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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书怡和俩弟弟最终也没吃到点心,饭也是自己煮的,只是野菜糊糊而已,闻着香喷喷的炒鸡蛋的味道,更觉得自己凄惨可怜了。
  梁书尔捏着鼻子吃完,跟喝药似的,不吃饿得慌啊,吃完还要给爹熬药呢。
  梁书山没那么讲究,能填饱肚子就好,今天跟着温竹青蹭了一碗面,肚子也不是很饿,还是吃了一碗糊糊。
  不能浪费粮食啊,他们回不到以前了,没有人会精心准备膳食,好吃了多吃几口,不好吃赏赐给下人,何曾在乎过一碗糊糊?
  家里狗都不吃的东西啊。
  “大姐,二哥啊,我觉得那个女人吃软不吃硬,咱们要想过得好,还是得跟她服个软,她不简单的。”
  今天看她和周大夫说的头头是道,又救了一个产妇,赚了十两银子呢,只会医术这一项,就不能招惹她。
  梁书怡脾气倔,冷冷问道:“你想喊她娘吗?”
  梁书山愣住了:“不想。”
  都懂事儿了,谁愿意喊一个陌生女人当娘?
  梁书尔道:“我去给爹熬药,三弟,你去问问她,该怎么熬?不喊她娘,也别惹她,爹的伤还指望她救呢。”
  梁书怡冷哼一声,没有反驳。
  心里暗戳戳想着,爹好起来了,一定把她休了,不,卖了,卖给人做奴才,当牛做马吃尽苦头,让她后悔对自己得放肆。
  温竹青交给俩孩子熬药,哄着小五回屋睡觉。
  梁正远面无表情盯着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什么啊?没有吧,我记性很好的。“
  温竹青脱了外衣,盘膝上床,今儿忘了打一张床了,还得凑合一晚上。
  梁正远咬牙道:“你忘了给我吃饭。”
  温竹青很诧异:“你孩子没给你吃吗?哎呦呦,真可怜啊,待会儿我教训几个孩子,怎么能忘了这儿还有个亲爹呢?
  饿着了吧?没关系的,饿着饿着就习惯了,你要是饿了,就得喊人啊,你不跟孩子们说,他们怎么知道你饿了?”
  梁正远饿的没力气吵:“你不给我做饭吗?”
  那娶她回来做什么的?
  温竹青摇头:“你给那点儿钱,还 不够你买药呢,你也使唤不起我,我很贵的。
  我丑话说前面了,我帮你治病可以,但是不是当老妈子伺候你吃喝拉撒。
  你俩儿tຊ子都这么大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你舍不得辛苦他们,就舍得使唤我?
  你心里都没把我当自己人,还指望我精心伺候你?
  乖乖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温竹青的原则就是你怎么对我,我怎么对你,你想把我当奴才丫鬟,我还不伺候了呢。
  小五已经困了,哄着他睡着,自己盘膝坐下,继续运行五行之气,早日筑基。
  梁书尔终于熬好了药,端进来道:“爹,吃药了。”
  闭目养神的温竹青突然开口:“空腹喝药不好,你爹没吃饭,你们忘了吗?”
  梁书尔愣住了,还真给忘了,“那我马上去做。”
  梁正远心疼道:“辛苦你了。”
  温竹青打坐,不耽误她一张嘴的输出啊,“父慈子孝呢,真感人啊,谁都辛苦,唯独我命苦,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都没人感谢我一句,哎,好人难做啊。”
  梁正远气死了,她能闭嘴吗?
  当然不能。
  “还要烧水,给他洗洗伤口,换换药,腿上也按摩一下,长期卧床,容易肌肉萎缩,对伤口不好。
  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让你姐姐弟弟一起来啊,这是你一个人的爹?”
  梁书尔脸发黑,赶紧出去了,听她说下去能气死个人。
  梁书怡端着热水进来了,眉眼满是不悦,狠狠瞪着温竹青,梁正远道:“书怡,你出去,让你弟弟来。
  儿大避母,女儿大了也要避讳父亲的,父亲毕竟是男子,不能让你伺候。”
  梁书怡委屈,“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破规矩?”
  “不管什么时候,规矩教养还是要讲的,听话,出去。”
  “那我给爹做饭吃吧。”
  温竹青道:“你做的饭确定你爹能吃的下去?不会被毒死吗?”
  煮粥都能煮糊了,要不就是绿色的,温竹青都不忍直视。
  “要你管,我一定会做好的。”
  “加油,看好你啊。”
  折腾两个时辰,三个孩子累坏了,终于喂了药,吃了饭,擦了身子,伺候小解,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温竹青呼吸平稳,她也能安心修炼了,真是被几个孩子闹的,耽误自己修行。
  梁正远黑暗里盯着她的脸,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好闻一些,身体格外的轻松,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早起是被尿憋醒的,几个孩子累的很,还没有起来,梁正远只好求助温竹青:“我想小解。”
  温竹青睁开一只眼睛, “你说什么?”
  “我要小解。”
  温竹青吓一跳:“你让我一个黄花闺女伺候你小解?怎么说得出口?变态,色狼,不要。”
  梁正远气死了:“你是我的夫人。”
  “不,你现在只把我当老妈子,用得着喊夫人,用不着就想把我扫地出门,做人不要这么现实啊。”
  梁正远看她油盐不进,只能妥协:“一两银子,要不我尿炕了。”
  “你尿呗,威胁谁呢?反正尿了也得你自己捂干了,臭的是你自己。”
  “你跟我睡一张床,你不也臭骂?”
  温竹青叹息,也是啊,看在一两银子的份儿上,勉为其难了。
  提来恭桶,对着他起来,他残废一条腿,还是能勉强站一站的。
  歪着头不看他,梁正远又遇到麻烦了,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扶着温竹青的背,没办法扶着小弟了,这不得尿外面了。
  而且男人的早起是最敏感的,竟然翘起来了。
  “那个谁,得扶一下。”
  “这不是扶着呢?”
  梁正远老脸发红,“扶底下。”
  温竹青也不是真的单纯小姑娘,前世看那么多电影,无数网络冲击,想不懂都难。
  甚至能开个黄段子,有时候调侃的师兄们都脸红,不要脸起来也是无人能敌。
  此时觉得他更不要脸,“你竟然让我做这种事情,你有没有把我当个女人啊?”
  梁正远也被逼急了,道:“你还真没有一点儿女人的样子,真的没有,赶紧的,我尿裤子了。”
  温竹青无奈,最终嫌弃的拿帕子垫着手,给他扶一下。
  哗啦啦的放水声,终于轻松了。
  小五迷迷糊糊爬起来,“阿娘,我要尿尿。”
  温竹青没好气道:“排队啊,你爹还没尿完呢,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我的命好苦啊!
  苍天,大地啊,我造了什么孽你要这么折磨我?”
  絮絮叨叨的没完了,梁正远黑着脸躺下,突然坏心道:“你应该庆幸我没有让你伺候我解大的。”
  温竹青:“我会打的你大小便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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