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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夸奖。”他顿了下又继续道,“不知昨晚姑娘睡的可好?”
  尚胧月眉头一皱,“一……一般吧。”
  “王爷……为何这么问?”
  落文宇轻挑下眉,他伸手指了指他额头有些凸起的包,嘴角虽说带着笑意,可看着有些许渗人。
  “本王还以为姑娘会因为良心过不去而睡不着,现在看来……”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
  好家伙他这是变着法子说她没有心!
  尚胧月不满的撅了撅嘴,“昨晚我的额头也肿了,可比王爷的还厉害。”
  “哦?是吗?可本王怎么这么没有瞧出来?”他提着尚胧月的手将她转了过来,视线在她的额头上打量了几番。
  被人这样提着,尚胧月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屈辱感。
  “那是因为我涂了药,很快就好了!”她的语气带着些恼羞。
  “再说了,若不是王爷执意要掀开我的面纱,我也不会撞您。”
  “男女授受不亲,所以王爷还是快把我放下来。”
  “什么药如此神奇,本王也想要。”他直接无视了尚胧月后半段的话。
  尚胧月的嘴骂骂咧咧的,但没敢真的说出声来。
  “那我给你,你就放我下来。”
  眼前的人看着她思考了会儿,“姑娘武艺高强,若是想要强行从我手中脱困也不是难事。”他的唇角擒起一抹狡黠的笑。
  “王爷贵为千金之躯,倘若我真的伤了王爷那便是砍头的罪,而且我若是真的反抗了,王爷也不会轻易的放我走?”
  落文宇轻笑一声,“还说没有伤本王,本王额头上的伤,不就是你的杰作吗?”嘴角的坏笑越发明显,戏谑的眼神中透着玩味之色。
  “若非王爷要轻薄我,我也不会如此。”
  “轻薄?”他笑念着。
  “王爷执意要掀开我的面纱,此行为不是轻薄是什么?”
  “伶牙俐齿。”他松开了提着尚胧月的手。
  落地后的尚胧月整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今日城中百姓哄抢你卖的灵符物品,当真有用?”
  尚胧月双手抱在胸前,“那必然是有用,而且我收取的银两是很良心的。”
  “贫困人家的钱听说你不收?”
  “是,但那也要因人而异,倘若是又穷又贪心的人,我断然是救济他两次便不会在给他。”
  “人心捉摸不定,你怎分辨的出?”
  “我自有我自己的办法,这点还请王爷不必担心。”
  “王爷若是无事,那我便走了。”
  落文宇,“等等。”
  “王爷还有何事?”她有些不耐烦。
  “不知姑娘师承何人本王着实好奇。”落文宇试探性的问。
  尚胧月嘴角勾起得意的笑,“自学成才。”说话的声音都上扬几分。
  落文宇正要开口,尚胧月的声音打断了他,“王爷我也给你几张灵符防身。”说完她丢给落文宇几张灵符,灵符里还夹着一个小罐的百花膏。
  落文宇看着手中的小罐子露出疑惑,“这是?”
  “百花膏,你涂一些在额头上,明日就消肿了。”话音一落她就消失在了落文宇的眼前。
  看着面前空荡荡的街道,落文宇不禁轻叹息口气,她总是这样,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但视线落在手中的灵符和百花膏上,他嘴角的笑意又浓了些,心房深处似荡起了一层涟漪。
  回到房间里尚胧月就看见苏诺儿正坐在桌前等着她。
  “诺儿?”
  听见尚胧月的声音,正在打瞌睡的苏诺儿一下就来精神了,她朝前看去,尚胧月正穿着夜行衣站在她面前,“月月你终于回来了!没有受伤吧?”她担心的问道。
  尚胧月摇摇头,“没有。”
  苏诺儿还是不放心,她彻底的检查了一遍确认尚胧月没有受伤后她才松了口气。
  尚胧月,“我不是让你先睡不要等我吗?”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担心你受伤。”
  尚胧月轻弹了下苏诺儿的额头,“我那有那么容易就受伤的。”
  “好啦,快去睡觉吧。”
  苏诺儿,“嗯,那你也早点睡。”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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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城中热议的事情便是尚胧月卖的灵符。
  昨晚那几家被妖邪骚扰的人家一大早就开始跟左邻右舍摆起来了。
  才一会儿的功夫,全城的人几乎都知道了。
  今日哄抢灵符的人更多了,也不乏出现了一些想要大量购买灵符抬高价格私卖的人。
  对于这类人,尚胧月自有办法对付,一个人最多只能购买十张灵符,且若是灵符转手给别人便会失效。
  这一消息她已经让上次的那个男人传播出去了。
  尚胧月和苏诺儿从早上起就忙碌起来,订单量巨大,两人完全没有空暇的时间,等她们忙完已经是下午了。
  书房中的落文宇把玩着手中的百花膏,嘴角的笑意就没有落下过。
  门外响起几声敲门声,“咚咚咚。”
  落文宇,“进。”
  房间门被人推开,范伶走了进来。
  范伶,“王爷今日城中都在讨论她卖的符箓,据说昨晚有四家人家里进了妖邪,都是这些符箓杀了妖邪,保住了他们一家的性命。”
  落文宇收回视线转眼看向落文宇,“他们说得是否属实?”
