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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上药。”云莹歆摇着手中的瓷瓶,挑了挑眉峰道。
  萧君煀缓步走向他,身形摇晃,步履艰难。
  瞧着她这副可怜姿态,云莹歆轻笑了声,拽着她手腕就把人拉到膝上。
  萧君煀惊呼出声,又怕被外头的仆从察觉,慌忙咬唇压着声音。
  那云莹歆却伸手抵在她唇上,硬是顶开了她唇瓣。
  “不许咬。”
  他行事惯来霸道,又把萧君煀当做自己的物件。
  萧君煀有求于他,也畏惧他京城权贵的身份,眼下轻易不敢违背他意思,只得乖乖张开了口。
  温热甜腻的气息从唇齿泄出,浸着云莹歆手指。
  他指腹在她唇上揉了揉,甚至伸进去压着她舌头搅弄。
  见她难受得蹙眉,才朗声笑着,托着她身子颠了颠,抬了抬下颚示意她道:
  “去榻上跪趴着,这般在怀里,怎么能上药。”
  萧君煀心里知晓他定不会只是简单上药,却也知拗不过他,便依言跪伏在榻上。
  她难得这般乖顺,云莹歆自是满意。
  他挑开她衣裙,
  极细的肚兜带子,一根系在她脖颈后头,一根缠在她后腰处。
  她身段丰满,那带子勒得有些紧,将前头浑圆挤得厉害,些许白腻隐隐能从后头瞧见。
  云莹歆闭了闭眸,才勉强压下眼底欲色,手指伸进瓷瓶里扣了块儿药膏来涂到她身上。
  上药的时间并没多长,可云莹歆额上竟渗出了薄汗。
  他将伤药扔在榻上被衾里,暗道真是给他自个儿找罪受。
  边喘着粗气,边侧身坐在榻边,随手拿起一旁的杯盏。
  杯盏里是满着的,触手也并无温度,云莹歆想着应当是一盏冷茶,便端起茶盏,送到口边,想着喝下解了身上燥热。
  榻上的萧君煀刚上好药挺起身子,正拉过被云莹歆扔在一旁的衣裙,预备系上衣带,不经意抬眼时却瞧见云莹歆端着茶盏送到口边。
  她意识到他手中那盏茶杯里装的是什么,当即涨红了脸,慌忙开口拦他。
  “别……别喝!那不是茶水……”萧君煀急得话也说得断断续续,连系好衣带都顾不得,就急急下了床榻,伸手想要夺下他手中的杯盏。
  而云莹歆已然饮了口那杯盏中的东西……
  茶盏里的水意,腥甜中带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云莹歆隐约猜到手中茶盏里究竟是何物,略怔了怔。
  待瞧见她涨红脸拦他的模样,心下猜测更是得到验证。
  此时他只饮了一口,眼前萧君煀来拦他,便静等着她近前伸手。
  却在她踮着脚够他手中杯盏时,目光直直锁着她眼眸,猛然昂首,将杯盏中的东西一饮而尽。
  空了的杯盏被他随手扔在案几上,瓷杯叮当声响,像是他的笑音。
  有几滴乳白色的水意还挂在他唇角。
  偏偏云莹歆还勾着唇笑,目光落在萧君煀身前那方才被他压在榻上上药,挤出水意污了的衣襟上。
  萧君煀羞得无地自容,气得身子都打颤。
  随手捡起一旁茶盏盖子就砸在他身前。
  “你……你不要脸!”
  她气急骂他,自以为凶神恶煞。
  可云莹歆瞧见眼前羞红了脸,被他压出奶水湿透前襟的小妇人,却觉这骂声,既娇又媚。
  他喉间溢出笑意,抬手触了触她衣襟前湿意,在彻底惹急了她前一瞬移开,又顺着下去给她系上衣带。
  逗她道:“夫人好心备下奶汁放凉了留给我解渴消暑,我不喝,岂非辜负夫人款待。”
  他自然猜得到这是萧君煀给她女儿准备的口粮,只是被自己误饮,却还是存心调笑萧君煀。
  萧君煀被他气得发急,打落他的手,知道他故意捉弄,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被他气得背过身坐在床上,一个劲骂他。
  “明明是你,你都喝出来那是何物了,眼瞧着我去拦你,竟故意当着我的面喝个干净……你……你浑蛋!”
