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婉初突如其来的问题,霍靳深脸上闪过丝错愕。
他有些气恼:“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是爱,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我而引起的愧疚?”张婉初又问。
霍靳深目光骤沉:“是不是霍明枫跟你说了什么?”
闻言,张婉初怅然又失望地弯了弯嘴角:“你看,我从始至终都在说我们两个的感情,而你总是会把别人扯进来。”
霍靳深顿时哑口无言。
张婉初摩挲着被角,看他不说话,便再次开口:“那你还记得我生家乐那天吗?”
说完,她苦笑了一下:“看我这记性,你连家乐生日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我生家乐那天的事。”
霍靳深薄唇微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听着张婉初继续说下去。
“那天到了预产期,我在家里等着你送我去医院,但是你说你公司很忙回不去,我就自己带着东西出了门。”
张婉初轻轻摸了摸肚子:“没想到刚出门,羊水就破了,我打电话给你你没接,还是邻居听见声音把我送去了医院。”
霍靳深低下头,原本微蹙的眉慢慢收紧。
“进了产房后,医生说我胎位不正,有难产的迹象,如果不剖腹产,可能会造成孩子宫内窒息,但是我的身体进行剖腹产也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说到这儿,张婉初眼神一点点黯下:“我忍着这世界上最高级的疼痛给你打了十三通电话,想让你过来签风险责任书,可你没有接,最后是我自己签的。”
霍靳深心一窒,紧攥的手背上鼓起了青筋。
“那天是我最痛的一天,无论是身体还是心,但也是最幸福的一天。”张婉初笑了,眼泪却从眼角滑落到了嘴角,“看到小小软软的家乐,我好像看到了人生新的光亮和希望。”
她没有再说下去,就像期盼着自己将那份第一次看见霍家乐的心情停留在这一刻。
霍靳深眼眶微红,尾音发颤:“对不起。”
这瞬间,他真真正正感受到了张婉初无言的悲伤。
张婉初缓缓躺下,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霍靳深伸出手,可距离她肩膀前几厘米时顿住。
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起身有些恍惚地离开。
吴芳看着桌上的菜,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一个个的都不吃饭了。”
一连半个月,张婉初都没踏出过房间。
整天抱着手机一遍遍看着听着手机里霍家乐的视频。
而霍靳深也没有再进过房间,他还是像之前在医院那样,站在门口看张婉初。
当听见霍家乐的歌声,他再也忍不住落下了泪。
酒吧。
男男女女伴随着音乐在舞池里跳舞,彩色的灯光像是星星不断闪着。
霍靳深伏在吧台上,旁边倒着几瓶空酒瓶。
“再拿瓶威士忌。”
调酒师好心地劝道:“先生,您已经喝了很多了,如果是一个人,建议您不要再喝了。”
“我让你拿瓶威士忌,听不懂吗!”霍靳深喝道。
见此,调酒师也只能把酒拿了过来。
霍靳深仰头灌了口酒,灼烧感从口腔一路漫延到了胃里。
忽然,一阵浓到刺鼻的香水味伴随着一道甜腻的声音靠近。
“帅哥,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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