  范伶,“我们抓了一户人家询问,的确属实。”
  “昨晚您给我的符箓我拿去营地关押妖邪的地方试了一下,此符威力巨大,大凶级别的妖邪都能轻松杀掉。”
  “但大凶以上的就只能伤其身,并不能伤其命。”
  落文宇,“那便让手下的人今日也去购买,储备起来有用。”
  范伶,“是!”
  范伶起身眉头微皱,“王爷,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
  “一股淡淡的花香味。”他一推开书房这股清香就扑鼻而来,当时范伶就在猜想,落文宇的书房中莫不是有女子在。
  但一进来除了落文宇在,便没有别人了。
  落文宇拿去手中的百花膏,“你说的莫不是它散发出的香味?”
  范伶凑上前闻了闻,“正是!”
  落文宇浅笑一声,“此为百花膏,能快速消肿止痛。”
  “本王额头上的包也托它的福,一晚的时间就消了。”
  范伶,“不知道王爷在哪里得的此药,属下也想去买一罐。”
  “此药外面没有卖,仅此一罐。”说这话的时候落文宇的声音带着得意。
  范伶听完他的话后脸上划过一抹失落。
  落文宇,“行了,你且退下。”
  “是!”
  范伶没走多久刘公公就来了落府。
  落文宇便前去迎接。
  刘公公是服侍皇上的贴身太监,他此番前来定然是有事相告。
  落文宇,“不知公公来有何事?”
  刘培:“近日漠洋那边妖邪肆虐,新上任的县令昨晚惨死家中,家中四十口人无一生还。”
  “前去探查情况的暗卫来报,朱县令家中鲜血随处可见,死相极惨,那暗卫都被吓着了。”
  “朱县令后院的墙上有一排用血液写出的大字,死。”
  “一个月内的时间,漠洋连续死了三位县令,前去除妖的修士没有回来一个,全都失去了音讯。”
  “此事一直都很保密,倘若传出定人心惶惶不安。”
  “所以这次皇上并为下旨,而是让我口述给王爷。”
  “不知公公可有信物?”光凭他说的落文宇不会轻易相信。
  刘培让身后的太监上前,那太监手中抱着一个华丽的箱子,刘培打开箱子,将里面的令牌小心翼翼的取出。
  落文宇打量了一番,确认真的是皇上的令牌后他才轻点了下头。
  刘培,“皇上看中王爷,还请王爷不要辜负皇上的期望。”
  落文宇轻点下头,“还请公公转告我父皇,我定不会让他老人家失望。”
  刘培,“好。”
  刘培走后落文宇还是不放心,他召范伶前来,“范伶你且去核实情况是否属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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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降临,今晚的元城中集结了些胆子大的人,他们的手里都拿着从尚胧月那里买来的灵符。
  他们之所以敢在晚上出门,无疑是手中的灵符给了他们底气。
  这些人结伴出门就是为了看看手中的灵符是否真的如同大家传的有效,倘若是真的,那大家晚上也可以出门了,就像以前一样。
  也不用一到晚上就担惊受怕,生怕在睡梦中就丢了性命。
  大概有二十多个人拿着符箓战战兢兢的走在大街上,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依旧是害怕和怀疑的。
  但已经出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二十多个男人挤在一起前行,他们神色惊恐,只要周围有一丝风吹草动的声响,他们都会无比的惊恐。
  感官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人也变得敏感许多。
  “你…你说这符箓真的管用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若是不管用怎么办啊?”
  “呸呸呸!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其实大家的心情都一样忐忑,只是不试一试又怎么能知道是真是假呢?
  夜晚的元城毫无人气,可他们二十多个人结伴而行,身上所散发出的人气可谓是吸引了不少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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