  她骂来骂去也就那几个字眼,云莹歆听来不痛不痒,全当调笑捉弄她的情趣。
  萧君煀气得厉害,骂完他后,越想越委屈,难受地掉眼泪。
  云莹歆听得哭音,心道这女人当真是水做的,动不动就掉眼泪。
  他摇头失笑,落座在萧君煀身侧,捏着她肩膀,逼着她侧身面向自己。
  抽出身上帕子给她拭泪。
  布料粗硬的帕子擦在萧君煀脸上,不消片刻就有了几道红痕。
  萧君煀疼得蹙眉,扭着头躲避,抬手推他。
  云莹歆瞧见她脸上被自己帕子擦出的红痕,想起上回佛寺里撞见萧君煀给她女儿喂奶时,擦她身上水意用的这帕子,也在她身上擦出了红痕。
  他哑然低笑,遂收了帕子换上指腹。
  云莹歆微凉的指腹抚过她温热的眼尾泪珠,话音带笑:
  “夫人这脸蛋和身上倒是一般的生嫩,难不成浑身皆是豆腐做的,力道重些就能捏碎。”
  萧君煀被他逗弄着,愈发生气,横眉瞪了他一眼,更加用力地推搡他。
  边推边道:“你别碰我……”
  见真惹急了她,云莹歆这才收了调笑捉弄,姿态正经地捏着她肩头,问她:“当真不让碰?若是不碰,可怎么教你房中之事。”
  萧君煀的确是想跟着他学一学男女之事,好讨得夫君宠爱,生下一个儿子来,为女儿和自己在这沈家宅院里争得一席之地。
  可云莹歆这人,行事太过不管不顾,无论是昨夜还是今朝,他这做派,哪里像是好心教她,倒似是只为存心占她便宜。
  萧君煀昨日便有不满,今日被他这般存心逗弄,更是疑心他并非真心教自己,索性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教我,无非就是存心要占我便宜罢了。”
  这话倒是说中了云莹歆目的。
  他的确不是真心想教萧君煀,无非是借着这由头,好哄骗萧君煀这良家女子和他暗中偷欢满足他的情欲。
  就算真教了萧君煀,云莹歆也只肯让她把从他这学的东西,好生用在他身上,伺候得他舒心爽利,哪里会愿意让萧君煀在他这处学了房中事却去讨好她那不中用的夫君。
  只是这真心话,是万万不能当着萧君煀的面承认的。
  云莹歆面不改色地扯谎,哄骗萧君煀道:
  “夫人这话就错了,我虽有些许私心,却也是真心想教夫人的。夫人放心,只要你跟着我学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必定能让你讨得你那夫君欢心。”
  云莹歆这话,便似是吊在萧君煀眼前的一块儿裹着蜜糖的砒霜。
  勾着她迷怔,蛊惑她犯戒。
  萧君煀噙泪抬首,扯着他衣袖问:“此言当真?”
  云莹歆挑眉颔首,应道:“自然当真。”
  听得云莹歆言之凿凿,萧君煀却略有些丧气。
  “我也知道我不得夫君宠爱,愿也不盼着能在府里长久得宠,无非……无非就是想,给我夫君生下个嫡出儿子来。”
  萧君煀话音真心,眼里都是失落。
  让人瞧着便觉,她真是盼着能给沈砚生个儿子出来。
  云莹歆哪里知道萧君煀想生儿子,是唯恐女儿没有依仗,日后要同她一样在府里被人磋磨。
  还以为萧君煀只是单纯地想给沈砚生个儿子来。
  他听着眼前这女子口口声声说着要给她那不中用的夫君生子,心底说不出的烦躁,冷笑了声,捏着她下颚的手渐用力。
  嗤道:“你想给那沈砚再生个儿子,怕是痴人说梦。”
  云莹歆这话说得莫名其妙,萧君煀不解。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若是能得夫君宠爱,生育子嗣不是寻常吗?怎么就不能生出儿子来?”
  自新婚过去后,一年到头,萧君煀和沈砚也没多少夫妻房事,有女儿那次,是近两年间,她和沈砚唯一一次。
  也许是那沈夫人给沈砚服下那药的效用,又或者是萧君煀被沈夫人逼着服了几年调养身子的助孕汤药的缘故,那一回沈砚虽仍是草草了事,萧君煀却也怀了身孕。
  云莹歆心里却清楚,那沈砚的身子,已被他派人废了,即便是寻得名医好生诊治,最多也就是勉强行房,绝无生育子嗣的能力。
  可他又不能明着告诉萧君煀自己废了她夫君的身子。
  故而略一思量,只道:“你那夫君身子素来孱弱,确实难以令女子有孕。你想得他宠爱不难,想给他生个孩子,他便是有心也无力。”
  萧君煀听罢不信他的话,反击道:“你胡说,我夫君虽是体弱,却并非没有生育能力,我前头生了女儿,府里的柳姨娘也生了个儿子。”
  柳姨娘的儿子究竟是谁的种,云莹歆早在命人查探沈府众人时,就已经知晓。
  至于萧君煀那女儿是如何怀上的,他也清楚。
  萧君煀话音落后,云莹歆嗤笑了声,松开了捏着她下颚的手,垂眸盯着她眉眼,沉声道:
  “你那女儿是如何怀上的,你不清楚吗?沈砚本就因贪花好色亏空了身子,又是个惯来体弱的,若非用了虎狼之药,哪里有本事让你有孕?他那身子眼下是废的彻底,必不可能让你有孕!”
