”
　　江序似乎有些不忍看着她。
　　“矜矜，程十安她爸出事了，就在遇见你没过几分钟。”
　　“所以，警察可以要来对你问话，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你要是害怕的话，到时候我陪着你。”
　　姜矜矜笑容僵硬在脸上。
　　“阿序，你是不是怀疑我了，你怎么可以把我交给警察。”
　　“我很害怕的，我才不要去警察局。”
　　江序深呼吸一口气，努力稳定姜矜矜的情绪。
　　“没关系的，只是问话，也不是怀疑你，毕竟之前程十安她妈出事也是和你有关系。”
　　“我要是太过于袒护你，他们肯定会怀疑我的。”
　　“我自然相信你不会干出这样的事。”
　　姜矜矜还在梨花带雨地哭着。
　　“阿序，是你在我刚刚来京城的时候告诉我，你会好好保护我的。”
　　“我从小到大没有父母，你也没有父母了，我以为我们两个人会相依为命，却没想到，你有了十安姐就算了，现在还要抛弃我。”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来这里的。”
　　“我就应该孤零零地待在乡下，随便找个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