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司晗得逞一笑。
“好啊，那你过来，用你的命，换你女儿的命。”
“好。”沈妤洁没有任何犹豫，起身朝司晗走去。
“不行！”手突然被拉住，沈妤洁回头，是莫怀瑾。
沈妤洁挣扎：“你干嘛！你放手！我要救渺渺！你放开！”
莫怀瑾使劲拉住她，摇头：“妤洁，别做傻事，你冷静点。”他看向司晗，继续说：“你做这么多，不过是怨恨我。你想让我怎么偿还，只要你说，我就答应。”
沈妤洁怔住，司晗也看向莫怀瑾。
司晗噗嗤一笑，含情脉脉地看着莫怀瑾：“我想让你娶我，你能做到吗？”
“能。”
“呵。”司晗听了他的回答，不屑地冷哼一声：“你怎么可能娶我，自始至终，你对我好，都只是因为我是沈妤洁的影子！我又不傻，你爱的是沈妤洁！”
感受到一股恨意，沈妤洁抬眼看去，司晗恶狠狠地瞪着她说：“我只要沈妤洁的命！琛哥，女儿和沈妤洁，你选一个吧！”
“我去换渺渺！莫怀瑾你听到没有，我要渺渺活着！”沈妤洁挣开他的手，却又被他猛地拽回来。
莫怀瑾目光阴沉，看向司晗的眼神仿佛是重新认识她一般。
“莫怀瑾！渺渺还小！我不能没有渺渺！你放手！”眼泪夺眶而出，沈妤洁拼命想往沈渺渺那边走，却被莫怀瑾拉着，纹丝不动。
莫怀瑾死死拽着她的手，艰难地说：“可我也不能没有你。”
司晗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冷笑两声，凑到沈渺渺耳边说：“你看，爸爸妈妈都不要你了。”
沈渺渺眼泪不停涌出，嘴里喃喃念叨：“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是个坏人！坏人！”
她挣扎着，司晗一个不稳，天旋地转间，两人掉下楼去。
“咚”——
一声落地，沈妤洁猛地推开莫怀瑾，扑了过去：“渺渺！”
“妤洁！”
千钧一发之际，沈妤洁被莫怀瑾扑倒，整个抱住：“妤洁！妤洁你冷静点！”
沈妤洁无助痛哭，撕心裂肺的痛传遍五脏六腑。
“快来人那！”
一道声音从下层传来，莫怀瑾和沈妤洁听见，对视一眼，匆匆跑下楼去。
一个工人正抱着手躺倒在地上，而渺渺额头上溢出血，晕倒在一边。
医院。
沈妤洁坐在沈渺渺床前，紧紧盯着她，一言不发。
莫怀瑾安置好那位工人，表达感谢后走过来。
“渺渺怎么样了？”他问。
沈妤洁没说话。
气氛忽然凝重。
良久，沈妤洁问：“为什么拉住我？”
“司晗已经把持着渺渺，为什么还要你过去换？她明明是想让你们一起死。”
“那渺渺呢？渺渺就不重要了吗？”说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要不是那位大哥接住渺渺，渺渺现在还能活吗？”
莫怀瑾哑口无言，深吸一口气，道歉：“对不起，可对我来说，你比渺渺……”
“行了。医生说，渺渺还要好一段日子才能醒。”沈妤洁打断他。
莫怀瑾艰涩地问：“妤洁，你怪我？”
“我不怪你，只是我现在确实需要时间冷静一下。过两天，我就带渺渺回丹麦，我们先分开一段日子吧。”
空气，沉默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