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没有询问破咒的细节,苏夏脑海中却闪过刚才旖旎的画面。
对方双唇柔软的触感似乎还萦绕在指尖挥之不去。
她下意识握紧拳头,将手背在身后。
“诅咒虽然已经解了,但是这么多年你的身体也亏空的差不多,我之前给你的玉佩一定要随身携带,最好找个医生帮你调理一下。”
其实苏夏也知道些调理的方子,但是现在的她满心都想赶紧离开这里,也就没说。
陆危下意识摸了摸胸口挂着的玉符。
“我明白。”
苏夏本来想独自离开,但是陆危坚持要送她。
眼见拗不过,她只能谎称自己还与人有约,让他把自己放在市中心就可以了。
很快,车子到达目的地。
“麻烦你了。”
苏夏刚准备下车,就被陆危叫住。
“苏大师,今天的事情,多谢。”
苏夏不在意的摆摆手。
“你们已经给了足够的报酬了。”
银行卡到账的那串数字,她都数不过来有多少个零。
陆危摇头。
“不一样。”
对苏夏来说这可能只是一场交易,但是对方确确实实救了他的命。
他一开始其实是不信什么诅咒之说,虽然爷爷嘴里一直念叨着,他也只当是老人家内心的一个执念。
但是亲眼见过之后,他不得不信。
他郑重的对苏夏说道,“苏大师,以后不管你有什么麻烦,都可以来找我,但凡我能做到的,在所不辞。”
苏夏被他眼里的郑重惊了一下,不过想到对方的身份,以后可能还真的需要他帮忙,便也没有推辞。
从陆危视线中离开,为了以防万一,她还在周围绕了一下,这才返回苏家。
帮陆危解咒,用了她一滴精血,在外人面前她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一回到房间便放任自己瘫倒在床上。
身体亏虚,修炼反而会起相反的作用。
苏夏干脆将被子一盖,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傍晚。
她起来看着窗外的夕阳,神情有些恍惚,半晌才清醒过来。
她随手拿起手机,让人意外的是有苏家几人的来电显示,还有几条消息。
全是苏父询问她下落的消息。
苏夏没理会,径自将手机扔到一边,起床洗漱。
等收拾完后,这才不慌不忙的下楼。
自从苏柒柒住院,家里几人不到晚上都不会回来,今天倒是意外的看见苏父苏母还有苏洛坐在沙发上。
看见她,其余几人也是一愣。
苏父震惊道,“你一直在家里?”
苏夏觉得有些奇怪。
“我不在家要在哪里?”
苏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你在家为什么一直不出来,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在睡觉。”
苏夏不在意的走到厨房,让佣人给她热点饭菜。
“夏夏,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爸爸说话。”
苏母在一旁开口。
“你爸爸也是担心你,你一个姑娘家一天没着家,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闻言苏夏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
“你们但凡真的关心,来我房间看一眼都知道我在睡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而且……”
她打量了几人一眼。
“你们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在医院陪你们乖女儿吗?管我做什么。”
几人身上缠绕着几丝晦气,一看就没少跟苏柒柒待在一起,苏夏没懂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也来表演母慈女孝。
苏母被苏夏的话说的有些难堪。
“夏夏,爸妈不是不关心你,只是柒柒的伤……”
一旁的苏洛不耐烦打断苏母的话。
“妈,你跟她说那么多做什么,跟我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人是柒柒,又不是她,我们偏心柒柒又怎么了。”
说着,他嫌恶的瞪了苏夏一眼,完全忘了对方之前的警告。
“你也是,爸妈把你接回来,让你过上以前完全不敢想的生活,你就该感恩涕德了,没有爸妈,你住得了这么好的房子?还有这么漂亮的衣服?”
苏夏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淡淡开口。
“衣服是我自己买的,我没记错的话,从我回来到现在,你们并没有给我一分钱。”
“怎么可能!”
苏洛下意识看向爸妈,却对上他们有些尴尬的眼神。
苏母当时的确准备了一张卡给苏夏,但是当时苏柒柒正好看上一套首饰想找她要钱。
苏母想也没想就先把卡给她了。
本来想事后补给苏夏的,但是后来就给忘了。
苏夏从来没有提过,除了苏母,其他人都默认她一直用的苏家的钱。
苏夏似笑非笑的看着神色各异的几人,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到他们尴尬的气氛。
“没事的话,我可以上楼了吗?”
说着,她端着热好的饭菜就想上楼。
“等下。”苏父叫住她,轻咳一声。
“零花钱的事是你妈妈忙忘了,一会儿我给你补上,一个月给你五万足够了吧。”
五万,连她卡里零头都没有。
“据我所知,苏柒柒一个月的零花钱是一百万是吧。”
其中还不包括平时想买东西找苏母单独拿的钱。
苏父瞪了她一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跟柒柒能比吗?她在外结交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零花钱自然要多些。”
“那我建议这五万也一起给她吧。”
苏夏说完无视几人难看的神色,转身回了房间。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出手教训这几人。
她现在无比庆幸面对他们的是自己,而不是原主。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两人一起逃亡,原主提起这个家庭的时候,语气里满满的期待。
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父母兄弟都只是个喜欢宠爱假千金的蠢货,不知道该多伤心。
楼下,苏父被苏夏的话气的不轻。
但是人都走了,他只能把怒火发泄到苏母身上。
“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她接回来,省的把我气死!”
话刚说完,突然一股恶寒袭遍全身,让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缓和过来的他恼羞成怒,站起来狠狠扔下一句。
“这个家简直不知所谓!”
说完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