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医生傅惊宸、禁欲男神傅医生,竟然曾经是这样的……
阮骄好像看到一个瘦削的孩子孤零零坐在屋里,安静的用手“看”书。
就——挺难想象的。
晚上,陆逸光回来了,他显然喝了点酒。
阮骄看得出他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也对,他这次狠狠咬了傅氏集团一块肉,看着傅家在他面前低头,陆逸渊又有机会站起来,三喜临门,谁能不春风得意?
看到阮骄,陆逸光眼睛里都是光。
“阿阮,爸妈出事的时候,我才十四岁,逸渊才八岁,我们求告无门、看人冷脸,我不得不签字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执掌陆氏集团,不得不付出大半家产给逸渊治病,卑微的求别人帮逸渊找专家……”
他说,语气沉重,突然伸手拉住阮骄的手,重新扬起笑脸,“阿阮,陆家被人踩在脚底下过,我那时就发誓,一定会让陆家重获荣光,十六年了……今天我终于做到了!我很开心,你开不开心?”
“开心。”阮骄乖顺地回答,脸上露出开心地笑容,眉眼弯弯、娇美动人。
陆逸光看着她,眼神涣散了下,突然欺身过来……
阮骄笑容僵在嘴角,下意识地偏头躲过。
一个吻,落在她肩膀上。
耳畔是男人略显急促的呼吸,阮骄浑身都僵住了。
“大少爷……”
两秒后,陆逸光已经恢复如常,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我们阿阮大了,连哥哥给的晚安吻都要躲了,好了,别太介意,我一直把阿阮当亲妹妹呢,乖,快睡吧。”
陆逸光关门离开,阮骄这才轻轻吐了口气。
以前她会为了陆逸光的开心而开心,为他焦灼而难受,现在好像都变了。
而陆逸光刚刚……
他从来不曾对她这样过。
窗外传来的车子发动驶离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阮骄的思绪。
大概是陆逸光也觉得自己刚刚不对劲所以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正胡思乱想,傅惊宸突然出现。
阮骄看看开着的落地窗,一阵风吹来,窗帘晃动。
她似笑非笑:“傅医生还真是不走寻常路。什么时候来的?”
傅惊宸走到她面前,眸光沉沉。
“他要亲你的时候。”
阮骄没想到刚刚那一幕会被他看到,耳朵微热。
傅惊宸突然伸手,拇指在她唇上轻拭:“他以前亲过你?”
“没有!”阮骄否认,偏头避开他的手指。
他这样,侵略感太强,她心跳有些快。
傅惊宸却捏着她的下巴,逼她面对自己:“没有?”
“真没有。”阮骄解释,“只有额头,是晚安吻。”
她七岁就来了陆家,父母双亡,晚上不是睡不着就是被噩梦惊醒,是陆逸光陪着她,像爸妈那样给她一个令人安心的晚安吻。
有这样一个晚安吻她就能睡得好一些。
下巴痛了下,阮骄回神,看见傅惊宸眼底地不满。
他在不满什么?
愣怔间,傅惊宸的唇压在她的唇上。
阮骄下意识想躲,傅惊宸不允。
微凉的唇辗转研磨,直至变得火热。
停下时,阮骄呼吸急促、脸庞绯红,傅惊宸却还好,拇指重新按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声音低沉暗哑:“以后别让别人碰!”
阮骄听出他语气中的独占欲。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以为她第一次是跟他,那一辈子就只能属于他?!
她稳了稳呼吸,把他的手挥开,淡声道:“傅医生这次过来不会只为了偷香吧?”
视线往他下面扫了眼。
阮骄娇笑:“傅医生医术高超,应该看得出来我现在不适合做某种‘剧烈’运动。”
傅惊宸脸色冷了冷,撤身离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环顾四周,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
“这就是你从小到大住的地方?”
“嗯。怎么?入不了傅医生的眼?”
“这么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哪个小公主准备的。”傅惊宸扫了她一眼,“跟你实在不搭。”
她怎么看都是个娇艳怒放的玫瑰,而不是粉嘟嘟的小公主。
阮骄抿唇:“傅医生不用这么提醒我我的身份。”
她不是陆家的公主,她姓阮。
“傅医生。”阮骄岔开话题,“你冒险来这里不是为了说这些闲话吧?是来履行诺言带我走的吧?”
阮骄觉得陆家兄弟现在都不在家,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抱歉,现在不能。”傅惊宸看到阮骄眼里毫不掩饰的失望和怀疑时,顿了顿,解释道,“你现在还不能离开。”
阮骄皱眉,第一反应是傅惊宸在耍她。
“惊宇还没出来。”傅惊宸接着道,“陆家的人很精明,他们怕人出来后我在治疗的时候下黑手。”
确实是陆逸光和陆逸渊的作风。
那就只能再等等,正好自己也能把身体养好,行动更方便。
阮骄已经迫不及待在想自己离开后去哪里,该怎么谋生……
崭新的生活在向她招手。
强按下内心的激动,阮骄看向傅惊宸:“他的腿能治好吗?”
傅惊宸:“我只是个医生,不是神,我会尽力,但我不能保证。这一点,他们也认可。”
陆逸渊今天做了全身检查,有些检查结果要明天一早才能看到,具体如何明天才能知道,傅惊宸只保证尽力而为。
“希望能治好。”阮骄道。
傅惊宸看了她一眼,起身道:“我该走了。陈护工是个好护工,会好好照顾你,等我消息。”
消息一等就是一周。
陈护工把阮骄照顾得很好,阮骄现在已经能生活自理。
陆逸光每天都会回来一趟,但不会要求阮骄去医院探望陆逸渊。
在阮骄的期待中,陈护工终于带来傅惊宸的消息。
手术安排好了,上午九点开始,时长约三到五小时。
中午12点,傅惊宇无罪释放。
同一时间,陆逸渊在ICU,按照规定,家属陆逸光在外面等候。
阮骄激动地在房间里走了走,看着窗外的蓝天,幻想自己马上变成小鸟飞走。
陆家所有的东西她都不会带走,唯一要带走的是爸妈留下的遗物,是他们的婚戒。
12点10分,陈护工开口:“阮骄小姐,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