  云莹歆并未同萧君煀提及柳姨娘之事,单单同萧君煀说着她自己。
  萧君煀这档口也没工夫去想柳姨娘,只被云莹歆的话吓得面色惨白。
  她当然知道沈砚那回同她行房,是服了药的。
  可那已是一年前的旧事了,还是府里的秘闻,云莹歆竟连这事也知道……
  萧君煀既惊骇于他的手在沈府伸得这般长,又因着他方才说沈砚身子的缘故心生绝望。
  她现下唯一的指望,就是盼着能生下个儿子,让自己女儿日后在府里有个依仗。
  云莹歆今日这话,打碎了她的谋划,萧君煀自然绝望。
  她越想越觉难过,撑不住心绪,挣脱开云莹歆桎梏,扑到一旁床榻的被衾上,哭了起来。
  那哭声呜咽,似有万般绝望。
  萧君煀满心都是自己无法再生个嫡子的事,甚至没留意,她动作间,裙摆都被自己拉扯起,露出了一截腿上皮肉,和那跪了几个时辰后,红肿乌青的膝盖。
  云莹歆瞧见她膝上青紫痕迹,也忆起今日刚来时,远远隔着窗瞧见她在送子观音前跪着。
  原以为只是她那婆母逼迫,没成想,她自己也是想再生个儿子的。
  也是,凡是后宅女子,若无儿子傍身,日子难免凄惨。
  她只一个女儿,沈府的妾室明面上却有个儿子,可不就事事压她一头。
  何况,这世上的女子,若是有个儿子,熬到夫君百年,孩子孝顺,还能从媳妇熬成婆,晚年过上段好日子;若是没有儿子,几十年如一日在这后宅里,怕是过得生不如死,等到人老珠黄没了美色,更是凄惨至极。
  云莹歆心下念头转过时,萧君煀伏在被衾上,泪水都已将那被子染湿,只觉自己尽是做了无用功。
  她泣声不止,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府上妾室都生了儿子的,我若是当真生不出嫡子,日后该如何是好……”
  寂静的内室里只听得萧君煀哭音,云莹歆缓身坐在她身侧,垂眸瞧着她哭的打战又不住起伏的身子。
  俯首贴近她,揉了揉她散乱发丝。
  缓声道:“哭什么,又不是没有两全的法子。”
  这话一出,萧君煀泪眼盈盈转头,昂首望向他。
  颤着声追问:“你……你有什么法子?”
  云莹歆眼见鱼儿上钩,好整以暇地瞧着她泪眼朦胧的模样,伸手抚过她眼尾。
  嗓音温雅,接着道:“不瞒你说,我的确有个能解你困境的法子。”
  萧君煀被他这话勾得上套,忙拉着他衣袖,急声问:“什么法子?可是能寻得名医为我夫君看诊?你倒是快说啊。”
  云莹歆听她又提她那不中用的夫君,眉眼无声阴沉了几分,到底还是没表露出来。
  他咬着后槽牙,略压了压火气,又继续诱哄萧君煀。
  这女子性子委实单纯,也实在好骗。
  明明他是虎视眈眈的中山狼,她却真能将他当成这世间少有的大善人不成?
  也不想想,这世间哪个男子,会甘心教着自己榻上的女人,讨好旁的男子,又有哪个男子,会真心帮着他瞧上的女人,给另一个男人生孩子。
  云莹歆心底无声嗤笑,面上却仍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姿态温和,动作轻柔地给她擦着眼泪。
  待得将她脸上泪水擦净后,才在她焦急催促的目光下,开了口。
  “若是你真想生个儿子,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话音戛然而止,萧君煀被他勾得更急。
  忙问:“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呀。”
  云莹歆垂眸瞧着眼前衣衫不整,一副可人怜爱模样的萧君煀。
  俯身同她身子挨着,字字诱哄道:“生我的,认在他名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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