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地看着薄靳怀,不敢相信他刚刚居然说出这么绝情而冷血的话。
这是他的孩子啊!
就算再恨我,再讨厌我,也不能这么对自己的孩子啊!
我不知道此刻我流了多少泪,我只知道我的前襟都已经湿透,手脚冰冷,整个人像被扔进了冰窖里一般,从骨髓深处透出来冰冷。
宋月晴见状满意地笑了,然后又埋进薄靳怀的怀里,说着一些恶心撒娇的话。
我反应过来之后,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逃!逃!逃!
逃到哪里都行,天涯海角都行,只要逃到薄靳怀和宋月晴找不到的地方,让我平安养大孩子就行。
我看准角度,如利刃出鞘般从薄靳怀身边奔过。
双腿拉出最极限的角度,几乎要抽筋。
我猛地撞开门,闷头就往前跑。
肾上腺素急速泛滥到全身,我的心脏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怦怦直跳。
但我不敢停下,因为我听到后面传来的追赶的脚步声!
我甚至不敢回头。
我害怕我一回头,就会被吓得跌倒在地,被薄靳怀抓住。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身后是汽车尖锐的喇叭声,和行人气急败坏的怒骂。
但我没时间关注这些。
因为我知道,一旦我被他抓住,之后面临的,就只有打胎这一个选项!
我不能失去我的孩子!
因此,我拼命地跑,疯狂的跑。
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逃离他的追捕。
但是任凭我怎么努力,任凭我怎么祈祷都没用。
我怎么比得上时常锻炼,肌肉结实的薄靳怀呢。
转过几个路口,我的后背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紧接着,一道猛烈的拉力把我扯出趔趄,差点摔倒但又很快被人拉住。
此刻我汗水直流,气喘不停,喉口因为呼吸急促而刺痛。
但身体上的痛苦,不到我心理上的恐惧的十分之一。
他,抓住我了。
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