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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这话。
  梁曼神色一滞,露出几分狐疑:“真的?”
  “当然,而且如果你调查过我应该也清楚,我的厂子不是我一个人开的,还有我的合伙人,所以我要动账户里的钱也要跟他商量。”
  后面这番话就是周奕景胡乱诌的,她跟许铭成虽然是合伙人,但在分利上是算得很清楚的。
  前两年厂子的本金是许铭成的,所以算是周奕景在给他打工。
  后来重新开办独家设计服装厂后。
  周奕景就是以股东身份入股了,再到如今,她跟许铭成各司其职,她管设计部,他管制衣部,两人也没有用什么谁大谁小的名头,直接是股份平分,每人百分之五十。
  这是绝对的信任才会有的股份分配。
  而收益自然也是平分,每个季度都会清算一次,赚的钱都在各自自己的账户上,互不干扰。
  当然,这些事都是只有梁曼和许铭成两个人才知道的。
  外人自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分配。
  梁曼就更无从打听到了。
  周奕景说得这种方式在深市也是常有,因此她也不怕梁曼去问,问了,也只会被告知这方式没问题。
  所以周奕景神色沉静,没有半分动摇。
  梁曼观察她片刻,终于信了。
  最终,她拿过周奕景钱包里的那几千块。
  “好,我就信你一次,什么时候能给我剩下的钱?”
  周奕景想了想,“最快两天后,你到时候自己过来我这里拿?”
  她试探提出建议,然而在这方面梁曼却敏锐得很。
  梁曼脸色一冷嗤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吗?来你家拿钱,到时候你是不是就直接让条子来个瓮中捉鳖了?”
  周奕景抿唇不言,看起来像是默认。
  梁曼冷笑一声,目光落在她屋里的电话机一眼。
  “你准备好钱后,我会告诉你地址的。”
  “另外,你也别想耍什么心眼,我们会有人盯着你的,如果你敢去报警,就等着瞧吧!”
  说完,她将钱揣在怀里,很快跟那个男人一样翻窗离开。
  周奕景的目光落在窗外,眼看着她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半晌。
  周奕景手撑着桌子,坐了下来,她拿出玻璃杯,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压压惊。
  额头上冒着虚汗。
  头也隐隐作痛起来,有种感冒要重卷而来的架势。
  周奕景眉头深深拧起。
  她当即翻出药吃下,随即关上窗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这种关头,她可不能重新感冒。
  好在有惊无险。
  第二天醒来时,神清气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周奕景走出屋子,记起梁曼离开前的警告,心神一怔,她下意识往周遭看了一圈。
  筒子楼里都是熟人,可外面的铺子街上到处都有陌生人。
  她的心口一紧。
  想来她现在是不能去警局了。
  她起来后直奔许铭成的屋子,想将报警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可事与愿违。
  张姐告诉她:“许老板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要赶火车去趟花都。”
  心骤然一沉。
  周奕景回头看了眼日历,这才记起来,今天许铭成要去花都谈合同。
  第一步就打乱了她的计划。
  就在这时。
  楼上传来梁雁清的询问声。
  “奕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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